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一公开口问道;“大师们想如何了断?”
普海怪眼一翻,没好气地道;“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柳施主若能破了贫僧们的五虎联珠阵,贫僧们立马就走,十年后再来,否则贫僧就要拿施主项上人头到贫僧的亡师坟前,祭奠亡师在天之灵。”
李卧龙在旁边愤愤不平地道;“十年后再来,你们这些和尚如此纠缠不休,到底还有完没有?”
群雄们都觉得李卧龙的话有道理,于是纷纷鼓噪起来,柳一公忙举起手来制止住众人,待声音平息下来,柳一公淡淡笑道;“大师们执意如此,柳某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就按你们的意思布阵吧。”
群雄们虽然对前来挑衅的五位僧人极度不满,但是也知道这是门派之间解决恩怨的规矩,无可奈何,再加上盟主已经发话,群雄们只好安静下来,拭目以待。
普海五位僧人在场地中央迅速拉开距离,站成一个大圆圈,人人含胸拔背,蓄势待发,五虎联珠阵布成阵形。
柳一公伸手脱下外套洒衫,丢给管家手里,他里面是一身紧束的鹓雏形短靠,腰扎虎头铜钉皮带,显得精神矍烁,英姿豪迈,他从容迈步就要跨进五虎联珠阵,不料身后窜上一人挡在他身前,来人中年四十来岁,头戴方巾,湖绿色长衫,干练中透出几儒雅风采。
中年文士挡在柳一公身前,抱拳对普海大师行礼道;“家师今日华诞大寿,不便随意出手,就由寒生代他老人家出手,寒生是他老人家的掌门弟子黄彦,寒生也仰慕五虎联珠阵以久,今日正好领教。”
普海眼珠子轱辘辘转动一阵,冷哼一声,点头道;“好,贫僧答应施主的要求,这场比试分为三场,前两场柳施主可以任意找人代替,如果不能取胜,第三场柳施主必须亲自出场。”他说话的话气和神态都很傲慢,而对自己的五虎联珠阵充满信心和把握,当然他们连江南武林盟主都没有放在眼睛里面,何况其他人。
黄彦为柳叶剑门掌门弟子,年纪不大,已经雄霸泰州一方,在江南下游水域一带已经声威赫赫,他一个箭步跨进五虎联珠阵中央,撩开衣衫,从腰间贴身处抽出一支柳叶软剑,迎风贯劲一抖,柳叶软剑剑叶如柳条般柔和摆动,闪烁起一片寒芒光影弹颤,伴随轻微的龙吟声。
普海一眼瞅见柳叶软剑,眼睛里面顿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立即烘动丹田气海里面的真气罡流,掌中劲力疾吐,巨大的石球翻滚旋转起来,呼啸着凭空飞向他师弟普广的方位,待石球飞近普广的身边时,普广同样运劲挥掌拍击石球,石球擦身而过又飞向普慈的方位,普慈同样运劲挥掌拍击石球,石球又飞向传递给普化,以此类推,石球在五位僧人形成的圆圈里面不停地传递,形成一个大圆圈转动,将黄彦困在场中核心。
石球翻滚旋转的速度加快,轰呜声混合着呼啸声交织在一起,渐渐响若旱地惊雷一般炸呜,强大的五虎联珠阵铜墙铁壁,壁垒森严,显示出它独特的威力,如此沉重猛烈的石球滚动封锁,劲风气浪也形成一个大涡流,方佛整个宇宙都在旋转,试问柳叶软剑门的掌门弟子如何冲突得出来?也难怪普海大师们自呜得意,不可一世。
群雄们目睹如此重重杀机,凶险万分的劲阵,直看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连连后退,不禁毛骨悚然,触目心惊,都为黄彦捏一把汗。
黄彦剑眉分张,暗自劲贯百骸,猛地腾身冲跃而起,手中柳叶软剑剑光疾吐,一面巧妙地躲避滚动旋转的石球,一面运剑分刺五位僧人,身手敏捷灵活轻便,他得至师门真传,内家柔技功夫和内功都达到一流火候,柳叶软剑在手中演绎而出,真如行云流水,风摆柳叶般舒展,将内家的柔技造诣演绎得淋漓尽致。
群雄们不由得嘘出一口长气,紧扣的心弦也松弛下来,有人高呼道;“黄大侠,好生教训一下这几个凶巴巴的和尚!”
剑南虹也站在人群里面看得出神,暗想;‘柳叶软剑不愧为称霸江南武林的名剑,轻灵自若,将杀敌寻隙的动机化于无形的游刃上,柔中藏钢,绵里含威,后续之劲源源充沛。’
场里虽然仍是石球翻滚旋转的飞速影子和它发出的巨大轰响声,便是黄彦依然在密集凶险的石球影中弹宕飘越,若晴蜓点水一样,纵横自若,运击的柳叶软剑也将柳叶的瘦骨柔弱的轻灵风格展现出来,南秀公子看得入神,不禁忘形,脱口朗声吟咏道;“……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风快,半稿波暧,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
另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凄恻,恨难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沈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如凤呜鸾啼,声质美妙若玉碎,余声绕场不绝,却是凤凰女发出的声音。
凶险万分的大战面前,南秀公子与凤凰女却在吟诗咏词赞扬柳叶软剑,场里的气氛更加轻松下来,有人拍掌喝起彩来。
场里的普海嘴里咕哝道;“好一个愁一箭风快。半稿暧波,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贫僧就教你似梦里,泪暗滴。”猛里发出一声低吼,同时双掌拍向翻滚旋转的石球,石球受力直线击向黄彦
黄彦耸肩躲过击过来的石球,石球击空带着轰呜声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