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清脆悦耳,不是仲雨晴还能有谁?
青年压低声音道:“死丫头,我是你二叔,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球中传来声音道:“你才被人绑架了,二叔,你和姬遥在一起吗?怎么你会通过他的灵魂与我说话?”
青年怒斥道:“我还想问你呢,好好的怎么会将灵魂印记留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要不是二叔恰巧碰到这小子,怕是还不知道你这疯丫头的下落呢!”
“二叔,此事说来话长,你快告诉我,你把姬遥怎么了?”球中仲雨晴的声音急切,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青年脸色顿时阴沉了,他恨声道:“杀了!”
“咯咯,二叔你骗谁玩呢,他要死了我早就知道了,我的灵魂印记真的没有修炼到家么?不过……二叔你要真敢害他,别说侄女和你翻脸,侄女还敢死在你面前!”球中的声音前一半在笑,后一半却好似牙缝里蹦出来一般,让青年不禁有些慌张。
“丫头,这人是谁呀,值得你用命来威胁二叔吗?”青年不解的问道。
仲雨晴道:“他是我夫君,是你侄女婿,有本事你就杀了他,要是你敢杀了他,你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倘若不是你侄女的尸体,我就不姓仲!你看着办!”声音嘎然而止,让青年一时颇有些手足无措。
青年挠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行,不行……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谈情说爱,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不行,三丫头若是不想与杨家那小子定亲,二叔自然会给你想办法,可这算怎么回事呀……”
“不对呀,这小子明明阳气未泄,一看就是个童子鸡,该不会是三丫头编来骗我的吧……也不是,以三丫头的性格,多半不是编的,看来是三丫头对这小子起了好感……小屁孩,知道夫君是什么?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将他们两个给搅黄喽,不能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做出让人笑话的事情。三丫头啊,二叔可是为你好,等你长大懂事了,兴许还会感谢二叔今日的所为呢。”
他的心中有了主意,当下将姬遥扶起,两手在他的头顶按摩了几下,姬遥昏昏沉沉的醒转,见是此人,就要暴起,只是这青年力气颇大,将他按的死死的,完全跳不起来。
这青年呵呵的笑着,模样中没有一点的愧疚,道:“小兄弟,刚才是老哥我莽撞了,还当小兄弟将我家丫头绑架了,刚才我家丫头通过你的灵魂,已经解释过了,是我误会了,误会了!”
姬遥气呼呼的道:“你家丫头谁呀?莫名其妙!”
“小晴,仲雨晴。”这青年嬉皮笑脸的样子很是有些贱贱的,让姬遥非常想踹上一脚。
青年嘴巴微张,像是在思索,道:“呃……姬遥是吧。兄长我想问你个事儿,你可要认真的回答我,因为这个事儿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系到我以后的人生线路与规划,应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青年一边说,一边将姬遥扶起来,用宽大的衣袖在一块石头上拂掉灰尘,请姬遥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姬遥问道。
“当然是小晴说的,你这名字好啊,听着就很舒服,让哥哥我……很有结交的冲动啊,那个……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仲柏龄,柏是柏树的柏,龄是年龄的龄,虽然哥哥前番已经说过了,不过那个不正式,在贤弟的面前,那必须正式,要不贤弟还以为哥哥我不知礼数呢。”这青年对姬遥的称呼一变再变,一会时间就成亲昵的贤弟了。
不等姬遥说话,他继续道:“贤弟啊,我刚才说有个事想要请教,那我现在就要冒昧的问了啊。敢问贤弟,这个……爆粗口是不是很爽快,是不是心中有什么烦闷,只要两句粗口就可以潇洒的抛开,说实话,哥哥我最近遇到一些烦心的事,压抑在心中,又不敢抛开谦谦君子的形象,见你毫无顾忌的说粗话,哥哥我是十分之向往,十分之羡慕,十分之……哎呀,总之,还望贤弟教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神情越来越苦闷,到了最后,好似他心中的烦闷都要面对面的感染姬遥。
“贤弟啊,哥哥刚才与你动手,只是将你打昏了,若是以往,哥哥与人动手,都是哥哥情愿挨打,哥哥是从来不对任何人下重手的,哥哥这人就是心善,因为心善,吃了许多的亏。今日之事却是怪哥哥,也是哥哥最近心中压抑过甚,不知不觉就下了点重手,哥哥后悔啊,来吧,贤弟若是心中介怀,哥哥我给你打还便是,要不哥哥心中愧疚,怕是日后再也无颜与贤弟相见了。”仲柏龄说着说着就紧紧的握住了姬遥的手,情真意切的让人不忍。
姬遥的心理防线终于倒塌,这是多好的一个人啊,若是因“误会”而引起的愧疚将他压垮,该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此时他却忘了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他打断的话语,那便是他与仲雨晴的关系。
他大度的拍了拍仲柏龄的手,道:“哥哥切莫如此,小弟皮厚肉糙,打了也就打了,不碍事的。”他也是不知不觉的就被仲柏龄带了进去,也是哥哥小弟的叫上了。
仲柏龄的眼神顿时闪着明亮的星光,开怀大笑道:“如此不枉哥哥我想与你结交之心,贤弟果然是胸怀宽广,哥哥我这里有礼了!”说罢他起身,很是正式的对着姬遥躬身一礼,慌的姬遥也同样还礼。
仲柏龄挽着姬遥的胳膊,哈哈大笑,道:“来,贤弟,哥哥身上还有些酒水,想来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