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边眼睛到处飞转。
杨妈妈啐了她们一口说道:「还不快去干活,还要我给你们供起来吗?!」
二女刚打算走,杨妈妈喝住她们:「新买的胭脂水粉在西厢房呢,有空过去
试试。」二女顿时笑逐颜开,献媚的上前帮杨妈妈捶背掐腿的,嘴里面一个劲的
道:「还是杨妈妈对我们姐妹最好了,您放心啊,我们姐妹会孝顺您老人家一辈
子的。」
杨妈妈不耐烦的道:「赶紧走,就知道说好话哄我,有本事就去给老娘多拉
几个像样的客人。」
二女互相对了下眼神,齐声说道:「是,杨妈妈教训的是,我们一定按您的
吩咐办。」
二女说完之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说是杨妈妈,其实她本名叫做杨菲儿,是如今流连坊的老板娘。几年前,她
母亲去世,她接管了整个妓院。当时的她还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做事没高低,
动不动就哭鼻子。一些坊里的姑娘看她年纪小还欺负她。不过自从她有一次莫名
其妙的失踪被找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彻底的变了。
开始说话做事有板有眼,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手段比之其母是有过之而无
不及。对于园子里的姑娘们,她恩威并重,软硬兼施,搞得她们一个个服服帖帖,
安心的听任她指挥;对于来的宾客,她也将个人等等认真分类,哪种人要怎么应
付,要找哪类姑娘去应付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更加让人敬佩的是她虽然是妓院的老板娘,嬉笑穿梭于各色人群中,但她并
不放纵自己。客人时常偶尔有占他便宜,吃她豆腐的更有垂涎于她的姿色想和她
来真格的,她一律都是嬉笑怒骂间搞得他们一个个服服帖帖。搞得那些男人对她
只能止步。再加上她在流连坊内进行的几次大的改革,使得流连坊的面貌很是与
众不同。
经过几番改革,生意是越做越大。原本不入流的「流连坊」,一夜之间跻身
于扬州四大青楼之一。她,杨菲儿的大名也渐渐的在扬州城里火了起来。
杨菲儿训完那两个姑娘之后,心道:不知道于妈妈有没有把那个小辣椒给摆
平呢。
柴房中,一个老妇人揪着一个小姑娘的头发,骂道:「小贱人,还敢还手!」
「啪」地一声,一巴掌打在那姑娘的脸上。
只见那个小姑娘已经被她整得披头散发,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她瘫软在地,
噙着眼泪靠在墙角呜咽着。依稀可辨的是她的容貌十分清秀,虽然布衣遮体,竟
也丝毫不显寒酸。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并没赢得同情,相反招来了老妇人更阴毒的
辱骂。
「你这小sāo_huò,你男人都不要你了,要不然怎么会把你卖到我们这呢?你还
是乖乖地给我去接客!保证你几晚之后,赖在床上,赶你走,你都不肯走呢。」
那个老妇人说着说着就淫笑起来,旁边两个护院也都随着大笑起来。
老妇人连比化带说:「我告诉你啊,小贱人,在老娘手底下的姑娘,不管她
怎么样折腾啊,怎么样哭闹,最后还不是乖乖的给老娘接客了?你识相的就少挨
点打,如果还这样墨迹着,老娘有办法治你。」说着还拧了姑娘的脸蛋一把。
老妇人骂累了,喝了口水。
「吱呀」,柴房的门开了。
「哎呦呦,我道是说哭得那么伤心呢?来来来,告诉妈妈到底谁欺负你呢?」
来者正是杨菲儿,她摇着香巾,慢慢的跺上前。
姑娘见来拉自己的正是妓院的老板娘,立刻如惊弓之鸟般,避了开去嘶哑地
声音喊道:「我不要你这么好心!你们没一个是好人!」
杨菲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大声问道:「于妈妈,是哪个挨千刀的把这如花
似玉的闺女送到这里来了啊?」
老妇人应了一声,一看杨菲儿的眼神立马会意:「呃,是个年轻的公子。那
公子长得也是个上等人才。我给了他钱后他就领着春梅去了厢房。哦,对了,那
公子手上还有一把很漂亮的折扇」
老妇人说到这里停下来,因为她注意到女孩停止了哭声竖起耳朵听,她故意
说的更大声了:「我听春梅讲那公子还是个书香门第出生,叫吴什么来着。」
「吴士明?」姑娘忍不住插嘴了。
杨菲儿假装很惊奇的样子:「咦?姑娘你认识他吗?他是你什么人啊?」
那姑娘一听又开始啼哭,那个吴士明原是她们村上不久前来的教书先生。她
的小也在他那上学,一来二去,便和他好上了。吴士明上门提亲,不料她的父
母不同意。于是她就决定和他私奔了。到了扬州城,两人盘缠用尽。吴士明骗她
有一个朋友可以借钱给他,让她在客栈等他。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一帮恶棍,将她
带到了这个地方。她心道: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天
杀的,如果我见到他,一定杀了他。可是事到如今,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遭人
折辱。
姑娘绝念一生,便奋力从地上爬起来,朝一根顶梁柱撞去。
杨菲儿见她要死,大叫道:「快把她拉回来!」那两个护院一个箭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