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的唇珠,这就让她生气的时候嘴巴会不自然地撅起,显得孩子气十足。
病休不出一个月,他们就让旁人占了她的床位,撬了她衣柜的锁,此时的印清羽,就是这样凉薄又显孩子气的恼着,任金雨苫怎样嬉皮笑脸,也绝不开口说话。
金雨苫捡起床单,说:“这可是我借给薛凝宁的床单,别扔啊!”
印清羽闻听此言,停下手中动作,这才开口:“谢谢你啊!”
她是个明白人,了解金雨苫把床单借给薛凝宁的意图是顾及自己洁癖。
金雨苫预料到她会不高兴,笑着说:“谢什么,应该的,你那个锁头呀,是校领导查违章电器的时候剪开的。”
印清羽爬下床,打开柜子,陷入了沉默。
金雨苫赶紧说:“不过我们没去翻你的柜子,你放心。”
她是见她东西掉了,帮她捡的,不算翻吧?
她没有提那封信的事。
印清羽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继续拿毛巾在桌子上擦来蹭去。
“你谈恋爱了?”印清羽眼都不抬地问。
金雨苫诧异地眨眨眼:“你请假去学算命啦?”
印清羽冷哼一声:“满脸的骚气挡都挡不住。”
金雨苫瞪了她一眼,随即咬住嘴唇贱贱地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想笑。”
“发春了呗!”一个高音调从门口想起,金雨苫和印清羽朝门口看去,是王铂菡拎着大包小裹回来了。
王铂菡换了新发色,糖果棕色的韩式八字刘海,橙红色的口红和眼影,一身穿搭是她在小红书上分享过并且收藏过万的zara的全套,卡其色底的复古黄白花上衣,奶茶色不规则方扣半身裙,手拎着棕色的gu,脚踩一双姜黄色穆勒鞋,耳环是a的捕梦者,这些潮流单品被她一搭配,穿出了满满的高级感。
她拎着酒神包步步生姿地走过来,对印清羽说:“欢迎回来啊~”
印清羽没搭理王铂菡,因为她知道薛凝宁和王铂菡是塑料姐妹花,那么让薛凝宁住进她的床铺的,一定就是王铂菡。
王铂菡无所谓印清羽什么态度,只是在她的椅子上坐下套近乎来,亲切得有点不走心:“小清啊,你这一走吧,你都不知道我和扇子有多想你,是吧扇子?”
金雨苫当然说:“那倒是,穗子也想你。”
这时门又开了,穗子进门就叫了声“宁宁”。
“宁宁?”
“……”
“……”
金雨苫和王铂菡满脸尴尬地看着印清羽,一同冲穗子使眼色,但穗子愣愣地望着印清羽,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说:
“印清羽?我的天,我差点都忘了你长什么样,你怎么回来了?”
印清羽这时就说话了:“我的寝室,我不能回么?”
穗子瞧了瞧她的床铺,问:“那宁宁就这样走了吗?”
王铂菡冷哼一声,斜眼看穗子,自从薛凝宁在412住了一糟,王铂菡就认定自己看透了金穗子这个女人。和王铂菡冷战的时候就去找薛凝宁亲亲我我,给她一个支点,就能撬动她的闺蜜,这种行为在王铂菡的字典里一生黑。于是王铂菡一有机会,就会怼穗子。
“不走留着过年吗?要不要给你俩搞个送别会啊?你要舍不得,干脆跟着她搬到他们寝室去得了。”
穗子不爱听王铂菡说话,翻了个白眼,不怎么高兴地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金雨苫也回到自己床下,给焦栀发微信。
王铂菡就坐在印清羽那里不走了,一会儿拿起她的护手霜看看,一会儿拿起她的护肤品瞧瞧,脸上是带着喜悦的,但嘴上却还很刻薄:“小清呀,我觉得潘多拉的手链镯子不是你的e呢,戴上又土又俗,你可以尝试一些性冷淡风的小众首饰哦!”
印清羽忙活着收拾床铺,听她这样说,便停下来把手上的镯子给摘了,冷着脸,丢到桌子上去。
没有了薛凝宁的寝室,王铂菡似乎很享受印清羽的冷漠,这冷漠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舒坦。
王铂菡拿起她的手镯鉴定真假,说:“还有啊,你不在的这些天,你的那个谢不邀师兄啊,隔三差五地就来问你,我们家小清回来没有呀?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家了!哎?你说他那么邋遢一臭屌丝,还真以为能跟你成吗?”
印清羽拿起笤帚,在王铂菡的脚上扫过去,王铂菡一下子跳起来躲得老远。
“我这可是新鞋,哦对了?你请假去干吗啦?不会去垫鼻子了吧?”
穗子把头从上铺的床上伸出来,明显对整容话题感兴趣:“印清羽,你垫鼻子了?真的吗?疼吗?我也想弄鼻子呢!线雕还是假体?”
“哪儿都有你呢!”王铂菡瞪了她一眼。
印清羽还是不说话,就是埋头干活,当两人是空气。
最终,三个人的尬聊被金雨苫打破了:“他说想约我去看电影。”
穗子说:“焦焦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