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舒笑道:“年轻人,有闯劲是好的,但千万要量力而为啊!你也吃苦了,快些回去好生休息。”
霍连杰施礼告退,走出董舒的大帐,卢平等人跟上,具都心有余悸,还好人找回来了。
“前几日擒获的偷袭粮草库的陈国人,醒了没有?”
许松道:“这两日没顾上看他们,但吩咐了军医好生照看,属下这便过去看看情况如何?”
霍连杰:“去吧,醒了的话收拾干净,给陈国人送过去。”
“世子爷,可是我们还没有审问过啊!”
“送回去吧,也没什么好审问的,就是陈国人干的。而且,我答应她了。”说到她,霍连杰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回忆到什么美好的事情。
卢平心里一咯噔,这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找个大夫给我看看,我撞到头了,看看可有妨碍?”
“什么,严重吗?有没有什么不适?”两人赶紧问道。
霍连杰推开他们:“你们懂吗,快去找大夫。”
大夫仔细检查之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眼睛暂时失明应该是撞到了头,有些瘀血。后来瘀血消散便恢复了。霍连杰可以放心了。
建阳的土牢之中,几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干燥的稻草上。身上数处缠了白色纱布,纱布上点点猩红,那是尚未愈合的伤口仍在渗血。有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有人稍稍能活动,木然的目光看向正在打开锁链的牢门。
许松冲着身后跟着的几名军士招呼道:“轻点啊,这些人都快散了,不要再给弄死了。好好的抬上马车送过去就没事儿了!”
魏民全身都在痛,此时他们被抬起来也无力反抗。只是他有些不解,燕军中的大夫忙碌了半天给他们包扎上药不就是要他们活着吗,什么都没有问过就要送他们上路?西宋军中情况他们确实不知,不过燕军不知道啊。难道不该严刑逼供一番吗?
他们不怕死,也不怕刑罚,只是有些不解。
七个人,一个不剩的被搬到平板马车上,马车上铺了厚厚的稻草,让他们更加疑惑。两名军士赶着马车一路出了大营,竟朝着固安方向而去。
夜间,固安城墙上依然火把密布,唯恐燕人偷袭。两辆马车慢慢靠近,一人一路喊着:“别放箭,这是你们的人,我们送回来了。别放箭……”
守城将领不敢开门,交战期间,谨慎些总没有错处。赶车的燕国士兵喊着:“人给你们放下了,我们回去了!”
魏民等人看到城墙上猎猎跳动的火苗映照下的大字——固安,这是怎么回事?
天色未明,齐悦然等人便点齐兵马上路了,五千人的一队,她为将,陈崇为副。此时陈玄案头的将士名册里,已经白纸黑字的写下了她的名字。
齐悦然穿着加急赶制的盔甲,策马跑在前列。一路快马加鞭,脑海中不断盘桓着舆图上桐山一带的地势。还没有亲身前往查看便接手,确实有些莽撞,不过,人生在世,不可能对所有事都是谋定而后动。先过去再说吧!
陈崇在后方,距离她有些距离,矫健的身影总是闯入眼帘,叫人想忽略也不得。他憋着气,倒也知道大局为重。他随行的作用,就是利用身份镇压当地军中将领,避免他们不听从齐悦然指挥。这是周兴要求的,他二哥就毫不犹豫的照做了。想想真叫人想哭啊。
他也是熟读兵书啊,为将不可以吗?
她也不过刚打过一场仗啊,还差点把自己摔死!
凭什么啊,凭她老子厉害啊?
本事能遗传吗?
可是他哥不给他解释,一句话“听话!”
哥啊,你即便不顾念同根生的情谊,前几日以血肉之躯为你挡箭,你不记得了吗?……
陈崇心里的苦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第一百章 杀戮(一)
西宋与燕国多处接壤,固安居中,泗平弱水在北,虽也有山,山下还有城池村镇。南面则多是关隘,山中人家少多了。自北向南依次有桐山,洛崖,嶂岭,南岐四处关隘。桐山失守,不只是威胁到固安,若燕军大举南侵,便是切断了对南方三关的联络。
南面山多地少人也少,战略意义不是很大,但却在版图中占了不小的一块。陈玄派了齐悦然过去,一方面是手中无可用之将,一方面也说明他对那边并不是很重视。
五千大军,走的是山中路径,曲折迂回,次日下午抵达,找到了退守山中的桐山守将李延及其下属三千兵马。
李延看上去三四十岁,古铜色的脸庞,下巴上密布着络腮胡子,先对着陈崇行了礼,询问的目光投向齐悦然。因为这个一身戎装的女人,竟然站在陈崇前面。什么来头?
齐悦然拿出陈玄给自己的一封委任状,李延看了,神色略有变化,但没说什么,只是行了个军礼:“齐将军。”
齐悦然收回自己的东西收好,问道:“李将军,现在是什么情况,将你所知道的情况说给我们知道。”
“是。”李延又看了陈崇一眼才道:“燕军约一万之数,大战开始便一路猛攻。我军不足四千人,折损了一千多兄弟,仍是没能守住关口,实在惭愧!”
齐悦然问道:“其他三关情况如何,与你可有联系?”
李岩道:“据我所知,他们与我桐山关一样都遭到强烈猛攻。只是他们那边的地势相对更险峻一些,所以尚未被攻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