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得将死的人不吉利。”
“她成亲关我们什么事,父亲要这样赶走母亲巴结了他们去吗?父亲……”
南骏峨眼中一寒,“啪”一耳光甩在女儿脸上教训道:“没规矩的东西,谁教你这样和我说话?!”
怀贞起身扶过怀秀,对父亲和颜说道:“姐姐是为母亲担忧,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请父亲不要过分苛责。”
怀秀捂着脸冲南崇铭喊:“大哥也不为母亲说句话吗?!”
南崇铭坐在桌边握着手中的勺子晃了晃碗中的药,始终不发一言。
怀秀急地一跺脚:“她是我们的母亲,还是父亲的妻子,怎么能把母亲送走呢?!”
南骏峨冷冷说:“她是你们的母亲不错,却再不是我的妻子,出事前我就给了休书,她早就不算我们南家的人了。”
“就为南怀珂那个小贱人?”
“把这话收起来以后再不许说,你也是世宦书香大家闺秀,惯常就会逞凶施威,一遇上事竟连这点涵养都丢了。现在就滚回潘家去,好好做你的潘三奶奶。若不能维护好和潘家的关系,我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要了!”
“父亲……”
“我也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已经够让我失望的了,从前都是让你们母亲给带坏了。崇铭!”
南崇铭放下勺子走过来。
南骏峨道:“你可别重蹈覆辙,我对你是含了指望的,眼光要往前看。”
这意思就是要他别把朱氏的事情再放在心上,眼角的余光向母亲的病榻轻轻一晃,南崇铭咬咬牙答了声“是”。
眼泪顺着二太太的眼角一直滑入鬓边。她被连夜送回了娘家,岐国公又让太医守着照顾。
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国公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烧坏的院落被暂时封了起来,下人们做事来来往往也尽量都绕道而行。
婚礼前一日府里请来了两位绞脸婆替新娘子开脸,其中一个替南怀珂在脸上扑上粉,另一个就从布包里取出麻线,从下巴到脸颊到额头,一点一点细细打理,头先那个就说一些押韵的吉祥话。
知夏在一旁看得生疼,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一个婆子笑道:“姑娘看得疼,将来你自己也是要经世的呢。”
知夏红了脸说:“不用这个多好,看着就怪瘆得慌。”
“绞了脸呀小脸蛋就光了,水粉胭脂抹上去也贴合。咱们还是头一回替王妃娘娘绞脸,贵人生得这样好看,将来必定宠冠王府,我们老婆子今日也借您的吉利沾沾喜气。”
绞脸结束两老婆子告退,知夏送了人和打赏的银子进来,南怀珂问:“三婶还没回来吗?”
“三太太带着崇礼去王府送奁具铺床,且要忙一阵子呢。啊对了,早上吉服也已经送来了,我给小姐摊开就在外头架子上,袖口又宽又大比腿还长,裙摆层数也多,比大小姐出嫁的时候好看多了。”
不看也知道,臣子之间的嫁娶和亲王迎娶正妃的规格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傍晚沐浴更衣后三太太也已经回来,一同来的还有五太太和府中四位妹妹,众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上头的吉时。
窗前已经燃起龙凤烛,下摆莲子、红枣、汤丸三碗,还有生果、烧肉及鸡心。南怀珂换上寝衣点了一炷香向天参拜,随后从知夏手中接过明镜。
五太太作为父母健在婚姻和睦的“好命婆”,接过梳子替新娘梳头。她将梳子轻轻放在南怀珂的头顶,随后慢慢往下篦至发梢笑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好啦,新郎新娘将来必定同偕白首。”
妹妹们都拍手称好,怀碧道:“我方才看见外头的喜服好气派的模样,二姐姐穿上必定变作仙女儿。”
怀湘就说:“我说二姐姐穿寝衣就很好看,又白又嫩就像嫦娥。”
“胡说,你又没有去过月亮上,没见过嫦娥就说像嫦娥。”
“那扇子上的不就是吗?”
“扇子上的是人画的。”
“不对不对,那就是嫦娥。”
“不是,那不是嫦娥!”
“就是嘛!”
“不是!”
“好了好了,”三太太拉看两人:“两个小缠人精,你们二姐姐明天大喜的日子,不许吵架。”言毕又嘱咐南怀珂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众人便就散了。
崇礼依偎在姐姐身边不肯走,直言舍不得她。南怀珂好说歹说,保证今后会多回来看他,他也可以去王府找自己,这才算止住了他的郁闷。
送走了所有人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她坐在窗边看着开始缺口的月亮,心中静得出奇。
门吱呀推开,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原来是岐国公来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