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夏天又湿又热,在古木森森的园林中却有别样的阴凉舒爽,陆征认为世界上最先进的空调也造不出这样的舒适。
花红柳绿,亭阁小桥,虫鸣鸟叫,流水潺潺。
陆征已经不知道转来转去走到了什么地方,到处大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江诗云带着他,两人并肩而行,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用江白羽的话说:玛德两个人都是制杖!
江诗云穿着纯白色短裙,修长的腿尽显无疑,一件粉色的短袖,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点缀,也不需要什么点缀。她就像森林里的一个迷人的小精灵,走到哪里就点缀了哪里。
园林最东边的一条石子路隔着高高的栅栏与外面的马路并行,此刻他们二人正走在这条石子路上。路人的惊鸿一瞥过后,心里就想着,自己是那女孩旁边的那个木乃伊该多好啊。
陆征看出来其实江诗云很高挑,身材说不上婀娜但很细长,和她走在一起虽然有点沉闷,但是却让人心神镇定,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这个女孩天生有灵性,他不由得这样想。
走着走着,陆征突然哈哈笑出声来,江诗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开心。
笑完了陆征说道:“没事,我只是想开个头,我觉得咱俩得好好谈谈。”
江诗云继续往前走,她终于是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稚嫩,但让人感觉很老练:“路不平,你看不清楚,多小心。”
陆征愣了一下,兴致勃勃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清楚?”
江诗云不以为然道:“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瞎子,而只有我和父亲知道你并不是,你只是看不太清楚。”
陆征感觉这小妮子说话还带刺,说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么……”
“知道又如何?”江诗云反问道,“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别说你眼睛出点问题,你就是真瞎,我也得嫁。”
陆征觉得在这件事上受委屈的还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既然大家都有心反对这门亲事,那么我们就得联合起来抗争。”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看不到我的真面目,我也看不清你长什么样,说明我们并不是因为长相而嫌弃对方,而是因为都觉得不合适,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说得好。”江诗云用先前陆征说过的话回赠他,“可是有什么用呢?”
“有用,怎么会没有用!”陆征愤愤地说道,“只要你一句‘不嫁’,我必然揭竿而起响应,不怕大事不成。”
江诗云说道:“你眼睛瞎,莫非心也瞎?我告诉你,我做的努力绝不比你少。我累了,不想再斗下去了。你要是心里不舒坦,就全当我欠你的好了,往后的日子里做牛做马补偿你。”
陆征理直气壮地说道:“废话!做我陆征的老婆,当然得做牛做马了!”
江诗云不搭话,自顾自地往前走。
陆征急忙跟上来,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姑奶奶,难道就没用商量的余地了吗?我听说你长得很漂亮啊,为什么非要赖在我身上,你们江家又不缺钱……”
江诗云说道:“听说你长得很帅,你们陆家也不缺钱,你为什么非要赖在我身上?”
陆征说道:“我不是非要赖在你身上不可,只是我不答应跟你结婚,我……我……唉,反正我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我不能反对。”
江诗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也是。”
陆征咬牙切齿:“我警告你,我是基,我不喜欢女人,你看着办吧。”
“我不在乎。”
“我有家暴倾向!”
“嗯。”
“我是性虐狂!”
“没事。”
“我特喜欢孩子,我要跟你生十个!”
“可以。”
“我要艾滋病!”
“嫁鸡随鸡。”
“握了个草,我服,你赢了……”
这可能是陆征有生以来吃过的最没滋没味的一顿饭,满满一桌美味佳肴,陆征筷子都懒得动,干巴巴地嚼着白饭。他觉得他明白了为什么江世德非要把江诗云嫁给他,原来踏马的江诗云也是制杖!
为什么说“也”?
离开之前陆征本想给江白羽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谁让他老是对自己大呼小叫,但是想想自己毕竟是人家的姐夫,以后能打他的机会多的是,这次就算了。
“劳累”了一天,总算是挺过去了,可是陆征计划好的事一件也没办成,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不,完全是崩溃的。
“给我一支烟。”
“大少爷,在车里吸烟不安全……”
“别踏马再跟我废话!”
陈伯颇为无奈地往身上掏烟,车窗外是繁华的夜景,霓虹灯闪烁的缤纷映照到车里来,他隐隐约约看到陆征脸上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心想这孩子真是没长大啊。
突然一个急刹车,陈伯的烟还没掏出来就一头往前栽倒,还好只是撞在了座椅上。
本来心情就非常糟糕的陆征受了这一惊,立马破口大骂道:“麻辣隔壁的,连你们也跟我作对!能不能好好开车!”
前边的司机满是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大少爷,前方突然出现车辆堵路,属下也是没有办法。”
陆征喝道:“那还不赶紧叫他们滚开!”
司机使劲按了几下喇叭,停了片刻又按了几下,然后说道:“大少爷,车子横在马路上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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