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谁人可以把这两首曲子吹得如此娴熟,原来是‘惜花剑’含玉兄。”萧径亭入江湖得时间虽不长,但柳含玉得名字却是经常听到,就武功而言,他几乎与任伐逸等人齐名。就fēng_liú而言,他与当朝三皇子并列闺阁杀手,fēng_liú之名传遍天下。多情而不下流,惜花却不好色。而他得武学上的名声稍逊任伐逸,想来亦是为fēng_liú之名所累。
“我有一事不解,望柳兄解惑。柳兄乃武学高手,但洛u鞲ㄕb六里亭,而拦在这里。莫非已经知道有人要来不成?”萧径亭见他拔剑,面色不改,从容问道。
柳含玉笑著答道:“那倒不是,在下素来惜花,六里亭那边欲擒的是辛小姐。对如此佳人动剑,岂非罪过。但是又不得不埙uㄐa所以退而求其次,而拦在了此处,绝了援手的进路,本以为无人会来,不料兄台还是来了。”
“想来此次欲擒辛小姐之人来头极大,竟连柳兄这等高手也请了来。”萧径亭本是随便与他敷衍言谈,以待时机一冲而过。耳中细听,尚无刀剑相斗之声,心中想道:“莫非辛忆还没有到六里亭。”却见柳含玉闻言後,笑容中竟有丝不自然,不由笑道:“莫非为情,不然天下哪有人使唤得起柳兄这等人物。但柳兄乃花丛国手,无论什麽名花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然,柳含玉面上微微有些不快,道:“兄台勿要出言唐突了佳人,或者退,或者战。请速决。”
“上!”虽然那声娇喝声离得尚远,但还是传到了萧径亭一直运功竖立的耳中,“辛忆来了!”心中虽急,但在脸上,甚至在目中,都为泄出任何神色,笑道:“我出门甚急,未带任何兵刃,便以空手对战柳兄如何?”
“兄台难道不自视太高了吗?”柳含玉面已有怒色,但他所精唯有剑法,不能以拳脚对之,却听萧径亭又道:“那麽柳兄借我长剑,对战柳兄手中玉箫如何?”
柳含玉忙拒道:“我那玉箫天下间难找出第二根来,哪能做得刀剑使用,一划一碰下便就损了。”
“这亦不成,那亦不成,莫非柳兄怯战了不成?”萧径亭已经听到有刀剑撞击声音传来,顿时故作讥笑道。
柳含玉出道江湖几年几乎战无不胜,名扬武林,闻言笑道:“天下还没有几人能让柳某怯战,我便把长剑让与你,我折一柳枝与兄台一战。”
萧径亭知道柳枝细直,使起来比寻常树枝方便。不由把目光投向吊桥上游十余丈处的那棵杨柳,对隐约传来的更急的刀剑声仿若未闻。笑道:“那就占了柳兄便宜了。”
柳含玉亦对他一笑,表情中尽是自信。扔过长剑,足下一点跃起,随风飘飘飞至那棵柳树。动作好不暇逸,好不潇洒。却感到一阵急风佛过,心中一惊,转过头去,发现一团白影已经驰至前十余丈处,疾若流星,转眼即逝,只余道边花枝颤动,吊桥那儿哪有萧径亭人影。
柳含玉不怒反笑,自语道:“这人有意思。”心中却十惊讶不解,他间对方表现出来的气势乃顶尖高手所有,举动间尽是名侠风范,怎也料不到对方会不战而逃。高手对决,一招落败尚且遗憾终生,哪有不战而逃的。想起忠剑部的弟子们著正和辛忆刀剑相决,自己上前甚是尴尬,但脑中浮起心上玉人的绝世芳影,拾起玉箫飞驰而去。
辛忆昨日奉师父之命前往金陵城南二十里处的佛光镇,追击几个逃出金陵的突厥武士。却不料到几个突厥人却不是寻常武人,武功颇高,辛忆与几个剑花宫的弟子好不容易才拿下了他们。虽然没有受伤,但内力损耗甚大,倒比一般得皮外伤要更加严重,调息了一夜也没有完全恢复。今天又早早地把那些突厥人压往别处,好在今早在佛光买了一匹马,虽然不怎麽神俊,但总聊胜于无。
骑在马上,看见眼前约数十丈处又以亭子,但赶路甚急,也顾不得休息了。
“上!”一声娇叱,刃光闪闪,从亭子边上得树丛间跃出十数名持剑女子,辛忆未待看清,便听见四周传来细物划空的尖锐声,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起!”辛忆玉足一点,跃至空中丈余,抽出长剑。“叮叮当当!”击飞眼花缭乱的暗器,听道下面坐骑一声哀鸣,轰然倒地。心中一悲,不由真气一泻,微微一恍惚,顿觉握剑得右臂一麻,已被一针刺中,忙运气止住毒势,身子却坠到地上,下落中,由于右手中了暗器,剑舞得慢了些,胸前背後同时一麻,又有两枚暗器击入体内。
“师傅老说我心软,是修为大忌,今日果然应验了。要不是为马儿,这些暗器又怎能打中我,今日看来要命丧这里了。”辛忆运气时候已是胸口一闷。暗器上的毒液已经随著她身上的血液开始蔓延了。一咬玉齿,换剑于左手。忽觉头上风动,虽不及看是何物事,但估计是敌人要用网擒住她,勉强提气跃前几丈,却剑十余支明晃晃的利剑疾疾刺来,不由面色一寒,左手长刃呼啸而出,转眼便和眼前冰冷的刃群撞在了一起。
“啊!啊!”两声惨哼,伏击辛忆的最前两位女子只觉得胸口一凉,便倒地不动。辛忆刺倒两名女子後,剑刃往刺来的剑上一拍,借势跃至亭中,背後却吃了一击飞掌,痛得眼冒金星,倒抽一口凉气。落地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