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顾田是个贪生怕死的,只要许三威逼利诱,让顾田说出顾老太爷的事情,那么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只要顾田陷入了陷阱,那么接下来便是顾文……
萧子鱼捧着茶盏,愁眉苦脸。
萧玉竹轻轻咳嗽了一声,“怎么了?你不相信许三,还是不相信自己布的局?”
萧子鱼摇头,“我只是觉得,为何有这么多人,会留恋赌坊。”
稍微理智清醒点的人都明白,赌坊这种地方是不能来的。它对于人而言就如同罂粟花,一旦沉迷轻则没了性命,重则连累家人。
萧子鱼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已经看了不少的凄凉的场面了。
“这个道理不是很简单吗?”萧玉竹笑,“不知足。”
不知道知足,一直想要更好的,却又没有上进心,没能力去满足欲/望。
认为上天不公,会掉下一个大大的馅饼给自己。
这些人,才会如此沉迷赌坊。
其实道理对于很多人而言,他们都是清楚明白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透彻。但是,做起来的时候,却将这个道理给忘记了。
理智控制不了行动。
“不知足?”萧子鱼喃喃自语,然后将手摊平放在桌上。
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了进来,她的指甲已经不似往日一般白嫩,而是有些发青。萧子鱼注意到这点,立即握住了拳头,将手藏在袖口里。
这段日子,她在查顾家的事的时候,也在和八皇子来往。
八皇子找了一间僻静的小院,她时常会借着买胭脂水粉的名义,去小院里先试着炮制药材。
她想,等天气炎热后,再动那几味毒性较大的草药。
她怕自己撑不到年底,所以才会急着找慕百然来查顾家的事情。
只有等母亲的病情彻底的痊愈,她才能安安心心的离开。
只是萧子鱼没有预料到,只是尝试着炮制几味毒性不是很强烈的草药,居然会反噬的如此厉害。再过几个月,她的指甲怕是会变成青黑色,瞧着会很恐怖……渐渐地,她的手会因为毒性的侵蚀而变的麻木,不再似往日一般灵活。
“燕燕。”萧玉竹见萧子鱼不言,又说,“你最近总出门,是去哪家铺子买东西来着?玉轩说乔家有几个铺子有姑苏送来的新料子,你可以去看看。”
萧子鱼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衣裳几乎是几个月就要换一批。
不是太短,就是太窄了。
萧子鱼笑着回答,“好。”
萧玉竹闻言微微挑眉。
最近的萧子鱼太奇怪了。
在他的记忆里,萧子鱼并不是一个热衷装扮的姑娘,连多抹一层香膏都会觉得不舒服。可是现在,萧子鱼却总是出来走动,虽然每次都带了一些胭脂水粉回去,但是却很少用。
因为父亲是武官,所以萧子鱼也不似其他小姐一般,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是最近,出来的也太勤了一些。
萧玉竹看着坐在眼前的萧子鱼,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希望自己只是多心了。
毕竟,萧子鱼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爱美也是正常的。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许三才从对面赌坊里走了出来,跑到茶楼里来了。
很快,便有侍从进屋禀告,“公子,许三来了。”
“让他进来。”萧玉竹说。
许三从屋外走了进来,只见宽敞的茶室内摆着一扇白玉屏风,而屏风后面隐约可见两个人影。
许三有些不安,方才那股自信和戾气也立即消失。
他经营赌场多年,自然知道天外有天这个道理。
“爷,你吩咐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许三说,“顾田都说了。”
萧玉竹压低了声音,“说什么了?”
“他说,他的银子一直是在萧家四太太那里拿的,他曾经……”许三顿了顿不敢继续说下去。
萧玉竹时又道,“你讲,不怪你。”
“谢谢爷。”许三回答,“顾田说十多年前,他曾见顾老太爷挖到了一颗老山参,据说快百年了。当时,顾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