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古府争斗而去,岁月悠悠,又已过数十天。
这日,项彻带着小白,独自去后山修炼,只留古伯一人,老宅前面的厅堂之前,古伯如同寻常往日般打理。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见一面。”古伯手中未停,嘴中悠悠的说道。
“呵呵,”老宅之外,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脸若童颜,拄着一根拐杖,一步一趋的走进了老宅。
“你是为了古德那个废物来的。”古伯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大的老头没有多少的好感,冷冷的说道。
“古铭,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吗?当年的事情,是你父亲的不对,但是你终究是古家之人,身上流着古家血脉,今日我来不是为了古德之事,而是希望你能认祖归宗,重归古家。”老者并不在乎古伯有些恶劣的语气,依旧是笑语盈盈的说道。
“当日我已经说了,从此之后我和古家再无半点瓜葛,我如今只是项家的一个老奴而已。”古伯平淡的说道。
“古铭,难道你想百年之后,孤苦伶仃,埋骨异地,无后人祭祀吗?如果你回到古家,便可进入宗祠,享受世代古家子孙的供奉。”老者不死心的劝道,今日来到老宅,怎可甘心空手离开。
“呵呵,当我古铭是什么,呼来喝去,言听计从的狗吗。当年你们把我经脉打断,扔出古家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已经没有半点的牵扯,古家的兴亡荣辱和我古铭再没有半点的关系。”古伯对于老者“好意”并不接受,心中怒火渐起,不满的说道。
“大长老,你走吧。这个世界上没有古铭了,有的只是老宅的一个半死的老奴。”古伯没有搭理老者,自己转身佝偻着身躯,留下老者一人,慢慢的离开了。
“古铭,你回古家,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以让你代替古德成为古家新的族长。”古伯的身躯停顿了一下,眼神之中的鄙夷却是毫不掩饰。
在这些家伙的眼里只有家族的利益,为了让自己会古家,竟然可以将古家族长之位逼古德让出。如果今日不是自己败了古德,恐怕就算自己死在古德手里,他们也不在乎。在他们眼中需要的只是有用的人。
“你走吧,老宅这里不欢迎你。”古伯缓慢的回到屋里,留下老者一人在院子中站着。
古水镇,茫茫群山,一处石林。便见一个少年上身,满脸汗水,拳带劲风,狠狠的砸向一处石峰。远处,一头洁白小兽,双目微闭,似是小憩,一副懒散的样子。
如此过去约莫两个时辰,石峰早已去了大半,少年才堪堪停下。
“什么时候才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休息之时,看着鲜血淋淋的双手,项彻眉头一皱,微微的叹道。
“少爷。”项彻循声看去,便见古伯从远处向自己走来。
“少爷,帝国的征兵令到达我们老宅了。”古伯拿起一件衣服给项彻披上,脸上满是欣慰。不过却仍旧掺杂一丝忧虑。
“什么。”过去数月,项彻对于帝国的征兵令早就抛在了脑后,今日古伯提起,心中自然疑惑,微皱的眉头下,心中暗沉。“难道是招自己入伍,但是自己年龄似乎不够啊,那到底是为何而来。”
就算再有疑惑,项彻都只能回到马上回到老宅,帝国的征兵令,他不能违抗,就是整个古水镇也没有人敢违抗。
现在的项彻身体已经不能同日而语,在崎岖的山道之间,健步如飞,并没有任何的停滞,不到半刻项彻和古伯一老一少的身影便出现在老宅的门前。
“少爷,这就是征兵使。”
“恩”项彻看去,在老宅的门口顿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前几日被古伯打的体无完肤的古德,此时一脸谄媚的恭维着身旁的一名男子。男子身着便衣,却是锦缎繁华,面容妩媚,一手捏兰花,一手持令牌,宛若女子举止。
“去看看。”项彻心却已经暗暗下沉,相比征兵令亲自来到自家老宅,恐怕其中有着古家再做小动作。
“这位就是古铭,古老先生吧。”古德在征兵使的耳旁窃声私语一阵之后,便见这征兵使一脸笑容,极为热情的向着古伯迎了上来。
看着征兵使如此热情的模样,顿时之间,项彻明白过来,这不是要让自己去兵营,而是来征召古伯。
虽然古伯已经超过了征召的年纪,但恐怕已经是金丹境界的高手,在军队中定然可以谋得高职。。
眼前这个殷勤妩媚,浑身散发胭脂气味的男子,正是天河郡内,古水镇周围几十个村镇的征兵使。征兵使大多都是皇宫中和地方内行宫内侍。今日如果能征召一名金丹境界的高手,不仅自己能够得到足够的赏钱,更为重要的或许可能得到总领大人的赏识。
“我就是古铭。”古布看着一旁的古德,心中自然明白,这定然是古家在暗中捣鬼,但是却依然笑着说道。
“古老先生,这是帝国的征兵令,我奉三宝大人之命,前来古水镇迎接先生。”男子脸上笑容如花,不过在项彻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厌恶。
就算是大秦帝国一统九州,春秋鼎盛,傲视四方。但是金丹境界的高手却也不是大路旁的白菜,比比皆是。到达金丹境界的高手,在帝**队之中任职,就可以位居将军之位。倘若立下赫赫战功,列土封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古伯虽然犹豫,但仍旧接过男子手里的令牌,令牌不大,巴掌一般,通体黝黑,是天外的陨铁所铸,坚硬无比,牌上雕有龙凤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