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拼命了,于殳却趁机溜了,他抄近路向渡口奔了过去,因为他恨透了阿明瑞,必须看到他被警察押上车,送到公安局他才能安心。
到了渡口,却见王华等人还站在边上并没有过江,因为他们很不幸的遇着了阿青婶。
阿青婶是个变态的女人,眼里只有熟人,没有王法,所以她才不管你是公安还是警察,反正不让她法路,你就别想坐着她的竹伐过江。
“哎呀,你们怎么还不过去?”于殳着急的王华等人,而且时不时的左顾右盼,他真的怕自己的族人挡不住赖三等人,如果赖三等人追上来,那王华一等就再也别想押着阿明瑞离开了。
王华见一浑身是血的人突然跑来朝他们大吼大叫,也是愣了一下,可是听完之后,他又恍然,想当然的以为这林晓强派来帮自己的人了。其实,于殳哪是林晓强派来的,这一切纯属阴差阳错罢了。
“她不让我们过去,非要什么法路不可!我们都不知道法路是什么东西!”王华苦着脸道。
“法路?”于殳看到阿青婶丑脸上那古怪的表情,又想了想,多少明白了几分,心里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狠心的咬咬牙,问阿青婶:“你还认得我吗?”
阿青婶认真的瞧了瞧于殳,笑了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啊,你是那个像蛮牛一样的东乡副族长嘛!”
于殳心里寒了下,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既然你认得我,那就好办,你帮我先把他们送过江,然后你想怎么玩,我都陪着你,怎么样?”
“真的?”阿青婶的眼睛亮了亮:“你不会反悔吧?”
“不会,绝不会!”于殳拍着胸口道。
“好,一言既出,那个什么马都难追,来,全上来!”阿青婶指着王华等人爽快的道。
王华等人赶紧押着带着黑头套的两个犯人上了竹伐,并感激的朝于殳点点头,然而他们哪里知道,渡江之所以能如此顺利,那殳牺牲色相所换来的。
过了江,阿青婶再也懒得管王华等人,立即就扯着于殳往树林里拽。
王华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但他没敢耽搁,赶紧的押着两个犯人就上车,车子刚启动,路口却来了一大帮人,披红挂绿的,显然是刚送亲回来的,但到底是东乡的族人,还是撒拉的族人,又或是保安族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时候,赖三等人已追到了江对岸,不过他们要渡过江来追王华一等显然是来不及了!
赖三眼见自己的老大就要被公安带走了,急得在岸边团团打转,后来看到那些送亲的人,心中一动,于是隔着江大喊道:“拦住他们!”
他的手下也立即醒过神来,齐声大喊:“拦住他们。”
东乡,撒拉,保安,原本就是一家,一致对外,那是他们默契,这一帮送亲的人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因为他们什么不认识,警车应该认识吧,可是当他们听到对面的人焦急的大喊大叫的时候,他们就不能袖手旁观了,立即排成一堵人墙不分青红皂白的堵在警车前。
赖三等人见状大喜,立即就扯了竹伐渡江。
眼看上了公路就要大功告捷了,却没想突然间横生这一枝节,可把一干警察给急坏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追来了!”王华的一名属下焦急的道。
“还能怎么办?凉拌!”王华冷笑道。
“局长,他们追上来就麻烦了啊!”那名属下道。
“局长,咱们是不是冲过去!”那名充当司机的干警握坚了方向盘问。
“不行,这些都是不了解内情的群众,你要强冲过去,万一伤及无辜,那麻烦就大了!”王华道。
“那怎么办啊?”
“镇定一点,万大事有我呢!”王华果然是见过大蛇o屎的主,火烧眼眉了,他仍是淡定自若。
如此涵养,难怪他是局长,我们是小卒了!他的属下如是想。
尽管天塌下来有局长顶着,可干警们的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没多久,赖三带的人就断断续续的过了江,把警车围得严严实实的,足足有上百号人。
“下车,把我们老大放出来!”赖三用力的拍着车窗大叫,其他人也乱哄哄的叫了起来。
干警们哪见过这等场面,脸色顿时就青了,一声都不敢吭,也不敢下车,唯独王华,脸上仍保持着那冷冷的笑意。
“你们很怕咩?”王华转过头,冲一干手下问。
没有人回答,全都肃穆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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