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承欢的本意不过是多瞧两眼心上人,而对赵寒生来说,却是他全家生存下去的绝佳机会。
“那小姐想好了吗?”
“嗯,首先,你要叫我承欢。”
“这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你帮过我,我也算帮过你,只有朋友才会互帮互助。做我的朋友,自然不要这样的虚称。”
“可是······”
“好了,你顾虑的我都知道,但我贺承欢交朋友,只看人品,只凭喜好,其他的,就算你有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寒生自然也相信小姐的人品。”
“哎,你才答应我的。算了,你慢慢改吧,不过这可不算你报答我的哦,我想要的,下次再告诉你。”
“不可以现在说?”他疑惑道。
承欢展颜,“不行,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一块廉价的玉石,多数是用在配结上作装饰用,让人注意的,是上面刻着的字。
夏之见二姨娘回来便仔细端详这块不起眼的石头,问道,“主子,这玉石有什么特别吗?”
“这是那女人的东西。”
她凑近些,也看到了上面的字,惊道,“她竟然敢······主子当时为什么不质问她?”
“她那么聪明的人,这点东西怎么难得住她?我要的,是人赃并获。这种玉石虽然常见,但这种形状一般是作为男子的配结,而在这上面刻字的地方,只有那么几处。”
“可若时间过了很久,如何查得出来呢?”
“放心,一般这种刻字都会先交定金,登记姓名和要刻的字,第二日过来拿。多给些钱,总会查到的。”
“是。”夏之伸手接过,却欲言又止的模样。
二姨娘端起旁边的茶水,慢悠悠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
“主子莫怪,奴婢就是好奇。”
“告诉你也无妨,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曾送给父亲一个。那时父亲要出远门,我想送给他东西做纪念,这种配结,已是我能买到的最好礼物。可惜父亲临出门的那一天,也没能戴上。”
“为什么?”
“我跟你说过啊,刻字要第二天来取。其实刻字并不麻烦,掌柜的说,如果只有一个太不合算,所以都留到晚上一起弄。我记得,我因为急用还求了他很久,最后都急哭了,还是没能让他刻字。”
“那个人也太冷漠了。”
“小生意都不容易,人家也有难处。”
“主子别伤心,咱如今这光景,主子想送什么给老爷不行呢。”
“好了,你快去吧。”
她拿手帕拭泪,许是年纪大了,一旦触及往事,便泪眼朦胧。她的确买过配结,也刻过字,也哭着求过掌柜。但她送的对象,不是父亲,是她少女怀春,喜欢的一位少年。
是她毕生所求的,一心人。
他要去战场杀敌,她能为他做的,就是刻两字“平安”相赠,希望此愿成真。只是,她来不及送出这份礼物,那一别竟成了永别。
刀剑无眼,战场每日都会死人,他又怎会是例外。可她一直觉得,是她没送出的那份平安,让他丢了性命,不然他一定会带着那份“平安”,平安归来。
再后来,她彻底死了心,遵从父母亲的意愿,入了相府为妾。
谁没有一点往事回首,那回忆或悲或喜,想起来的,都不过是一句叹息。
说要过生辰的时候,姚乾乾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这里,已经是四十一岁了。
四十一,四十一,姚乾乾想,再过几年?才可以叫寿辰呢。想罢便摇头,反正那时候自己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次的生辰宴,看得出二姨娘准备得很用心,简单大气,低调又不失奢华,反正就是特别对她的眼,不过就是送礼这一环节,姚乾乾有些坐不住了。
先是皇宫那边,派来了一位太监,众人要跪下听旨,先是宣读了明王送的礼物,吧啦吧啦,然后又是太后送的礼物,吧啦吧啦。
一道圣旨加一道懿旨读完,姚乾乾只觉得膝盖都跪麻了,皇帝哥哥,我知道你有钱有权,和母后大人一起随便意思意思不就行了,干嘛还分两拨。
“相爷,夫人,礼物已送到,咱家就先回去了。”李公公尖声细语道。
“公公慢走,改日微臣定当入宫谢恩。”
接下来相府的礼物便更是奇怪了,相爷送了她一副名贵的字画,说是他最看重的一位画家最好的一位作品,十分之珍贵吧啦吧啦。
姚乾乾看了看,实在无欣赏之能力,偏偏那二姨娘还道,“相爷可是最喜欢这幅画,平日里舍不得拿出来示人,今日也多亏了夫人,妾身才能一饱眼福啊。”
姚乾乾:不然我送你到你屋里一饱眼福可好?
然后二姨娘送了她一个什么宝瓶,雪姨娘送了她一副首饰,都是极其珍贵,极其好看。还有那五姨娘啊,哦,冷如沁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