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晴愁肠百转,不但为自己母亲的病情担忧,而且也为如何筹钱烦心。医生已经私下和她说了,母亲的情况很不乐观,因为肾衰竭而导致的尿毒症,现在只能通过透析或者换肾来医治。沈芷晴当然明白,从长远来看,换肾是挽救母亲的唯一选择,而血液透析只能暂时维持母亲的生命。
她向医生提出要把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母亲,可惜检查过后,因为两人的血型不同,这种可能已经被排除。其实即使是可以,这笔手术费算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单拿透析来说,若按每月10次计算约需要6000元,加上必需服用的促红素等药物,每月需1万元。这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沈芷晴的承受能力,现在才开始地这个星期,她是在咬牙坚持着,原来她积攒下来地积蓄,已经差不多用光了。
她也向医生了解了。要肾移植的话。光手术费就要十多万元,而且还不包括术后服用免疫抑制剂和各种检查的费用,而且医生也并不保证肾移植会百分百的成功,若术后有排异反应或物殊合并症时费用还会增加。这样下来。没有20多万是救不了自己母亲的,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
沈芷晴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她叹息一声,下床拿着衣服去公共浴室去洗,等她回来地时候。经过同楼层地一间宿舍时,里面正发生争吵。
“……我怎么了,不就是把衣服晾在这里吗,我在这里住,就有这样的权利,你们凭什么把我的衣服拿走?”一个女孩子在寝室里面大声的质问着,寝室门口挤满了看热闹地人。沈芷晴不怎么喜欢热闹和八卦,她只是拿着自己的衣服经过。一瞥眼间,只见房间内一个打扮花哨的女孩子正对着她的室友怒目而视。
“你们怕我身上‘不干净’是吗?哼,我告诉你们,我本来已经打算不在寝室住了,现在你们这样‘怕’我,我反而要搬回来,你们就等着吧!”那个女孩说完后,她流着泪抱着自己的一大堆衣服冲出了寝室,跑上楼去了。
她经过的时候,原来围在门口地人纷纷让开,然后有几个人就在后面鄙夷的议论开了,“这种女人,亏她还有脸回来,咱们都不要理她。”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沈芷晴也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停留,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等她推门出到阳台,才发现那里已经挂满了室友的衣服,没办法,她也只好上天台去晾晒了,她住的楼层高,所以上去也不过是两层楼梯,当她走上天台的时候,发现刚才那个女孩子正一个人在那里独自抽泣。
沈芷晴晾完了衣服,准备下去的时候,一回头间,她看到那个女孩已经跨坐在阳台的水泥栏上了,“她会不会做傻事啊?”沈芷晴心下一惊,忙偷偷地过去,来到了她的背后。
那女孩听到有动静,冷眼回头过来,沈芷晴看到自己被发现了,于是道:“哎……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她劝解着:“我说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看不开呢,快下来吧!”
那女孩凄然一笑,她转头看看下面,这是一栋8层的宿舍楼,很旧很普通的那种,然后她回头道:“你怕我会跳下去?”
沈芷晴很严肃的点点头,她这样坐着,一时想不开,真的有这个可能。
那女孩笑了,“我丁从香还不至于这么愚蠢,会笨到自杀,她们要气我,我偏不让她们如意!”她有点恶狠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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