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南怀珂又着人另外请了大夫,大夫来看说是食积于小腹之中、凝滞不消。开了对症的药方强迫灌下却也未见起色,再到后来,更是高烧烧得滚烫。
王妈妈急的无法,只会在一旁垂泪。
知夏也想哭,刚滚落一滴水珠却见自家小姐未哭,她素来钦佩小姐,因此把脸一抹也含了泪不敢落下。
南怀珂何尝不着急,但是前世她已经把泪流尽,此刻深知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因此她狠狠憋住不忍,和另外二人轮班守视,寸步不离,如此却仍旧束手无策。
又来了两个大夫,说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
这边女眷哭得肝胆俱产,南怀珂默然坐着,看着王妈妈端了豆浆试着让崇礼喝,一心希望他好有力气,也免得完全不吃不喝伤了肠胃。崇礼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口,却忍不住吐出来出来弄脏了衣服。
南怀珂皱眉不忍去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哪?崇礼的衣食住行她全都是一一验看过的,为什么还是会变成这样?
她一拍桌子豁然站起就往外走,知夏赶忙跟上去问:“小姐,小姐你要去哪?”
“我去宫里,我去求太后指了太医来给崇礼治病。”
这是有先例的事情,位及公侯的皇恩荣辱已非寻常臣子可比,府里的主子若是有个头痛脑热,都可以去宫中请太医来看。
过去因为南怀珂的父亲长年不在府中,因此府里其余人等才不敢轻易动用这份恩宠。如今崇礼病到这个地步,南怀珂已走到绝路,山穷水尽间就想起了这个。
知夏说了声好就要让外头去备车,南怀珂道:“马车太慢,直接备匹快马,我去见太后!”
时值天刚刚蒙蒙亮,紫微星还清晰可见。天气本来就冷,街上只有零星一些人打开了门在扫雪。
满天灰白的云头下,一匹快马踏着白雪飞过一排排黑灰的房屋。
南崇礼重病垂危的消息惊动了皇太后,太后立刻传召年长而极富经验的王太医跟着去。
王太医只瞧了一眼便问:“南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少爷会病得这样严重也不好好医治?”
第031章 怒打恶仆
王太医诊了半天说:“这样严重倒不像是水土不服。”
知夏忙说:“可是我们这刘大夫说是水土不服。”
“哪个刘大夫?”
“京城慈济堂的刘大夫。”
王太医哼了一声不屑道:“外头的大夫能和宫里的比吗?”
知夏便不再说话。
然而王太医治了一日也不见起色,太后在宫里干着急,打发了两拨人来问,得到的都是令人失望的回答,最后干脆指使萧砚亲自来看。
崇礼病得这样厉害,国公府里的各房各院也坐不住了,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打发了人过来问候。
只有三房的太太是亲自来的。见了心力交瘁的南怀珂,她想到自己夫君死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精神萎靡,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劝慰一番。
南怀珂并没有把话听进去,然而终是勉强得体地对她笑笑,嘱咐人好生送出去。
最后是二太太派来宋妈妈问候,彼时萧砚正奉太后的旨意来探望姐弟两,见王太医正在施针,因而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萧砚灵醒,深知此时再多安慰的话也都是废话,因而只是转达了太后的关怀,并不曾再多说些什么。宋妈妈进来向他请了安说明来意,萧砚瞥她一眼不置一词。
宋妈妈讪笑,走到床边看了看,见南崇礼果然病入膏肓,又问了太医几句便心下得意。
她见屋里众人都面色沉重,遂装出一副慈悲样对南怀珂说:“二小姐宽心些吧,人的天命自有定数,非人力可以强求。都说小孩幼年早夭是说明他还不属于这家,如今小少爷也不过是要回他来的地方去了。”
南怀珂本是冷脸坐着靠在椅背上,听了这话才抬眼看她。
宋妈妈见她脸上毫无血色,心中更是得意,一心想着回去给主子报喜,因此嘴上越发张狂:“小少爷眼看是不中用了,不如趁身子还软把衣服穿好,也免得死后……”
要说王太医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要不太后也不会首选把他派来。
萧砚正想着有这样的名医医治,倘若崇礼还不能转好,不要说南怀珂了,就是太后也必定心神俱伤。皇祖母待他素来是好,他哪里忍心看她痛心。
这边正昼夜不舍地照料病人,那边就听一个婆子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是个人都会觉得非常反感。
萧砚蹙眉正预备赶这婆子出去,刚要开口就觉面前一阵劲风划过。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一个耳光甩在了宋妈妈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硬生生将宋妈妈整张老脸都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