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察觉到这件事情,特地将江云兰叫了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
江云兰也用出门游学的借口搪塞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着,反倒是有些不悦:“他一向学问不行,如今好不容易才学好了一些,你们又放他出门,若是又和什么朋友来往,惹上了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岂不给我们宁家丢脸?”
江云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夫人说的可是三弟?”
老夫人一噎,气得脸色胀红。
最近宁家两兄弟日子过的都不太平。
先是宁彦海也出了事,腆着脸求上门来找宁彦亭帮忙,宁彦亭倒是听了他求助的事,听完以后,就毫不客气地将他轰了出去。原来宁彦海又管不住下身,先前被葫芦巷子里的暗娼仙人跳,如今又被花楼里的某个姑娘惦记上,设计要做他的姨娘,宁彦海哪里敢答应,就连忙过来找宁彦亭求助,只是宁彦亭不愿意帮忙,因此现在三房乱作一团,可丢尽了脸。
小儿子可是老夫人的心尖尖,听闻大儿子不帮忙,她也气了一回,又将宁彦亭叫过来怒骂了一通,可宁彦亭油盐不进,她一个处在深宅的老太太也无能为力,只能拿出自己的私房银子贴补一些,让小儿子渡过难关。如今被江云兰顶了一句,老太太如何不心疼?
更别说还有宁彦文。
说起二房的事情,还要牵扯到大皇子。
从云山寺回来以后,楚斐特地进了宫一趟,将一个差事甩了出去,那差事表面上是个小差事,可却能和兵部尚书薛功礼拉好关系,听着他偷懒不愿意做,几位皇子还在心中偷笑,明里暗里过了招,最后让大皇子抢了过去。
大皇子自然也以为那是一件小差事,可为了能拉拢兵部尚书,他自然也高兴都不行,本以为事情很快就能解决,谁知道越查越深,后来竟牵扯出了一桩牵连甚广的贪污案。事情也上辈子那样发展,上辈子有一个官员畏罪自杀,这辈子也是如此,一时人心惶惶,皇上更是将大皇子骂的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是大皇子将人逼死,京城之中流言四起,又有大皇子被皇上责骂在先,大皇子身上压力深重,生怕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会惹得圣上厌弃,连着和他有关系的一干人也心中焦急不安,柳家、周家、宁彦文整日忧心忡忡,二房乌云笼罩,每日都担心大皇子会失势。
连着宁彦亭也受了牵连,也变得忙碌了起来,整日早出晚归,忙碌着公务。
宁家气氛低迷,而宁朗出门了好几天,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江云兰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眉头紧皱,只等着宁朗寄信过来。
宁暖知道的倒是比她还要更早一些。
宁朗的信还没有寄过来,倒是她去给宁朗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他的桌案上有一封信,不知道是谁放着的,信封上是空白的内容,出于好奇,宁暖打开看了,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宁朗的近况。
这信也是安王放的,知道她会担心,便特地派人将自己收到的消息也告诉了她。
意识到这信是安王放的,宁暖脸色煞白,可总算是也知道了,安王在派人盯着宁家的事情。
楚斐派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去无踪,宁暖片刻也不耽搁,立刻将信交给了江云兰。
江云兰知道以后,果然是破口大骂,脸色阴沉无比,可到底信里头写着的是关于宁朗的事情,知道自己管不了安王,只能忍了下来,一边看信,一边给宁暖院子多添了几个人手,日夜巡逻,全然将安王当做了一个会夜爬院墙的流氓。
等宁暖第二回 再在宁朗屋子里找到信时,里头还多了一张纸,写满了楚斐的抱怨。
宁暖看完,直接交给了江云兰。
江云兰几次怒骂,见都没有起效,愈发忿忿不平,隔了几天,宁暖又从香桃那儿听说了安王被几个乞丐当街暴打的事情。
第一回 说起的时候,香桃还有些高兴,第二回说起来,可就只剩下同情了。
“也不知道安王是得罪了什么任务,几次都被人打,第一回 是在大街上,这一回也是在大街上,看到的人可多了,上一回的事情大家可都没忘呢,如今又出了一回,如今大家说起安王,可都是在笑他。”香桃很是同情:“先前安王几次补贴青山书院,好不容易赚来的好名声如今可全都成了笑点了。”
“那是谁打的安王,就没有查出来?”宁暖好奇。
“没有呢,小姐,您说说,安王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王爷,他被人当街暴打,可算是丢尽了脸,他要是有心想要查,怎么可能会查不到,可那人实在是太神秘了,安王府到现在都没有贴出告示,说不定是真的查不到了。”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是知道是谁打的,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
宁暖心念一动,立刻想到一个人。
她顿时:“……”
宁暖跳过了这个话题,又问:“那安王的名声,岂不是又没了?”
“小姐,您肯定没想到,虽然大家可都在笑安王,可大家也都在同情安王呢!”香桃神神秘秘地道:“安王先前资助书院的事情,大家都对安王可有好感了,这两回安王被打,却是让书院里那些书生生气的很,还写诗骂打了安王的那人呢!”
香桃说着,又从怀里头掏出了几张纸,给她念了一遍。
“奴婢还听汪全说,说那个柳公子,先前还说安王是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