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午时。
在通往终南山的官道上,一辆车厢紧闭的旧马车在缓缓前行着,年老的车夫
斜靠在车驾上,虽被晒得嗓门直冒烟,但精神却非常的好,不时地挥鞭吆喝着。
车厢内,一男一女两名乘客半躺在柔软的垫子上,正透过微开的侧窗向外观
察着。
这两名乘客,赫然正是张瑞母子两人。
张瑞母子当时下山后,在一家农舍里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地留下银子拿走了两
套衣服,然后潜回了华山附近,远远看着张家老宅,感伤不已,但是思虑一番后
还是没有敢回家去,怕埋伏有人。
而后,母子两人赶了几十里的路,去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镇,确认不会暴露身
份后,花银子重新购置了两身衣服并住宿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花重金雇了
镇上唯一的一辆马车,打算赶去终南山的书剑山庄查探情况和求帮助。
那书剑山庄正是许婉仪的娘家,她也是多年没有回去了,张云天大寿之日,
书剑山庄是派了许婉仪的大哥作为代表前来贺寿,事发时他有没有也遇害了,仍
是不得而知。
两日来,母子两人躲在马车上,一路小心谨慎地戒备着,直到现在已经远离
了华山的地界,一路上也没见有什么异常,两人才稍稍松了点心下来。
「娘,你说外公他们会不会也遭到了魔教袭击?」
张瑞低声地问道。
许婉仪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无奈地看了一眼张瑞,道:「瑞儿,你都不
知道问我几次了,我能清楚就好了。这一路来,都不见一个江湖中人,而且也不
好随便找人问,只有到了前面的小镇再看去探下消息了,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算
一步了。」
张瑞有点不好意思地腆笑了一下,道:「娘,我只是太担心了,如果连外公
他们也遭了毒手,那我们接下来可真是孤立无援了。」
许婉仪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握住了张瑞的一只手,眼中流露出浓浓的
忧虑和迷茫。
「公子、夫人,日头勐烈,车内恐怕也很燥热,要不要个阴凉点的地方稍
做休息再继续赶路?」,就在母子两人沉默的时候,车外的车夫关心地询问道。
车夫对这一对奇怪的夫妻也是心中颇有好奇,那公子英俊不凡,看是大家族
里出来的,但似乎没什么阅历,而那公子的夫人,整天蒙着块面纱,举止虽落落
大方,但透着一股神秘。
不过,收了人家大笔的酬金,车夫也没有打算过多窥探什么隐秘,只是一路
用心赶车,周到的服务。
车内,张瑞答应了一声。
车夫就就近在大路边找了一处有大树遮挡的阴凉处把车停了下来。
车停好后,车夫就告了一声急,然后自己跑到别处方便去了。
车夫离开后,车厢的帘子被半拉了起来,外面强烈的光线顿时把车厢内照亮
完了。
许婉仪有点羞红着脸,对张瑞嗔道:「都是你了,一开始的时候非跟人家说
我们是夫妻,如果让熟悉的人听见了,还不笑话死了。」
张瑞看了一眼空旷的外面,转手搂住了许婉仪的纤腰,得意地笑道:「娘,
我是故意的,你不是说以后要做我的女人了吗,那我们不就是夫妻喽,有什么不
可以对外面的人说的。」
许婉仪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点气恼了起来,「还贫嘴,万一真的被别人知
道了,羞也羞死人了。」
说完还用粉拳轻捶着张瑞的胸部。
张瑞见她恼了,才正色地道:「娘,其实我也是想过了,天乐教的人如果还
没有死心,还怀疑我们没有死而追查我们的动向话,我们作为一对母子出现在江
湖上,那太容易引人注意了,如果我们是夫妻关系,那么就没那么显眼了。」
许婉仪听着张瑞的解释,虽然觉得他说的很牵强,但是也没有再恼他。
其实她也不是真怪张瑞对外说他们俩是夫妻这件事,而是怪张瑞没有事先和
她商量就对外乱说,怕有什么疏漏被人察觉出来。
张瑞感觉怀抱中的娇娘安静了下来,他的手就有点不老实了起来。
他的一只手已经探入了许婉仪的裙底,隔着亵裤按在了她的下体私处上。
这几天来,由于一直处紧张中,两人都没有怎么亲热过,现在心情刚轻松了
一点,张瑞毕竟是刚得尝云雨滋味,食髓知味之下,就有点色急了。
张瑞是急昏了头,但许婉仪可没有,她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张瑞要对自己干
什么好事了。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特别是随时都有人经过,那车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
来了,她哪能不急。
她按住了张瑞那只作怪的手,羞恼地道:「瑞儿,现在不行,小心被人看到
。」
张瑞被她这么一阻,脑子也清醒了些。
不过他也没有抽出那只手,只是用另一只手把车厢的布帘给放了下来,而后
就把头埋入了她的雪颈亲吻了起来,同时那已经探入裙底的手又作怪了起来。
许婉仪顿时被他弄得浑身无力,想推开他却彷佛又提不起力气。
她刚想出声,就听到了有人走路接近马车的声音。
听那熟悉的脚步声,便知是那车夫回来了。
张瑞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