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上了舞台,有了观众、有了掌声,我便能把所有不愉快的事忘掉,我相信音乐能洗涤我内心的不平静。

在冷水江的夜晚属于我们,属于我们这些四处奔波流浪的人,也只有在这个舞台,我们才能暂时的抛开一切烦恼,才能寻找到片刻的安宁,这也许是舞台最大的魅力吧,也因为这样,灯光,音响,掌声才是吸引我们年复一年的奔跑,巡回,碎疲倦却乐意。

经过又一个晚上的疯狂以后,我已经快要忘记大汉留给我的小伤痕,一想着睡一觉起来就可以看见我的荭娜了,心底那个期待,那个兴奋着实让我开心呀。

我们的车刚驶出没多远,就抛锚了,等到从新起程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

一个多星期了没看见荭娜了,没和她说话了,没抱着她睡了,这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相思,什么叫度日如年,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牵肠挂肚。

想着我和她所有的点点滴滴,我一夜都没睡好,我们一路走来虽说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并且一直都是甜蜜的相伴的着,但在歌舞团这样的环境里,我真的看不到还有真正的爱情了,或许有的也只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只是片刻的相拥在一起而已,人走了,情散了……我庆幸我在这个特殊的地方有着美妙的爱情。

好不容易疲倦睡着了。

第2天一大早就被张杰用力的推醒:“快起来,出事了。”我揉了眼睛,还没从疲惫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张杰就把我的衣服裤子一扔:“快去电影院,马上。”随后又把老朱和鼓手也叫了起来,待我们匆匆进入电影院,又听到阿梁和人吵架了。

原来我们昨天晚上因为车抛锚了在路上耽搁了几个小时,导致我们今天早上才到涟源,巧合的是,这个电影院早已经被另外一个歌舞团捷足先登了,这个歌舞团从新化过来,不知道是定不到演出场地还是别的原因,也到了这个电影院。

他们的团早已经把舞台布置好了,我们的东西根本就没地方摆放,加上这个演出点又是美凤定的,所以阿梁要求他们搬出去,他们并不愿意,说谁先来就是谁的,那怕我们有合同他们也不搬。

阿梁没办法了。听得出来,他们是湖南团,怎么说也是地头蛇,阿梁只好找来电影院经理。

电影院经理来了一开口就想摆脱责任:“我不太清楚这事,你们自己商量吧,反正我有钱收就行了。”阿梁看到电影院经理都这样说了,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又和对方的团长争论了起来。

由于在广西南宁发生了打架一事,我们团员几乎都闭嘴了,不愿意参合进来,尤其是我,更不想做出头鸟了。

阿梁拿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就对我们大喝:“你们都帮腔呀,都哑巴了?”这时我们才出声,我也随便的附和几句:“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眼看冲突就要再次发生了,电影院经理又出来做和事老,让我们冷静。

阿梁说我们没办法冷静,遇到这样的事你叫人咋冷静?

可对方的态度很强硬,这地方他们是要定了,不可能让出给我们,就仗着他们是湖南团。而我们也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妥协,事情一度的僵持不下。

鼓手发话了:“双方都冷静一点吧,别吵了,既然大家都是同行,遇到了,也算是缘分,有什么好好说。”对方的团长一听这话就说“还是这大哥会说话,场地,我们是不会让的了,如果你们想干么,我奉陪到底。”我看着他我也来气,居然给脸不要脸,虽然不想做出头鸟,可经过上一次砍人的事后,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我说:“别欺负人,虽然我们是外地的,我们不惹事,但有事了,我们一定不怕事,大不了双方两败俱伤。”我话刚落音,那个团长就说:“那就试试看……只要你们敢。”我也被僵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真是自讨没趣,如果再发狠话难免又一场冲突,我还赶时间中午去车站接荭娜呢。

这时候鼓手拉着我,生怕我在说什么,就小声的对我说一句,我利马就笑了起来:“别和神经病吵架,免得人家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神经病。”我退到后面,不再说话,观看事态的发展。

鼓手又说了:“大家都冷静吧,两位团长,我们借个地方说话,别让外面人看我们歌舞团的笑话。”也许是鼓手得体的说话,又或者是年龄比较大的缘故,对方的那个团长态度终于有所缓和。

鼓手说:“既然都家碰到一起了,就别往坏处想,这样的机会一年中会出现几回?”阿梁和那个团长都点头同意鼓手的话,毕竟鼓手年纪大,且说得也理,双方似乎都冷静了下来。

鼓手又把电影院经理叫了过来说:“你只收场租,对吧?”电影院经理点点头。

鼓手说:“那没你事了,今天晚上肯定要演出的,不管是那一个团,你收场租就ok了,依然我们的合同办,你没意见吧。”电影院经理又点点头。

鼓手继续说:“两位老板,出门在外就是求财,不是求气,今天我们有缘碰在一起,如果我们走,我们肯定不甘心,如果你们走,那是不可能的,这样吧,我有个建议,我说说,你们听听?”我不知道鼓手葫芦里卖什么药,但鼓手的冷静和说话方式就值得我学习的了。

阿梁说:“你有什么好建议,说来听听?”对方团长也说:“说出来看看。”鼓手说:“反正今天是一定要演的,我们两个团合起来一起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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