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美貌,等着我洞房花烛的夫君,岂不是毫无惊喜?”
白宇轩是昏睡醒来才知道自己今天结婚了,还是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他气得简直就要晕过去,可是一向宠爱他的母亲却坚持了要为他冲喜,白宇轩就不敢真的晕了。他怕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当真上了他的床。
真一优雅地两手交叠坐在床上。
白家人自然知道,自家的大少爷是不会起来掀盖头,喝合卺酒的。把新娘哄进洞房,自觉就算完成任务了。
一个个退下。
当然,他们也怕自己看错了人,这是一个表里不一性子烈的,万一受不了这落差,对大少爷不利,或者不配合洞房……特意安排了几个人守在隔壁。
白宇轩躺在床上,冷漠地说:“滚出去,我不娶你。”
真一掐着一口软糯的娃娃音,细声细气,语带娇羞:“嘤嘤嘤,大坏蛋真讨厌,小拳拳捶你胸口哦。人家也没想嫁你呀,是你母亲和你弟弟看中人家美貌天成,蕙质兰心,又骗又哄的把人家骗进白家的呀。嘤嘤嘤,人家也好不情愿的。妆都要哭花了,相公公你想看看吗?”
这一段浑然天成的嘤击长空,让白宇轩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摆脱天旋地转的感觉,但是胸口感觉好像真的被人用力捶了一下。
隔壁的人只听见里面模模糊糊,似是撒娇轻泣的声音,相视一眼,都觉得是新嫁娘认了命。这样一来,大家都能交差了。
真一盖头下面无表情,继续掐着娇羞的声音嘤嘤嘤:“相公公是太惊喜了吗?还是被你妈和你弟弟的良苦用心,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相公公的情绪还是不要起伏得太快了,毕竟后来还有更感动的呢。”
白宇轩勉强支撑坐起来,气得说不出话来,打算屈尊动手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怪推下去。
真一感觉到他的动作,侧首隔着盖头对着他,越发娇羞地说:“相公公别急嘛,人家这就告诉你,婆婆和小叔子担心你不行,打算过几天让人家和小叔子,一起帮你生个继承香火的。人家担心第一胎可能不是男孩,要不然相公你再坚持活几年,让人家和小叔子多努力几次,一定让你儿孙满堂。你看好不好嘛?对了,相公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帽子啊。”
门外的人听到那声暧昧的相公别急,都觉得事情妥了,一个个笑容暧昧。
后面那一长串话,真一可是掐着嗓音,单独给白宇轩一人的福利。
白宇轩听了,感动得就差厥过去了。
真一嘤一声扑过去,手劲很大地扶住他:十七,别让他这时候晕,人家难得的洞房花烛夜呢。千万不能浪费了。
燕十七扶额不忍直视:“只要你不嘤嘤嘤,一切都好说。”
白宇轩眼冒金星,居然甚至还是清楚至极,他好半天缓过一口气:“胡说八道……”
真一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时间紧急,她凹了个优雅袅娜的造型,无限娇羞说:“相公公,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小叔子和婆母的苦心岂不是浪费了。对了,你要是见了我的美貌,一定会生出活下来的勇气的。我保证。”
她猛地掀开盖头,近距离面无表情死死地盯着白宇轩,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对他粲然一笑。
白宇轩:……
燕十七连连摆手,忍笑不已:“这不能怪我,你这核打击太过了,我也没折。”
真一自恋地捧着脸,很是幽怨了:“呵,男人。”
白宇轩晕过去不久,在燕十七的努力下还是醒来了。
一睁眼就见到一个“女鬼”在他床边嘤嘤嘤,差点想真的死了算了。
“相公公,你可不能这样欺负人家。毕竟你要是死了,人家还怎么和小叔子暗度陈仓。你妈和你弟弟,岂不是很失望。”最后一句,她捧着下巴,说得又冷又淡。
这张涂花的脸多看几遍,她又不刻意作怪了,白宇轩倒也能坦然视之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正好我也不愿意这门婚事,明日我就写放妻书,让母亲放你回家。只是,那种无耻的话你别再到处说了。”
真一歪歪头:“相公,我觉得比起做梦,你还是努力多活几年比较好。因为,你活着还能做梦,一旦死了,婆母可是连咱俩的冥婚都计划好了。以后我跟你,生同寝,死同穴呢。开不开心啊?”
白宇轩气得苍白的脸都红了:“你这妖妇,胡说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真一似笑非笑:“我没有胡说,相公,你说今年是哪一年?”
白宇轩成日昏睡,不知时日,半响才思忖给出:“民国八年五月。”
真一笑了:“是民国十一年,七月。相公,现在都不兴放妻书了,人家那叫离婚证。”
一下子差了三年,白宇轩就是病得再糊涂,也不可能记错成这样:“又胡说。”
真一眨眨眼,面上毫无表情:“相公,人家可没胡说。你忘了,这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了。你跟我死了三年了,今日鬼节,大家要把阳世的事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