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的事,你别乱想。”我自己知道我掩饰不了自己的自卑。我感觉到了威胁,从未如此担心过。

荭娜说:“我们只是随便的聊,没啥事。”

我嗯了一声,没在说话。

我的感觉是非常准的,我一向以感觉准自豪,可这一次我确实感觉到受到了挑战,有种不战而降的感觉,这感觉从来没出现过,直到这个男人的出现。

(五十八)

海棠的动作是非常快的,还没等团里其他的单身女人有任何动作的时候,海棠已经抢先主动和李刚搭上话了。

李刚就坐在舞台下的椅子上抽烟,我们乐队三人单独做一块聊天,由于和他不熟,所以我们聊我们的。

海棠到好,主动把化装品拿到李刚的旁边,一边化装一边和李刚聊天,平时海棠都上在舞台上化装的,因为那灯光比较充足。

李刚和海棠不时的大笑着,说着说着海棠就用手轻轻的打李刚几下,嘴里还呵斥着说:“讨厌。”这种调情的动作平时在我们看来是件很平常的时候,但这回每个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的。

尤其是鼓手和老朱,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朱说:“你们信不信,今天晚上这两人肯定搞一起了?”我心一惊,不会吧,虽说那男的很帅,但也不至于吧,就这么聊几句,笑几声,女人就能乖乖得tuō_guāng了衣服等他?

鼓手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再正常不过了,老朱你也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里这么多单身的妹妹,他只能搞一个,我们还是有很多机会的。”朱赞同的说:“那确实,那确实!只要不和我抢小刘就行。”我问鼓手:“歌舞团的女人都这么容易上手的吗?你俩就不行?”鼓手说:“歌舞团的女人都很容易上手的了,不信你就等着看,不是我们不行,是我们没发挥功力。”其实我担心的是荭娜。李刚和谁在一起都所谓。

看得出来,海棠不是被俘虏的,而是去俘虏人家的,果然没错,才化妆的一会功夫,海棠就已经乖乖投降了。

等海棠化完妆,他们一前一后的出去了,去哪?不知道,快到7点的时候才回来,我看到海棠回来后脸上的妆没了,去了后台偷偷补了妆,鼓手一说,我就明了。

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歌舞团的女人就真的饥饿到了这样的程度?是个别现象还是群体现象?我反复的问自己,这就是我看见的歌舞团爱情吗,以前怎么从没发现有这么随便的感情?可能我太专注与和荭娜的爱情了,其他人已经在我们眼里容不下了。

晚上演出很顺利。我们赶往另外一个县城。

在湖北南漳县那天早上,所有的人都看到李刚是从海棠的铺位下出来的。我惊讶于现代“爱情”的速度在歌舞团得到了蓬勃的发展。

我楞是没习惯这样的事情,在我的印象里,男人和女人不是这么轻易就能上床的呀,没有感情也可以上床吗,我承认我那时是比较单纯的,我那时候和荭娜也是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彼此互相爱慕了以后才有的亲昵的举动,他的速度让我惊讶,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yī_yè_qíng”之类的说法。

哪怕你李刚长得再帅,也不至于这么随意吧,我对待爱情,对待性是严肃的,所以,从心理我就开始反感这两人对待性和爱情的态度,尤其是海棠,女孩子似乎更应该自重些吧?

早上在电影院里布置舞台的时候,李刚什么也不干,就在舞台上瞎转悠,和这女孩子说几句,和那女孩子说几句,当然,也和荭娜说,我借故把荭娜支开了。

等舞台布置好了以后,团员们也照例在椅子上闲聊等着吃午餐。

李刚也和我们大伙聊着,只要他一说话,我们都闭嘴,不是讨厌他,而是他的嘴太能说了,不但女的笑,男的也笑,他说的荤缎子在那个时候是很多人没听过的,他不单说,还唱些荤段子。

我记得他说了一个这样的段子,李刚学着老头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说:“儿呀,到歌舞团后,你切记,切记,且莫和女人胡搞啊!一旦染上性病,难免传给你嫂子,害你哥不打紧,怕就怕你嫂传给我,到时你妈又染上,那全村人就全完了。……”一群人被他那笑话笑得半死。他能说会道,而且语言比老朱这些人更强,所以团里的女孩子几乎没几下就完全被他所折服了。我们一直要求他再来个,他也不含糊,又弄了一个出来,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不笑的,就连那个我从没见她笑过一次的李鹃。

准备开饭了,海棠帮他打饭去了,我也帮荭娜打饭去,回来的时候看见李刚和荭娜又热火朝天的聊着,我真想发作,可我知道我不能发作,不然丢脸的就是我,我并不反感李刚这人,只是自己吃醋而已。

人家海棠到是比我大方多了,根本就没和荭娜计较什么,既然这样我也不便说什么了,坐在那吃饭。

这次我主动和李刚打了招呼,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得知他是河北保定人,以前都是在北京三里屯酒吧做驻场歌手的,这次过来是帮美凤邀请过来的,和阿梁是同学。就一两天的时候,我和李刚已经很熟了,男人和男人是比较好交朋友的,毕竟在这个歌舞团除了阿梁他没什么朋友的,谁不怕寂寞?

他问我荭娜是我女朋友吗,我说是,既然他都这样问了,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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