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同意让你进入新岳吗?」雀一羽正因他的权力被忽视而面带愠色。
雷博多修解释:「圣王陛下,臣有要事与您商议,臣不得已才这麽做。」
梵迦笑道:「不要紧,让识海为您在脚下多加一块垫子。」
「不用。」雷博多修直接盘腿坐下。「在会议上我因为怒气爆发差点就压制不住自己的兽化原形,这个亚基拉尔真是欺人太甚。」
「你过来是为了抱怨吗?」雀一羽怒道:「我不想听你讲这种事,宗王大人,请你简明扼要的将重点一次说完。」
雷博多修直接了当的说:「好,那天为何陛下您不反对亚基拉尔的提议?只要埃蒙史塔斯家族全数反对,亚基拉尔在安兹罗瑟的助力直接少了近四分之一。就让他们直接对上天界,我们来捡最後的利益,这不好吗?」
对於雷博多修无礼的质问,雀一羽虽生气,却没有立刻爆发。
「我们一直是针对哈鲁路托而不是亚基拉尔,选在这个时间点和他发生冲突并没有什麽好处。其他领主只会冷眼旁观,而且还会给天界有介入的理由。」梵迦解释道。「现在不宜再有更大的动作引起天界的戒心,甚至很可能一露出缝隙还会被天界反过来趁虚而入。」
「只要亚基拉尔一死,所有问题都能得到解决。」雷博多修信誓旦旦的保证。
雀一羽厉声斥责:「在苍冥七界只有亚基拉尔知道哈鲁路托的藏身之处,杀了他後我们要去那找哈鲁路托?」
「因为他亲爱的兄弟有生命危险,所以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雷博多修肯定的说。「到时哈鲁路托一样会现身。」
「就是要趁哈鲁路托隐而未现时将他除掉,等他出来重新号召群众後就换我们失去优势了。如果你没一次就成功将亚基拉尔杀掉,岂不是惹火上身?」雀一羽质疑道。
「陛下,请放心。臣已经拟好计划,到时候您只需要派出些许支援来协助臣即可。」雷博多修磕头说。
「我可没有同意。」雀一羽再三的强调。
「同为埃蒙史塔斯家族一份子,陛下应该不会希望看到我们的成员被人踩在头上,真主之仇不可不报。」雷博多修起身向雀一羽和梵迦致意,接着说:「自治省还有事,那麽臣就先行离开了。」
等到雷博多修走後,识海终於忍不住开口大骂:「托佛不过是埃蒙史塔斯家族的依附国之一,竟然对陛下与参谋大人说话这般无礼。」
「托赛因之前就有自立为王的意思,他们那里甘心永远只当个依附?哼,他也不秤自己的斤两。我不需要托赛因,连他的手下也不需要。失去真主後,那些颠沛流离的托佛人渐渐恢复本性,不再注重君臣之礼。」雀一羽如此认为。「我们在和救赎者丶部份亚兰纳人争夺领土时,托佛也从来未曾派过援兵。由於托赛因实在太有野心了,我身为一名君王,所以不需要不听命令的诸侯。我们就按照计划,让托佛成为弃子,叫亚基拉尔代替我们动手给他们一点教训。」
「其实雷博多修的决定也没有错,哈鲁路托隐匿的这段时间,的确是该翦除他的羽翼丶弱化他的势力,阻断他所有的支援。」梵迦提点道。
「但……与亚基拉尔正面冲突的时机却不是现在,雷博多修的做法无疑只会害我猛瞥鋈サ背扇獍凶印M蟹鹨丫被台面下隐藏的暗流势力给淹没,这就是最好的例子,现阶段明明有更好的抉择。」雀一羽不以为然地说:「何况他是君还是我是君?他一句话我得照办不误吗?」
「多疑猜忌丶恃勇好战丶残忍无情不就是我们的特质吗?一旦敌人出现,不摧毁对方是誓不罢休。」这句话本来不该说,起码不要在圣王陛下面前谈到,因为这只会造成埃蒙史塔斯家族内部分裂而已。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就算曾经是身体的一部份,烂掉的肉还是得尽早割除。梵迦放下菸管後继续说:「托赛因生前太想宣示自己的力量,而且在北境中,亚基拉尔是托佛扩张势力的最大阻碍。也不排除是他的手下极力怂恿他那麽做,因为符合自己的心意,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但他却也没想到他得意的心灵控制术却漏算了一个雷赫,造成的损失真是无可估计。」
「不懂思考的就是莽夫一个。」雀一羽哼道。他的想法与梵迦不谋而合。「但是这麽做对整个家族来说还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参谋先生,您还有把握吗?照我的想法来看,您当时真该提点一下托赛因,让他去注意雷赫。至少,我也不想看亚基拉尔那麽顺利拿下托佛,还自以为自己有多高人一等的战略。如果事先有防范,邯雨军的损失会更大,对我们也是好事。」
「我们要的从来就不是小小一个托佛,而是整个魇尘大陆。不听使唤的托赛因并不能成为我的筹码,自然他也不会采纳我的建言,心高气傲的他是该有此下场。再说,要牵制亚基拉尔我多的是方法,先给他们一点甜头也好。」梵迦继续说:「亚基拉尔要找个开战的理由,天界在等待介入的时机。现在安兹罗瑟人内部自相残杀只会让天界以逸待劳捡便宜,反过来若是亚基拉尔先发制人,天界就不得不迎击。」梵迦已经在心中暗自盘算。
「你的意思是?」雀一羽要先确定梵迦目前想执行的战略方向。
「抽掉对托佛的所有支援,我要让雷博多修去寻求亚兰纳或天界等外力的协助,这也是帮亚基拉尔制造机会。」梵迦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