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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不冷，我比你更清楚。穿着。”
顾以安淡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我就算冷，也不穿你的衣服。”
季颜栀指尖颤抖，一见到顾以安，他的那些话便浮过心尖，让她忍不住防御。
“我只不过是玩腻了你！”
“扔掉都不会给你！”
他明明都说了这样的话！
还有后来，他冷静的眉眼：“小栀，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谁要和他做朋友！
季颜栀执拗地掰开了顾以安的手，将他的衣服还给了他，然后转身离去。
顾以安高大的身影趔趄一步，突然握紧了自己的西服，手指蓦地用力，因为她的疏远，心尖都在发疼。
他长腿三步两步迈开，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朝评委席上看去。
后面还有几个选手，钱梓言根本过不来。
小栀在等待区站多久，就得冻多久。
“这是钱梓言让我转交给你的西服，不是我的衣服。”
顾以安薄唇微掀，固执地将西服披在了季颜栀身上，胸腔里迸出的怒火使得他牙齿仿佛都在发颤。
“我又不傻。”
季颜栀俏眉微颦，眸色澄澈，不明白顾以安怎么会撒这么低级的谎言。
他现在明显只穿了里面的保暖衬衣，并且他手里的这件黑色西服外套和他笔直的黑西服裤子是一套的。
怎么可能是钱梓言的衣服……
三岁孩子都不能相信这话吧？
“你怎么不傻……”
顾以安眸色幽暗深沉，波澜不惊下是溺爱和压抑情愫。他微微扬起了唇角，低磁出口的话竟是异常的温柔。
季颜栀心底的奇怪感又出来了。
她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又缓缓道：“顾总，我只穿自己男朋友的衣服。”
说完这话，她的指尖骤然扣紧了自己的掌心，因为有些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顾以安凝着季颜栀的目光忽然停滞了一秒，眸中浮过一万点复杂，最后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回答。
可是――
他真的不能去拥抱她。
半晌，顾以安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痛，看着季颜栀的小脸，低沉开口：“小栀，我不爱你了，你不要勉强。”
“我……没有想勉强……”
季颜栀脸色霎得就苍白了下来，突然将衣服还给了顾以安，然后转头就小跑，只想着赶忙离开。
“我不爱你了，你不要勉强……”
这句平平淡淡的话，明明没有任何起伏，却比他任何攻击力十足的话语都来得伤人。
季颜栀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窟之中，又好像突然被万箭穿心。
是啊，顾以安还会对她好，那是他身为“有责任心”的前男友的仁慈。
仁慈……她不想要他的仁慈……
季颜栀现在深刻体会到了，真正爱过的人，又怎么舍得做朋友？每每碰到那个人，都是一种身与心的结合伤害……
她站到了等待区，和大家一起等待公布成绩。
所有人都认为季颜栀会是第一名，有的人已经开始恭喜。
“结果还没有出来，话说早了。大家都特别优秀，我只不过耍了个杂技，能不能入评委眼还不一定呢……”
季颜栀连连摆手，态度谦和。她虽然是冲着第一来的，但是尹千千的莫名自信真的很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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