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杨清河到底没绷住,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滴到凌乱不堪的衣衫上头,半响才开口道:“我不想跟你成亲了。”
只说得这一句就叫温子然面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杨清河又哭着道:“你要了我好吗?给我一个孩子,让我独自过吧,我们,我们这一生注定是无缘了,只求,只求来世……”
后头的话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捂着脸大哭,含含糊糊的说:“求你了,给我一个孩子吧,我,我,只要一个孩子就好了,日后你与他人成亲生子,我,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荒唐!”温子然厉声呵斥一句,杨清河这简直就是发疯,明明婚期就在眼前,却突然说不成亲,要他给她一个孩子,她当自个是什么人了。
温子然虽然怒了,可到底没有对着杨清河发火,他深呼吸一口气,才复又温言细语的道:“清河,你喝醉了,我着人给你煮点醒酒汤来,你先把衣裳穿好成吗?”
杨清河就跟发疯一样,她不住的摇头,伸手就将衣衫扔了,双眸雾蒙蒙的看着他:“我就是荒唐,我一直都是这样荒唐的一个人。”说着她又狠了心下来:“不管你怎么看我都好,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亲事我是一定要同你作废的,你,你的种我也是一定要的。”
说着她还是一把将温子然搂住,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撕烂他的外裳:“我,我就不信你抵制得住,今儿个不是你说不……”话音还未落便眼前一黑,叫温子然接个正着。
温子然叫杨清河这副模样吓坏了,吃不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一掌将她劈晕再说。
瞧着杨清河光洁的身子,他神色难辨,咽了咽口水这才将她抱起来放到自个的卧榻上,想了想还是偷偷叫穆明洛来帮她把衣裳穿好,自个又亲去熬醒酒汤。
穆明洛去温子然的院子,听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回,自个也跟着红了脸,心里直啐哪个无良的竟然对杨清河用药,幸好她是来寻温子然了,不然在外头可不是叫人玷污了。
她带着同情心给杨清河穿好衣裳,又瞧她衣衫满是皱褶,便是走出去也难看,便回了自个屋里头取了一套新衣裳过来。
杨清河叫温子然打晕了,又灌了一大碗醒酒汤下去,半个时辰后便醒了,一睁眼就对上温子然那双寒冰似的双眸她自个也吓一跳。
脑子还是清醒了,方才的那些个事她也还记得,她本来就是借酒壮胆,此番酒意全无,连看着温子然的勇气都没有了。
温子然却是冷笑一声,毫不避讳的道:“你是说,你要同我取消婚约,然后再借一借我的种是吧。”
杨清河叫他这种又疏离又淡漠的语气刺得心口发疼,也不敢接话。
温子然又道:“方才我未准备好,如今我却是准备好了,你还要不要退婚?还要不要借种?”
杨清河哪里有胆,面上涨得通红,一把将锦被蒙住头顶,躲在被窝里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虽未发出声音,可温子然却能从她抖动的被窝里头猜到她此时此刻定然是哭了,只得无奈的叹口气,强硬的给她把被子拉下来,温言细语道:“我们走到这一步已是不容易了,你作何这般说放弃就放弃,又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儿来了,这事若是传出去,我的名声道倒不要紧,可你呢?你日后还怎的做人?”
杨清河的眼睛叫泪水糊得甚个都看不见,整个人都哭得一抽一抽,再也忍不住一把扑到温子然的怀里,终于忍不住道:“我,我瞧见,瞧见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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