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嘟囔着说:“你不觉着她自从跟那个什么白新涛处对象之后,就像更年期似的吗?三天两头闹情绪,甜蜜的时候谁都是宝贝儿,吵架的时候整个寝室都得跟她服丧。”
金雨苫叹了口气:“先别说她,你说你也是,你跟那个小岚不是挺要好吗?干嘛跟薛凝宁好?她才跟你认识几天你就……”
“我怎么了?”一个声音在身后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薛凝宁走过来,满眼无辜,声音冷峻:“扇子,我怎么了?让你在背后这么说我呀?”
穗子瞄了一眼薛凝宁,又瞄了一眼金雨苫,嗅到火药味,赶紧打哈哈:“宁宁,没在背后说你呀!这算啥说你呀?”
金雨苫不说话。
薛凝宁走到她面前来,趾高气昂地站定,修长的脖子微微低垂,抱着肩膀优雅地看着她:“谁跟谁好,谁跟谁不好,这东西有规定吗?”
金雨苫听她这么一说,也对上她的眼睛,眼里有专属于她的坚定:“我觉得友情和爱情是一样的,都要讲究‘专一’二字。”
“哦?那要照你这么说,我要是一开始跟王铂菡好,一辈子就都得跟她好喽?”
金雨苫说:“我没说让你‘从一而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不跟她好,但你起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也请你把不跟她好的原因说清楚。要么亲密、要么决裂,就不要冷落。”
薛凝宁冷笑一声:“呵,说得好像你多有在乎你的室友,那么谁跟你亲密了?谁又跟你决裂过?没有吧?你又何必处处跪舔这些都比你漂亮比你精彩的人呢?为什么就是认不清你自己该有的位置?”
金雨苫不再跟她交流下去,因为她发现,薛凝宁根本不是在说王铂菡的事情,而是直接冲着她来的,既然薛已经把她自己划分到“精彩”的那一类人的世界里,那么是绝不可能听进去她这个“平凡”的人的什么道理。
金雨苫摇摇头,退场了。
穗子在身后小声对薛凝宁说:“宁宁……你是不是把话说重了,扇子现在也挺精彩的,她可是焦焦美人的校园情侣啊……”
薛凝宁冷笑一声:“是么?”
……
焦栀对于昨天教她游泳半途而废的事,深感抱歉,于是决定今天带她去吃她最爱的螺蛳粉。
两个人走在小巴黎的街头,金雨苫兴致不高的样子:
“要不别去吃螺蛳粉了,你昨天从泳池出来,不是说坏肚子了吗?”
焦栀勾起唇角,脸色微红:“我……是啊……”
“肠胃不好不太适合吃辣的东西。”
“没关系,你想吃就吃。”他的声音很温柔,心情不错的样子。
说话间两个人就已经走到了螺蛳粉。
金雨苫面无表情地说:“那好吧。”
两个人坐在人满为患的小店里,各点了一碗麻辣的,金雨苫心情不怎么好,只顾闷头吃,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抬头看他一下,就见他整张白皙的脸上不停地在冒汗。
金雨苫递了一张纸给他,他说了句谢谢,忙不迭地擦拭着鼻尖和额头的汗,硬朗的刘海被他用手撩起来,露出漂亮的额头,一双眼角微微下垂的眼睛被汤汁薄雾熏染,看起来像一头小鹿一样,更加无辜。金雨苫在心里无数次的感叹,他的脸生得真是太好看了,含笑时卧蚕浮动,两头略短而尖小的牙齿整齐可爱。高挺的鼻梁没有一丝曲线是不精准的,瘦削的下颌线把平直的唇线衬托得完美无缺,皮肤白得像是打了象牙白色的粉底。
“辣吧?”她问。
“辣。”他把舌头吐出来,放在外面吹凉风。
金雨苫笑了,觉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晕头转向的小兽。
她说:“吃辣会得痔疮哦!”
他瞥一瞥她阴沉了一路的神色,忽然把脸凑近,用两只滴溜溜转的眼清扫开店里的其他人,附在她耳边小声说:
“我有哦!”
“哇,”金雨苫向后仰了仰,笑:“真的假的!”
他的唇角好看地抿起来,做出一副要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来,委屈地望着她,点点头。
金雨苫脸上惊讶的表情又扩大了几分:“看来十男九痔是真的。我以为我们的焦焦美人是喝琼脂玉露长大的呢!”
她说完就有点后悔,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将他以男神冠名。
谁知他丝毫也没有生气,只是用一双好看的眼睛在她的笑眼里逡巡着:“你终于笑了。”
金雨苫的笑容渐渐落幕,用筷子涮着螺蛳粉,眼睛低低地说:“今天室友吵架,我被误伤。又看到有人扒皮我,把我大一歌唱比赛的照片扒出来了,说我齐刘海不好看。”
焦栀当是什么事,此刻也戏谑一笑,说:“我觉得你那时候好美。”
金雨苫的心口像是敞口放了两天的雪碧,突然又向上冒了两个泡泡。她并顾得上去想焦栀所说的美,是他亲眼所见还是在论坛上见过照片。
她只沉浸在被夸奖的开心之中,说:“第一次有人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