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不是想插手他的什么事情。
萧子鱼是在担心……
如今的局势愈发明朗,万启帝为帝不仁,朝中乱臣当道,连京郊的百姓也不免这场灾难。
大楚的边境无论是东夷还是北越,于大楚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胁,现在若万启帝再这样折腾下去,那么大楚会毁在万启帝手里,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前世面临的选择问题,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介意吗”萧子鱼问。
白从简从她的身前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说,“我不介意。”
“燕燕,你跟我来!”
他的神情和言语都十分的坦然。
这个事情于他而言,其实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可是他愿意告诉萧子鱼一切。
其实,昔日白席儒的确是真的将所有的兵权上交。
先帝在丹阳公主身上下的毒,是慢性的毒药。
白席儒曾天真的以为,先帝那里有解药。
他若是退步,妻子是不是会多活几年?
可惜丹阳公主身上的毒已经入骨太深,再加上小产几次后又强硬的生下了白从简,身子几乎全垮了。那时的白席儒是真的想好好的护着妻子,想不顾一切的让她活下去。
白席儒的认真,也让丹阳公主觉得内疚。
聪慧如丹阳公主,又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为公主,来日要会面对什么。
她昔日也曾有过一段无拘无束的日子,而也在那段日子里,丹阳公主独子一个人去了姑苏。
“母亲和父亲第一次见面,是在姑苏!”白从简握着萧子鱼的手,朝着书房缓缓地走去,“他们相遇是在灯会上!”
白从简的手冰冷宛若冬日里的霜雪,萧子鱼的手被他握在掌中,紧紧的包裹住。她心里的那股不安,也随着白从简的话语慢慢的消散。
她听白从简提起过丹阳公主和白席儒的事情。
在那场灯会上,白席儒遇见了女扮男装的丹阳公主。虽然丹阳公主周围的人不愿意戳破丹阳公主的扮相,可白席儒一眼还是认出来了自己眼前的少年,其实是个女儿身。
两个人几次交手后,白席儒都自然选择了避让。
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白席儒的避让却让丹阳公主有了几分好奇。
那时的他们或许谁也没想到,这场相遇也注定了往后悲惨的日子。
“母亲总是和我说,对不起我和父亲!”白从简淡笑,“哪有什么对不起的?”
即使不是丹阳公主出现,白席儒的亲事也不能自己做主,先帝来日下旨让他娶谁,他就必须遵从旨意。
因为他是白家的家主,是一位人臣。
无论白席儒娶谁,这白家的兵权迟早也要归还给先帝。
或许,对于白席儒而言,能娶到丹阳公主是一件幸事。
年幼的时候,白席儒曾和白从简说过。
他说,“如果有朝一日,你活不下去了,就离开京城,去其他地方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那个时候的白席儒就已经想到自己去世后,白家会衰败成什么样子。出于自私,他还是希望自己和妻子唯一的孩子能活下来。
白从简一点一滴的和萧子鱼讲自己的过去,萧子鱼认认真真的听着,可到了最后心里却生出那么一点悲凉。
因为是帝王,所以可以任性?
因为是帝王,所以即使臣子无罪,也要给他们随便定罪?
只是因为,这个臣子功高震主。
白家多年来的功勋累累,可是这却也能成了威胁白家人活下去的东西。
简直可笑啊!
“那你,想过离开吗?”萧子鱼完全想象不出来,白从简是怎么走过这些年的。
深夜的时候,是否也觉得疲惫,是否也苦恼自己为何要经历如此多的艰辛。
“想过,想过很多次!”等走到书房门前,白从简推开了大门,拉着萧子鱼走了进去。
白家的书房,前世萧子鱼也曾来过。
连暗阁在那些地方,她都知道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