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曾亲近女色,自然便容易动心一些,多历练几次,也就可以放下了。”说着还难得的挤出个坏笑。
霍连杰皮笑肉不笑道:“好像你比我有经验似的!”
吕沉拉下脸:“我常年身居京城繁华地,又是天子近臣,不知多少人巴结奉承我,你怎知我没经验!”
“行,行,你有经验。你到是告诉我,做事时应该先脱上面还是先脱下面?”霍连杰笑嘻嘻的问道。
“这,还有讲究吗?”吕沉不禁脸红。
霍连杰哈哈大笑:“没有,自然是想脱哪边脱哪边!”
吕沉摇摇头,若论厚颜无耻,自己怕是很难追的上这位一起长大的兄弟了。
自有人安排诸多随行人员的安置事宜,董舒等将官则直接将人引到府中最大的厅堂,准备了丰盛的接风酒宴。酒桌上商议出来的大事从来不比书房等地少多少。
闫敏丁忧三年刚回朝,暂时没有实缺,正是要大干一场以求谋取更有分量职位的时候。西南之地形势未明,战场之上得不到的东西,通过其他途径得到是他的目的。不过对于董舒等人他也不敢轻视,他需要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西宋的情况,以便他后面计划的进行。
“董某作战不利,连累闫大人舟车劳顿,董某自罚三杯。”董舒面带愧色,站起来敬酒。久攻不破,比战败好听不了多少。尤其北地军中的霍连杰明晃晃的坐在那里吃吃喝喝,更是刺人眼睛。
闫敏举杯站起来,笑道:“大将军何必过谦,西宋小儿不过仗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才勉强守住了固安。他敢大开城门与我军拼杀吗!且容他蹦跶几日,我大燕兵强马壮,破城不过是多等几日的事!”
“谢闫大人体谅!”董舒红着脸,他其实并没有闫敏那般自信。
霍连杰听着,偷偷冲着吕沉挤眼睛。这位闫大人三年不理政务,有些跟不上形势了啊。
董舒自然也不会忘了新帝身边第一红人吕沉,虽说吕沉品级比他要低一些。“劳累吕大人离京远行,董某敬吕大人一杯!”
吕沉站起来:“董大将军客气了,为国效力,应该的。大将军为国戍边,离乡多年,吕某十分敬佩!”
霍连杰暗中撇嘴,当时他好心跑来帮忙,可没见人家这么热情的呢!他也算是天子近臣啊,难道因为同是武将,便碍着他了?
酒菜齐备,另有乐伶在屏风后弹奏助兴,可谓宾主尽欢。宴毕,钦差一行住进驿馆,霍连杰也混进吕沉一行,他本来就不属西南军。
“这位钦差大人我没什么印象了,皇上派他来行不行啊,看起来跟董舒一路货色啊?”霍连杰赖在吕沉房中,他的房间在隔壁。
“要说实话吗?”吕沉自顾倒茶喝,宴上多饮了几杯酒,此时有些口渴。
“我猜,幌子吧?”看向吕沉,语气几乎是肯定的。皇上真正属意的钦差是吕沉,但他毕竟年纪太轻,便摆了个棋子在明面上。
吕沉不置可否,眼中的笑意却无法掩饰。在霍连杰面前,也不需要掩饰。
“找找镜子看看,都绷不住了!想笑就笑,何苦憋着?”霍连杰心底也为这个兄弟高兴,年轻人谁没有满腔热忱,只困守在京城方寸之地,光是想想就让人憋屈。
吕沉还是笑了笑:“我高兴是因为皇上信任,让我担此重任。我跟你不一样。”他喜静,对京城外的世界并不像霍连杰那般向往。
“说说呗,想做点什么。我一看到你的名字在钦差随行中,就替西宋人担心。”霍连杰故作心痛道。
吕沉没憋住一笑破功:“我有那么吓人吗?”
“你呀,就是那种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
“谢谢夸奖,我以为你要说我是不叫的狗。”
“噗……”霍连杰笑,“兄弟,不要看低自己,你厉害多了。哈哈哈……”
一个红彤彤的果子丢过去,吕沉忍笑道:“滚出去,我很累,要休息了。”
“正事还没说,急什么?床上又没有什么人等着。”
“你能正经点吗?”
“好说正经的,这是又要议和吗?”
吕沉道:“有司马疾把控西宋朝廷,我们和他都有好处。此时他对上西宋皇室,有些力不从心,我们必须要帮他一把。唯一的意外,就是没想到陈国人会插手。”
霍连杰:“不是陈国,是齐瀚旧部。”苦笑着,最为坚决不能妥协的,是她。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周兴等人这么大的动作,陈国皇室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装聋作哑,由着他们折腾罢了。如果我们问罪,他们便推说不知。再不济,给周兴等人免官降职,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影响。周兴等人手中掌握的是齐瀚的兵,他们只认人,不认职位。”
“西宋会和陈国结盟吗?”
“保住司马疾,他们就结不成。”
这就是吕沉此次的最重要任务。
为示恩宠,载着齐悦然的马车直入宫门,一路未停。将进后宫,换上四人抬的步撵,前后都有美貌宫女随行。
皇上年纪不大,毕竟男女有别,所以赐宴地点选在长公主的暖香殿。步撵停在朱红的宫墙外,六名穿着更为讲究宫服的美貌宫女上前搀扶齐悦然走下步撵,簇拥着她进去。
靳云佩的暖香殿,精致华美在整个皇宫中都是数得上的,尽管她本人并不十分在意。知道齐悦然到了,她亲自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