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的。”
少女平和地说道, 那如月如玉般的皎洁如春花的面容微抬,便足以令张边都忍不住心神一颤, 随后暗暗在心中提醒自己这位主子可不是自己能够看的。
“这些时日里陛下的里风寒仍尚未好转, 太医说了要好好修养, 可陛下这些时日一直在勤政殿中忙于处理政事, 勤政殿的烛火一点便经常是一夜,奴才, 奴才也是于心不忍, 这一番来明月宫却是自行而来的,求娘娘劝一劝陛下吧。”
“陛下竟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
卫莹蹙眉, 想起男人风寒时虚弱的样子,她只觉呼吸仿佛都被攫取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她便想要随着张边前往勤政殿, 然而她刚刚起身, 步子却忍不住地顿了下来。
这是否是一场逼她回心转意的苦肉计呢?若是她去了,在那人苍白的面容面前,她又是否能坚持住不动摇自己的决定, 还能再度坚定地说出那一声不呢?
卫莹迟疑着,心底却已经隐隐给出了答案。
若是那人以着自己的身体相挟,无论他要求什么,她都是会忍不住心软的。
因为他,不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对她而言可有可无的常人,他是她的付峻,也便是她早已在心中认定了一世的夫君,纵使未行过周公之礼,可卫莹早已清楚,无论那个人发生怎样的变化,她心底唯一认定能够托付终身的人,便只有他了。
甚至那个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定定望着她,再将娶她的话语说上第二次,卫莹都害怕她心中会产生动摇来。
“娘娘……”
张公公抬头,小心地又唤了一声她,在那眼中似乎是害怕她又突然改变了决定的小心翼翼。
罢了,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苦肉计,早在五年前见到付峻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所有的结局了。
“我去见陛下。”
张公公面上顿时带上了喜不自胜的笑意,而看着张公公脸上讨喜的笑意,卫莹心中的愁绪不自觉便减淡了三分。
……
几乎是没有任何阻拦的,她们一行人如鱼得水般走过了层层守卫,而在进入那广大而点上了明烛的宫殿中时,明明处处是烛火,在这除了层层面无表情的侍卫,再毫无丝毫人息的地方,卫莹却只觉得格外的荒凉,她甚至都不能去想象一个人该有如何的毅力才能一直在此处没有离开半步。
“娘娘驾到。”
张公公高亢而尖锐的一句喊声,整座宫殿中的宫人都齐齐下跪,然后恭敬喊道。
“拜见娘娘。”
乌泱泱低下的人头中没有一个胆敢抬起直视她的容颜,卫莹恍惚之间却觉得自己已经走进一处再也不能回头的陷阱,而在张边仍恭敬地在她身前引路之时,她却只能在心中无声一叹,明白此事过后,哪怕再说自己和付峻毫无瓜葛,只怕这世人都是不会信的了。
“娘娘,陛下便在这勤政阁中,老奴就不进去了。”
张公公笑呵呵地说道,几乎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便转身恭敬地打开了门。
踏进书房,隔着房中那袅袅升起的冷香,她便与堆叠着厚厚奏折的书桌上,男人平静看向她的一双眼对上。
身后的门平稳关上,在那沉静之中,卫莹出声打破了僵局。
“臣女参见陛下。”
然而不过一句话之间的功夫,男人便站起走下,九爪龙袍的底纹便出现在了卫莹的面前。
“我在勤政阁里等了一月。”
男人冰冷地出声道,然而那双手却在说出那冰冷如寒潭般让人颤栗的话语前,先一步将她拉近,然后强硬地不给她有任何挣脱间隙地将她搂入了怀中。
而搂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在怀中,男人眼下微微透露出黑青的眼方才显出疲惫之意地闭上。
“我每一日都以为你回来,然而你每一日都没有来。”
丝毫不顾及自己面子的,付峻声音低哑着,显露出些许软弱和疲惫地说道。
“莹莹,我都要以为,你的心便是石头做的了。”
男人话中的疲惫透过那胸膛中的响动传到卫莹耳中,想到那人曾灰白地闭上眼,躺在棺材之中的景象,一股仿佛可能再次失去眼前之人的余惊生涩地涌上她的心头,卫莹心中涌动着自己过去那些羞于提起的情思与话语,在那一刻,眼中的泪水似乎与那些情绪一般有着再难以忍住的冲涌而出的冲动。
她第一次主动地伸手生涩地回抱上男人的脊背,那宽厚而泛着热度的脊背在她的手下,还泛着活生生的热度。
他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卫莹声音轻柔着,却带上些许笑意说道。
“我也想了陛下许久,陛下为何不来找我?”
这几乎是她第一次这般□□地坦诚着自己的心意,几乎在直白地说出这话语的一颗,卫莹忍不住羞红了脸,她的面颊发烫着,为着礼教中从来没有教导过她该如何回应着男子的这份深情。
然而无论如何羞涩,最终她仍然没有放开抱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