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条件多。”张一鸣笑骂一句,“不是好事,是差事,你干不干啊?”
乐乐在这边撇撇嘴,“只好干呐,谁叫你是我老板呢。”
张一鸣收起玩笑的语气,开始向乐乐说明情况。
3
原来,张一鸣要找的就是昨晚在凤凰黄师叔说起的在北京打工的龙老先生那个徒弟,今天上午龙老先生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却是另外的人接的,接电话的也是此人带到北京一起打工的同乡,从同乡嘴里,龙老先生夫妇和张一鸣才知道北京这边出了点事情。
这个徒弟所在的工地,拖欠民工工资已经大半年,本来说好年底付清,但是元旦过了,工资的事情还没有动静。这个徒弟为人仗义,在民工中间很有威信,大家便推举他为首,向工程施工方讨要工资,就在这个过程中起了纠纷,施工方暗中买通一伙人,殴打和驱逐讨薪的民工。双方打斗的过程中,民工有多人受伤,龙老先生的徒弟和他带去的几个乡亲身手都不错,也打伤了对方几人,结果110赶来,流氓们早就熟悉这种套路,110赶到之前全部溜走了,民工们还没回过神来,就叫110的人都带走了。
其实,虽然类似的事情在北京这京畿重地算不上多,但也并非绝无仅有,110的人一看就知道民工们冤,但毕竟是扰乱社会治安的事情,总得处理,最主要是还有一无辜受伤的路人,那帮流氓跑了,路人只好揪住民工不放。110最后把其他民工都放了,只把为首的龙老先生那徒弟留了下来,听候处理。
“这个人叫什么?我怎么帮他?”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乐乐皱着眉问,她心里对民工的遭遇也感到很同情。
“他叫龙大柱。我给你个地址,你先把他的那些乡亲和工友找到,看他们有什么要帮的。至于龙大柱,出点钱,保释出来肯定没问题。”说着,张一鸣把地址告诉了乐乐。
乐乐记下地址后,重重地嗯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啊?是不是老公他……。”姚静看到乐乐的神情不像那么舒展,有些担心的问。
“老公没事。他说是有个朋友在这边出了点事情。你说现在这民工一年才挣几个钱?不但不给,还打人,真是的。”乐乐说起来很是愤愤不平。
“就是这事?”姚静问。
乐乐点点头。
“那你下午赶紧去看看,多带点现金,只怕有的地方没法刷卡。”姚静仔细交待乐乐。
这时候姚静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刘红。“静姐你们在哪啊?我在乐静,她们说你和乐乐出去吃了。”
“你怎么中午就过来了?下午不上班吗?”
“不上。”
“那你等着,我们马上回。正好下午乐乐要出去,她又不会开车,你陪她一起吧,省得她打车。”
4
乐乐和刘红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张一鸣给的地址,是一处老居民楼的地下室。这地下室是早期修建的人防工程,沿着楼梯走下,先有一个厚厚的大铁门,乐乐和刘红俩人进了铁门,到达地下室的过道里,便听见有些争吵声传来。
俩人沿着过道往里走,乐乐一边看着每一间房门上的号码,走到有人争吵的房间,正好就是她们要找的一间。
房门开着,狭窄的屋里挤了七个人,六男一女,分成对峙的两拨,四个染了头发的年轻小伙一拨,堵在门边,屋里另外的两男一女是另一拨。看得出来,屋里那两男一女才是乐乐她们要找的人。
门边的小伙见到站在门口的乐乐和刘红,来劲了,嘻嘻一笑,问道:“哟,找我呢吧?俩姐姐。”
乐乐横他一眼,更加肯定自己要找的人是里面那一拨。“闪开。”乐乐说着准备往屋里去。
这时候,一屋人都看着乐乐跟刘红,不知道她俩什么来路,有何贵干。
四个染发小伙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怎么啦?没听见呢?”刘红脸一沉,也冷冷说到。过来的路上,她听乐乐大概把情况说了,现在见这状况,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但猜想八九不离十是那些流氓又来找这几个民工的麻烦。
刘红和乐乐的一身穿着,明眼人一看就知档次极高,价值不菲,门边的几个小伙对这种衣装的判断都是倍儿门清,先从外表上就知道这俩女的不像屋里的民工,肯定不好乱欺负,搞不好就得罪了她们背后的人。再加上刘红和乐乐的表现不但不怵他们,而且一点颜色都没给,他们反而更加心虚了。不自觉地,四个人让开了一条道,乐乐跟刘红走进了屋里。
屋里的三个人对乐乐和刘红的态度不比外边的四个更亲切,怀疑而冷淡地看着她俩。也是从她俩这身穿着,他们知道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他们不清楚这样的两个时髦女人跑到自己这地下室来干嘛。还好刚才乐乐和刘红对门口那四个人并不友善,不然肯定被屋里的人当成敌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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