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萧正妃便下令毒杀世子,你母亲亲眼见姐妹身死,冒死相救世子也未能成功。可也正是因为你母亲拼出性命,弄出不小的惊动,也让萧正妃失了杀世子的好时机。后来王爷赶来,萧正妃便将宸侧妃身死的罪责推到你母亲身上。王爷虽知萧妃跋扈,疑点重重,但是碍于萧氏的当朝势力,还是处罚了你的母亲,但是暗地里还是绕过了你父母的性命,只是从此以后他们必须隐姓埋名地生活。
老王爷将他们安排于军营之中,掩人耳目。可就是在你八岁的时候东窗事发,届时老王爷垂暮,萧氏掌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世子遣送出府邸,卖于人贩手中,且派人一路跟踪世子的行迹。世子在民间之时,曾流落到一名疯妇手中,那妇人整日里将世子幻想成情敌之子,百般虐待。萧氏得知后甚为满意世子的下场,料想他不日便会被疯妇折磨致死,便不再派人继续跟踪世子,免得被宫中之人知道,反而节外生枝。
也正因为这个契机,让世子重新得了生机。两年之后疯妇有一日带着世子和她的亲身儿子在街市中做买卖,竟然当街虐打世子,偏巧被梁岗村的梁老太太路过看到。彼时梁老太太已经年过花甲,最见不得的就是幼童受欺,当下救下了世子并带回府中悉心照顾。
梁老太太也是怀了私心,他们梁家世代军户,每辈都要出一人从军入伍。当时梁家早就在商议拐买一个孩童充当养子,日后成人可从军充数,世子便巧是那个时候得进了梁家。也正因为这样原因,梁家才最终肯同意收留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宋贵贵音颤:“所以,郡主所说的这个世子,便是……便是梁孺吗?”
郡主点头:“想不到他的身世如此曲折坎坷吧?”
“那……既然入梁府的时候世子年岁已经不小,怎么没有听过梁孺提过半点日前流浪在外的经历呢?”
“你傻阿,梁家既然要把梁孺当成自己的儿子养大,又怎么能让他记起来往日的事情?”
“难道是梁家的人对梁孺做了什么吗?”
“是梁老太太亲自给梁孺银针封穴,屏蔽了他昔日王府以及流落市井的一段记忆。”
宋贵贵立身不稳,难以置信:“怎么会?怎么会是老夫人亲自动的手?”
宋贵贵离家之前,和昙香一起,依照着梁孺留下的地图寻到过梁府上了解梁孺的下落,当时见过梁老太太。虽说梁家一家对她们都是一副冷面孔,可唯独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給宋贵贵留下了无比温暖的好印象。宋贵贵怎么也难以想到这人心背后的贪婪与自私竟此,顿觉心寒。
“梁孺总说他祖奶奶最疼他,对他好的……”
“那也是后来,日渐相处久了,加上她的嫡亲孙子各个自私不孝,才对梁孺日渐喜爱,慢慢地倒也是真付出了真心。可初始梁老太太打的主意,就是用这个养子的命换她嫡亲孙儿的性命。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的事情便也没什么意思了。梁老太太的针灸随着梁孺日渐年长效用递减,等到了梁孺被迫从军之后,头部受过重伤,才全部想了起来。”
回想起那日替梁孺诊脉,还有他的头痛之症也来势汹汹,宋贵贵不禁发问:“梁孺,他,之前受过伤吗?”
姹慕郡主哈哈大笑,半晌才止住笑意:“你是开玩笑的吗?当兵打仗何曾有不受伤的道理?他之前又没有任何根基背景,入伍鹰谭军,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何止是受点伤那么简单?”
“比受伤还严重?那……那是什么?”
郡主双目微闭,提到此处显得有些不耐烦,仿佛不想回想,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个,你自己去问他。”
“可我问他,他也不会说的,他一直都是有苦自己抗的心性。”
“那你就自己去打听,这军营中有的是嘴巴,你有心就一定能撬得开。”
“为何要如此麻烦?郡主就不能如实相告吗?”
“我不是不告诉你,”郡主顿了顿又言:“我只能说,往事惨烈,本郡主实难开口,也不愿再去回想一二。”
宋贵贵沉默。
过了一会儿,郡主率先打破沉默:“你可还有旁的事情要问的了?”
“梁孺受伤回忆起往事的那一次,是不是伤得很重?”
“嗯。”
“有多重?”
“差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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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死掉。”
郡主的这四个字如同魔咒一般时时困扰着宋贵贵,让她连日来都睡不好觉。午夜梦回就会梦见梁孺满身浴血,生命垂危的样子。这些天,无论宋贵贵怎么去找梁孺,他都避而不见。真是铁了心的一抗到底。宋贵贵莫名觉得,梁孺还瞒着她一件事情没说。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他顾虑重重,对自己冷言冷语。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凭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万万是猜不透的。
宋贵贵只能想到再去找姹慕郡主问个究竟。可奇怪的是,几日来她连连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