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虽心有不愿,但还是听从了刘苏的示意,不再说什么了。
三人穿过街道,又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刘苏扬手一指,道:“那里便是了。”
二人随他所指望去,只见前方路口挂着一张牌匾,上写‘当铺’二字。南宫月秀眉微蹙,正欲开口。
刘苏见势不妙,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口。南宫月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会他。
那人忽然道:“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语声低沉,冷漠之意清楚的显露出来。
南宫月白了刘苏一眼,骂道:“你这白痴,上次咱们来的是这里吗?”
刘苏看了看当铺,又看了看四下的景物,搔搔后脑道:“没错啊,就是这儿。”
南宫月撇撇嘴道:“这里是城东还是城西?”
刘苏想了想道:“城东啊。”
南宫月啐了一声道:“上次咱们寻的当铺好像是在城西罢。”
刘苏“啊”了一声,始然醒悟,笑道:“还是月儿你心细啊。”说罢看向那人道:“兄台不好意思,我找错了地方。”
那人并未动怒,只道:“无妨,我们去西城便是。”
南宫月见那人与自己说话似有血海深仇,然与刘苏却和和气气,心下不平,又道:“你这家伙,为何只跟我过不去?”
那人脸色一沉,道:“姑娘倒是说反了罢。从头到尾难道不是姑娘你一直与我过不去么?”
“我!...”南宫月又是气得打岔,“你看!你这还不是存心惹我?!”
那人淡淡道:“在下只不过实话实说,不信你可问问与你同行的这位少侠。”
刘苏略带为难之色,咳咳几声,岔开话题道:“不知兄台那颗珠子有何不凡之处,却令兄台百般寻找?”
那人沉默半刻,道:“那珠子是极为珍贵之物。”
南宫月又在一旁冷嘲热讽:“既是奇珍异宝,为何才值三两银子?”
那人锁眉道:“凡夫俗子怎识得此物珍奇?”
刘苏听他语色,显然是把自己与南宫月也带了进去,苦笑道:“那珠子看似普通无奇,不知珍贵在何处?”
那人道:“我与你们并非熟识,不可轻易告知。”
刘苏释然一笑,没再说什么,但见南宫月脸色阴沉,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象,忙道:“月儿。”
南宫月应了一声,看他一眼,问道:“怎么?”
刘苏一时未想好说辞,不知该谈论什么话题,随口道:“咱们不辞而别,不知常枫他们会不会来找我们?”
南宫月骂道:“白痴,难道你很希望被他们寻到么?”
“自然不是,”刘苏忙道,“我是说等我们了却此间,应当尽早离开羲和城,以免夜长梦多啊。”
南宫月上唇微翘,不再理他。
刘苏虽遭冷场,但自己终是将这一场争端化为无形,不禁暗自松下一口气。
三人不再起争执,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才来到城西的当铺。
刘苏站在门口仔细看了看,生怕再次认错,确认无误后方道:“嗯,就是这里了。”
说罢步入店中,忽遇二人从店中走出,只见那二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
刘苏矍然而惊,险些叫了出来,幸亏他反应及时,尽量保持淡定。好在夜色昏暗,那二人也没认出刘苏。
刘苏见那二人走远,不禁重重呼了一口气。南宫月问道:“怎么了?”
刘苏摇摇头道:“那二人与我有过节,幸好没给他们认出来。”
来到店内,刘苏问道店掌柜那颗珠子,店掌柜却道:“方才店中来了两位客官,高价将那颗珠子买走了。”
刘苏大惊,问道:“难道是那头戴斗笠的二人?”
店掌柜点了点头,道:“莫非少侠认得那二人?”
刘苏大叫道:“不好了!那二人是魔教中人。”
南宫月奇道:“你怎么知道?”
刘苏道:“那日伤我师父的,便是他们。”
那人急道:“此物绝不可落入旁人之手,我们追!”说罢飞身冲出当铺,刘苏道:“那二人武功高强,他一人只怕难以应付。”说话间带着南宫月跟了上去。
夜色深沉,街上灯火渐渐暗了下去,唯见三道人影前后相随,大步流星。
刘苏心道:“那二人不知去向何处,咱们跑得再快亦是徒劳啊。”仍是拉着南宫月跟上那人。
不到一会儿,三人来到另一处路口,那人驻足问向一旁的路人,得知那二人朝南边去了。
又至一个路口,打听下得知那二人依旧南行,刘苏暗想:“如此看来,那二人定是从南门出城了。”心中忧喜交集,喜的是打听到二人的行踪;忧的是城外群山密林,绵延百里,又要如何去寻?
转眼间,三人临近南城门,忽然身后夜空光芒一现,刘苏微微一禀,回身望去,只见一道烟火冲霄而起,似是什么信令烟花。再回身一看,果见两名蓑衣者止步南门外,望着半空绚烂的烟火。
那人终于追到,奋不顾身便要冲过去夺回东西。刘苏踏云而至,忙拉住他道:“兄台莫冲动,那二人的武功我见识过,必属高手。我们若冒失强取,恐怕自身都难保了。”
那人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
刘苏沉吟道:“咱们先悄悄尾行,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再做行动。”
三人站在一道,远远望着那二人的动向。
过了片刻,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样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