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人就这样被打,花国道的面子过不去,虽然畏惧秦三爷的恶名,但却难掩面色不善:“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南爵厉眸射向他,忽的便笑了,“打狗给狗主人看,看来你是没看明白。”

侮辱,自然是连带的。

斜眸瞥了眼花兮的方向,然后目光顿在花国道的脸上,凉凉道:“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女人能被瘪三欺辱了?”

“你!”花国道恨不能咬碎了银牙,却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她是我女儿,我教训自己的女儿有错?!”

“花先生究竟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还是老年痴呆?谁是你女儿!”花兮幽幽说了一句。

“你这个不孝女。”花国道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恶狠狠的瞪着她,厉声道:“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就一辈子要受我的管教!我打你是天经地义,不要说是一鞭子就是今天把你打死在这儿都是应该。”

花兮冷笑,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只有在教训她的时候,才会存在的父亲。

跟这种人争辩都是在浪费唇舌。

秦南爵听着冷哼一声,捡起地上掉落的鞭子,拿在手里握了握。

反手一个漂亮的甩尾,在空中打出一个漂亮却冷厉的弧度,声音之大令人不由得一颤。

狭长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如若深渊,冰寒的射向了花国道。

花国道被骇住,当即后退一步,下意识的防备着,“你……想干什么?”

猎豹一般的盯着他,“我秦南爵是个粗人没读过几天书,但有句话却记得清楚,花总知道是什么吗?”

花国道心中闪过不详,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南爵慢悠悠的,一字一顿从薄唇中吐出。

他每说一个字,便会上前一步,就像是戏弄猎物的雄鹰,不一下子咬死,而是慢慢的从心理上折磨。

“……你想干什么?”花国道畏惧的后退。

秦三爷商场上活阎王的名头从来就不是虚的,传闻在谈判席上,但凡是他冷下来脸来,对手不要说是谈判了,连说话都能被吓破了胆。

“啪”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打在他的身上,皮开肉绽。

他的手劲儿要比花国道大得多,打下去的力道也重得多。

花国道已经步入老年,一鞭子下去脸色都白了,“噗通”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秦南爵丢开鞭子,弯腰将花兮拦腰抱起,转头看了眼地上的花国道,“滚。”

在两人走进卧室后,花国道在保镖的搀扶下站起了身,眼神狠厉的瞥了眼卧室的方向,“走。”

花小宇见此,一蹦一跳的也进了卧室。

秦南爵将花兮放到床上,听见身后传来的小动静,转过头去,“矮土豆,把医药箱拿来。”

花小宇萌萌的“哦”了一声,出去找医药箱。

花兮的鞭伤主要集中在后背上,秦南爵让她趴到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鞭子打的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出血,血水凝结粘住了衣服,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血痕显得尤为刺目。

秦南爵退到一半陡然就停下了动作,咬牙坚持的花兮感觉他停了下来,疑惑的转过头去,却一下子撞进了一片深海中。

她看到他的眼中盛满了疼惜。

他问,“疼吗?”

花兮顿了下,明明很疼却在他的注目下摇了摇头,“不疼。”

“傻女。”他低骂,“在老子面前不是能耐的很,他打你,你就站在那儿挨打!”

花兮抿唇,半敛着眸子,“那老畜生不是说了,怎么说我都身上都流着他的血。”

她对这个父亲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但终究……存在着扯不断的血缘,他对她无情无义,她却做不到对他动手。

五年过去了,她还是半分长进都没有。

秦南爵不屑一顾,“不过就是一颗精·子的事儿,那老家伙不过是在爽到的同时做了件人事。”

花兮:“……”

怎么什么话到这男人口中,都会变个味道。

小家伙抱着急救箱“蹬蹬”的跑了过来,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秦南爵打开急救箱从中找出剪刀和药用酒精,轻手轻脚的给她处理伤口。

花城宇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眼眸亮了亮,心中蓦然的就升起一股子的自豪来:怪蜀黍果然是喜欢他家兮兮哒。

处理伤口的过程,即使他再小心,花兮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秦南爵侧眸看着小女人倔强着紧咬贝齿,不肯喊出一句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疼,就喊出来。”

水做的女人,该哭就哭,该喊就喊,忍着做什么。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嘴唇咬的发白,她却固执着摇头,“不疼。”

“艹”秦南爵忍不住爆了声粗口,“疼死你活该。”

语气恶劣到极致,可那动作却又轻了轻。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谁都没有再说话,等秦南爵放下药水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侧眸却发现,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花城宇蹑手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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