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原戚生拨打一位有车男同学返身接女生。
随后望着乱糟糟后院,收拾完易腐烂吸引蚊虫的食物,原戚生回到屋子。
今天周五。
原戚生迈向浴室的脚步比以往沉重。
有病治病,讳疾忌医是大忌。
所已下被好好折叠在置物架上,□□身体的男人在流水下开始养疗——
自.撸。
他大概是世界上少有被医生要求撸.管的男人了。
事因追溯至研究生时期,因为学业优秀,破格被导师带入研究所工作。
作为夹杂在一群粗糙男人里的白面小生,原戚生格外鲜嫩。
以至于嫩到身体也比他们来得娇贵,研究生毕业后的一次体检,检查出弱精症,精子活力低。
通俗说法:不孕不育。
长期辐射结果。
那会儿的原戚生还有着少年意气,献身知识海洋、未来科技发展,伤身也不在乎。
他天生性情冷漠,与女人交往也少,不育不婚他都能接受。
读博继续搞研究,义无反顾扎进核领域。
反正已经生病了,预防不了。
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思想逐渐成熟,性情从冷漠变得保守、严谨,换句话说为人更加圆润。
保守总比冷漠更加适应社会。
当然,这是原戚生自我评价,别人眼里则是苦行、禁.欲外加高冷。
总之就是这么严于律己的人,锦衣还乡、学成归国的第一天。
在侄子办公室,被一个陌生女人强上,失去处男之身。
原戚生不大能喝酒,而那个浑身酒香的女人在他梦寐之时侵占了他。
她的舌头留有酒色,她的身体柔软新鲜。
女人口中残留的酒迷醉了原戚生。
被闹醒的原戚生是醉了的原戚生,是面对赤.裸诱.惑的原戚生。
干柴烈火就是这么来的。
一男一女一床,思维不清晰的两人。
撸.管中的原戚生其实不记得那天翻云覆雨的床.事,否则每周五的洗澡时间也许会更快一点,他只记得自己提裤子落荒而逃的场景。
还有几天后坐在飞机上的思索。
原乔奇继承的是娱乐公司,而公司高层休息室内出现一名年轻貌美女性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女生想要被潜,想通过这种无耻却又暗含希冀的捷径一飞冲天。
可惜她没有找对人,她找到的是不理俗世专心科研的原戚生。
是不好女色的原戚生,不孕不育的原戚生。
更是厌恶不能脚踏实动歪心思的人。
但女生有一点成功了。
她上过的原戚生是处。
没有人能忘掉第一次。
原戚生也是。
距离那次事件半年后的原戚生走进医院,挂男科。
说不上是想未来拥有孩子还是什么,就突然有一天,想起那件事,脚步踏进医院。
闷哼一声,原戚生完成这次任务。
在水底下冲洗手。
医生说过,排除工作性质,长期的禁欲生活也会降低精子活性,要求原戚生拥有正常性生活。
当然,要是没有女朋友或者妻子,自.撸也可以的。
原戚生洗净全身,窸窣穿上衣服。
金色框眼镜抵在高挺鼻梁,滴水的湿发被擦干、吹干。
脑海里回想刚才说的话。
他撒谎了。
他并非准备回国结婚,他由始至终单身。
回国一是为了为国家做贡献,二是赡养老人。
当然,也许他有别的心思,不然也不会电话原乔奇问那个女人。
头发的湿气转移到帕子上。
原戚生一直活得很有目标,每件事皆事出有因。
唯独去医院治病的事,他是没有原因的。
他既不打算结婚,也不想要孩子,的确没必要认真遵医嘱调养身体。
反正无所谓不是么。
然而他做了,而且一坚持就是四年。
帕子洗净,拧干晾晒。
洗浴过后的湿气至此退散得差不多。
上床,熄灯。
睡前五分钟是难得思想自由时分,原戚生依旧没能想出治病的理由。
只是想出今晚撒谎的理由。
他的病已经得到很好控制,期间他尝试过接触其他女人,完全失败。
总不能白白治病,所以他要返回去找到最初惹祸的女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在将和那个女人关系拎清之前,原戚生不会招惹别人。
一周后,应桐桐来到应如是身边的那天,《万里挑一》第三期铺天盖地播放时,原戚生踏上故土。
“来接我。”
原乔奇接到小叔叔电话,赶忙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