实在是很累,几天下来连续的忙碌,瑞荣斜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突然间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
「请进。」
「唉!鱼仔、木松,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瑞荣很好奇地问。
「阿荣大仔,我刚刚跟木松谈了很久,我劝他转到我们这边来。你认为怎样?」鱼仔说。
瑞荣踱来踱去,犹豫不决,心想这事要不要跟何董请示,又想到上次何董交待过,不要事事请示,于是断然决定,说:
「好。」瑞荣伸出手,「欢迎你。」
鱼仔看着木松的表情,看到木松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大家来,坐一下。」瑞荣说。
瑞荣左思右想,为了补强证据,如何借着木松的力量再去抓那些破坏酒店的人来,眼睛看着木松,说:
「木松,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你认为有什么方法可以快些把那些人找到带回来。」
「有啦!不过,阿荣大仔,这次不要叫我去,因为让他们看到我会尴尬。」
「我可以体会,我答应你。你这次不要去。」
瑞荣倒了一口茶喝,点根香烟,又说:
「这件事要在这个星期五以前完全了断,来,你看,这是损失清册,我拜托你把参加各次进行破坏行动的那些人的名字写在旁边。」
木松拿着损失清册,拿起笔,依自己记忆,记下所有参加破坏行动的人名。
「我记得就这三次,其他场次我没参加,所以也不知道谁有参与。」
瑞荣接过木松的清册,看了一下,说:
「你参加三次,除了你之外,其他还有六个人。那你觉得应该去抓那些人回来才可以得到更多讯息。」
「我想想看。」木松眼睛转来转去,极力思索着。
「没关系,你慢慢想。」瑞荣递根香烟给木松,鱼仔则立刻凑向前帮忙点烟。
「对,应该去找阿狗,他应该最清楚,所有的事情阿宾大仔都会透过他交待下来。」木松有点兴奋地说。
「喔,阿狗,去那里找他比较有把握?」瑞荣问。
「他跟一伙兄弟几乎每天凌晨都在中山公园附近一家餐厅吃宵夜、喝酒。那家餐厅鱼仔也去过。」
「鱼仔,你认得他吗?」瑞荣问。
「认得,平头,留着胡子。不过,我跟他没有深交。」
「好,这次我带队,今天晚上就去抓他。等一下我就来安排车辆跟人手。」
为了进行这次的抓人行动,瑞荣特别慎重,调了三部骄车、一部厢型车,长武.士刀、短尖刀、童军绳、头套、眼罩等必备工具一应俱全。
出发前,瑞荣召急所有参与的十余名兄弟召开行前会议,拿了一张事先手绘的地图,跟大家解释。
「这个阿狗,不论如何要抓回来,大家到现场听我指挥,记住,我们主要目的是抓人回来,除非有必要,否则不要动家伙。」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四部车已停在阿狗常吃宵夜的餐厅对面,鱼仔眼睛紧盯着餐厅门口,注意出入状况。过了二十分钟,鱼仔突然说:
「阿荣大仔,他们来了,中间那个就是阿狗,旁边那两个小弟我比较不熟。」
「好,先不动声色,让他们先喝几杯再行动。」
瑞荣吩咐阿财把厢型车开到餐厅正门口旁边,车门打开,其余兄弟则集合到餐厅隔壁的巷口。又过了约二十分钟之久,瑞荣说:
「鱼仔,等一下你进去跟阿狗说,外头有北部来的好朋友想跟他说话,赚钱的事请他参与,叫他出来一下。
你就把他带到厢型车旁边,我们几个人会合力把他推进去车内。」
一切照计划进行,不久,果然看到鱼仔带着阿狗走向厢型车,在完全无防备之下,阿狗被硬生生推进厢型车内,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眼睛似凶神恶煞似的盯着阿狗,阿财则拿出尖刀,用卫生纸擦拭一下,然后把尖刀又收起来。
阿狗心知肚明,不敢作声,只有呆坐着。
瑞荣交待阿财给阿狗戴眼罩,精神抖擞地说:
「马上回去。」
半夜十二点半,一伙人带着阿狗回到别墅。瑞荣打开录音机,准备进行审问。
「来,阿狗,你坐这里。」瑞荣今天讲话特别有威严。稍停片刻,接着又说:
「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来。这个给你看。」瑞荣将酒店的损失清册狠狠地丢向阿狗,阿狗眼睛瞄了一下。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可以大方地跟我说,是什么人叫你们去捣蛋的,简单明了。不要浪费时间。」
阿狗不作声,只有呆坐着。瑞荣则有点不耐烦,
「阿狗,我不跟你罗唆,不要逼我。我要知道是谁指使你的,就这么简单。」
阿狗心知肚明,陷入虎口,身处险境,但心想日后如何面对道上兄弟与阿宾大仔,愈想愈不是滋味。
一旁的瑞荣按耐不住情绪,大吼:
「阿狗,我限你五分钟内说出来,你不说可以,我们有形的财物损失五百万,
哼!一只脚一百万,一只手五十万,你只有两只脚,两只手,合起来总共只有三百万,还不够。
你自己看着办,我没意见。阿成,楼下的斧头拿上来。」
「阿荣大仔,你说真的吗?」阿成语气略带怀疑。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叫你去拿,你去就是。」瑞荣的语气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大声。
「好,我现在就去拿。」阿成语带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