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茹暗暗吸了一口气,委屈道:“要不然您想让我怎么做?她是我最倚重的大丫头,却不明不白的成了老爷的人,这算怎么回事?全府上下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看我的热闹呢!我是谁,我是您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您就是想碰我房里的人,也该跟我打声招呼,让我好好准备一下,给她开了脸,梳了头,再送去您房里也不迟啊!到时候她也就明正言顺的成了府里的姨娘,我的脸面也好看些,谁还会说什么不成?可您却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给了为妻一个耳光,您让我这张脸往哪放?您又不是不知道。过两天就是诚儿的生日,我们家是要有贵客上门的,到时候如果哪个下人说了什么让贵客听到了。只怕会觉得老爷行事偏差,恐子承父德,怕是要改主意了。”
秦从文不爱听这话,什么叫“恐子承父德”啊!难道他的德行真有那么糟不成?可他却不得不听着,万一真是如此。可是大大的不划算啊!
方婉茹沉默了一下,又道:“我本想着,事情既己如此,不如补救一下,只要海棠肯认个错,在院子里跪那么一阵子。我便也有个台阶下,假装消了气,再去娘那里说一声。海棠这个姨娘也是当定了的。
秦从文细想了一下,觉得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是自己错怪了夫人了?
“夫人,为夫错怪你了。”秦从文的手当即从海棠的腰间移开。来日方长,夫人都同意了。还怕没有亲热的时间吗?
方婉茹假意难过了一下,掉转过头去道:“我方才去了娘那里,为的就是说海棠这件事,还没说完,就听说人在院子里晕倒了,我便匆匆忙忙的往回赶,谁知道……”
谁知道竟看到这么荒谬的一幕!
秦从文红了一张老脸,对海棠道:“你还不去谢谢夫人?”
海棠在方婉茹身边久了,最是熟悉她的性情,千想万想的海棠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方婉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是妒忌心重,见不得别人跟她分丈夫的人,难道会突然转性了不成?海棠也算是个心思灵秀的人,不论如今她说得这话是真是假,都只有留到日后去计较了,眼下重要的,是要让老爷觉得自己听话,让方婉茹放低对自己的戒心!
海棠连忙跪倒在方婉茹面前:“夫人,海棠知道自己不配伺候老爷,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如今海棠不求别的,只求夫人能够原谅海棠,让海棠在您身边侍候,哪怕做个粗使婢,奴婢也绝无怨言!”说完便重重的给方婉茹磕了一个头。
“说什么胡话,夫人大人大量,怎么会跟你计较,夫人不是说了,会为你正名的。”这么娇艳的人去做粗使婢,那怎么能行?
方婉茹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她亲自扶起海棠,道:“我知道你是受了些委屈的,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说出这般让老爷寒心的话来!你已经是老爷的人了,日后还要为老爷开枝散叶,为咱们秦家后续香火,这些可不是粗使婢能做的。你且安心,日后我定为你正名,让老爷给你个姨娘的名分。”
这一番话,句句说进了秦从文的心坎里,他脸上像开了朵花似的,心想娶妻娶贤,果然不假,全然忘了方婉茹方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行径。
“你看看,还是夫人明理。”秦从文上前道:“还不谢过夫人,莫要在说胡话了。”
海棠当然不是真的想做粗使婢,那样说不过是为了博取秦从文的同情罢了,如今有现成的台阶可下,她自然不会不识好歹的忤逆秦从文的意思。
“多谢夫人,奴婢一定不忘夫人的大恩大德。”随后又是一个重重的头磕在了地上。
方婉茹道:“你身子弱,先下去梳洗休息一番,我与老爷有要事商议。”
海棠知道自己的没得选择,便小声道:“是。”随后收拾了一番,推门离开了书房。
ps:
厚着脸皮求票票,不拘颜色,不拘功效,不拘多少!恕恕知道亲们的票票很宝贵,所以会努力写好每一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