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来,低声对陆嫣说:“让开。”
三下五除二把黄瓜和青椒都切得板板正正, 低调地给陆母放在一边,这才瞥一眼陆嫣,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陆嫣出来摆碗筷,陆母将做好的热气腾腾的四菜两汤端出来。
客厅里,江成屹早已经把带来的东西都分门别类放好了。
小狗豆豆摇着尾巴,绕着那台正在运行的空气净化机跑来跑去,家里贸然多了一个方头方脑的大家伙,它非但不害怕,还高兴得直摇尾巴,围着转两下,就停下来用湿乎乎的黑鼻子往进风口凑。
江成屹拽着它的尾巴就要把它往回拖,听见陆母出来的动静,马上又改为“慈祥”的抚摸。
陆嫣假装没看见,嘴角弧度却忍不住上扬。
装。
摆碗筷的时候,想起江成屹高中时那前呼后拥的架势,哪有半点“温良恭俭让”的样子。还有那回有个邻校学生跟踪她,两校比赛完,他把手里篮球扔到一边,拎住对方衣领,一拳砸下去,激起轩然大波。
不过陆母显然对这些全不知情,吃饭时,她特意盛了满满一碗黄澄澄的鸡汤放到江成屹面前,劝菜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比江成屹刚进门时又加深了几分。
一顿吃得和乐融融,两人走时,陆母再三强调:“下周如果有时间过来,提前打个电话,阿姨再做些拿手菜给你们吃。”
回到家。
江成屹一进门就扯开领带,脱下西装扔到一边,瘫坐到沙发上:“陆嫣,我渴了,要喝水。”
丈母娘真是世界上最难讨好的一类人,比办案累多了。
这人……刚一回家就本性毕露,体谅他刚才“装”得辛苦,她放下包,主动端了两杯水过来,递了其中一杯给他,眼波闪闪:“看在你今天的表现上,我原谅你欺负豆豆的行为了。”
江成屹一口饮尽,否认:“我什么时候欺负豆豆了?我这人最爱护小动物了。”
见陆嫣撇嘴,他将她揽到怀里,问她:“你妈那,我这算是过关了吧。”
眼睛比平时更黑更亮,声音沉沉的透着自信。
陆嫣摸着他的纽扣,故意逗他:“你说呢?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心里可有数了,偏要问她,还不就是想哄她表扬他。
笑着推开他起来。
等她从房间取了笔记本出来,江成屹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一只胳膊挡在眼前,做入睡状,听到她过来,问:“你睡不睡。我下午还要去局里,先眯一会,等会你叫我。”
自从入了这一行,昼夜颠倒是常有的事,他早已习惯了随时随地补眠。
陆嫣替他把西装盖在身上,见他的眼睛和眉毛被他自己的胳膊挡住了,只露出嘴唇,便倾身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笑着说:“我不睡。”
江成屹拿开胳膊:“你读书的时候不是挺爱睡午觉的吗?”
记得那时候中午路过六班,他撞见过好几回。她趴在桌上,脸红扑扑的,口水亮晶晶挂在腮边,睡得极香。
第一回 撞见时,他只觉得女神形象在心里坍塌了。
第二回 ,他在教室外头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又觉得陆嫣怎么这么可爱。现在回过头去想,少年时候的心思可真难猜。
“那是小时候。”她瞥瞥他,打开电脑,“上班的时候我整天待在手术室,时时刻刻得集中注意力,哪有机会睡午觉。”
江成屹不吭声了,估计酝酿睡意呢,她于是也不再说话,免得影响他入睡。
没多久江成屹电话就响了,她看看时间,心疼地想:“这一行真是太辛苦了,随时都会面对各类突发状况,刚才他总才共睡了不到十分钟,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江成屹闭着眼睛摸向茶几,按了免提。
“江队,我们已经搜查完毕了,丁婧这间寓所不大,没什么可疑的线索,但是在卧室里有个上锁的抽屉,打开后,我们发现了一些影像光盘。另外大门口的锁有撬过的痕迹,不排除有人曾经试图入室行窃,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那人最后没能成功撬开锁,应该是个生手。江队,活忙得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回局里。”
江成屹揉了揉眉心,起身:“我这就过来。”
拉了陆嫣起来:“走,跟我一起去局里,顺便录个口供。我怕凶手下一个目标是你,在没抓到这人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家,”
陆嫣点点头,收拾笔记本。
江成屹问:“你是手头上有什么东西要交么,天天都在赶功课。”
“下个月要参加病例竞赛。”
“今天周末,上面领导都不在,我们局里有i,一会我给你找个空房间,我们在这边讨论案子,你写你的东西。”
“好。”陆嫣眼睛亮亮的,她迫切想查清邓蔓的案子,虽说心里有些害怕,更多的是希翼。
到了局里,办公室里果然很多人,其中有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被人围在中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