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春去秋来,居然这么快就已经是秋天了。
太叔重行率先开口道:“看来夫人对那羌族首领倒是情意颇深?”
太叔重行已经不止一次看到那羌族首领堂而皇之的往季莘的府里来了。这参将与季莘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会屡次三番的来季莘府上,自然是为了苏娇怜。
苏娇怜的指尖顺着那梧桐叶子的纹路缓慢游移,声音轻细道:“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你我已无缘分,你何必如此强求呢?”
你个糟老头子,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本书里的人好吗?甚至都不是一个次元的,你清醒一点!
太叔重行攥紧拳头,突兀冷笑,“老?”
苏娇怜:……我说了这么多,你就记住一个“老”字吗?看来不仅是女人介意这个字,男人也不例外啊。
“就因为你觉得我老了?”太叔重行恨不能把“男人三十一枝花”这句话刻在石桌子上。
苏娇怜幽幽叹息一声,“是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那你就配得上那羌族首领了吗?”太叔重行露出恶劣笑意,“你与我和离,也就是一个带着孩子的下堂妇而已。家世没落,娘家无人撑腰,甚至连生计都维持不了,又如何觉得能嫁给那羌族首领?”
确实,人家羌族首领可是能娶公主的人啊!
但是苏娇怜并不虚,她孩子都给陆重行生了!那只大猪蹄子要敢始乱终弃,她就,她就咬死他!
太叔重行深谙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手段,“羌族地界,战火不断,听说曾经的羌族妇都会与人共享。”见苏娇怜并没有什么反应,太叔重行咬牙,继续揭露参将的老底,“我还曾听说,那参将曾因为自己看中的姑娘不从,便将人强掳来,蹂.躏致死。甚至还将其死后的尸首送给了部下。”
作为一个古人,最重入土为安,死后都不得安宁这件事,太叔重行以为会将苏娇怜这朵小白花吓得面无人色。
但显然,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杰出妇女同志,苏娇怜表示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介意。”苏娇怜终于正眼看向太叔重行,面色深情道:“我爱他,就会爱他的全部。”
呕,这土味情话真的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一开始,当太叔重行从杨柔婉的嘴里听到苏娇怜以前水性杨花的事迹时,还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这世上是有什么女人自己解决不了的呢?
但现在,太叔重行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个苏娇怜,果真是个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
对于自己不能掌控的东西,太叔重行从来不允许它的存在。
“既然夫人软硬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罢,太叔重行突然对苏娇怜伸手,形似九阳白骨爪,就像是要抓着她的脸把她拎起来。
苏娇怜瞪圆了一双眼,想着好你个大猪蹄子,居然要动手打女人。第二反应就是赶紧护住自己那张脸。
“打死你,打死你!”陆小孩举着小木剑,精准的戳到了太叔重行的屁股上。
一开始,太叔重行还没将陆小孩放在心上,但当他感觉到屁股上的刺痛时,登时便跳上了石桌。
苏娇怜小心翼翼的撑开手掌一条缝,看到太叔重行浅色的宽袍上浅浅晕开的血色痕迹。
陆小孩攥着手里的小木剑,剑尖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片细薄刀片。
夭寿啦!陆重行你个臭男人,陆小孩才三岁啊!你居然就给他玩刀了!男孩子的待遇就差这么多吗?
苏娇怜想了一下让陆小孩挥剑自宫的可能性,觉得太过血腥还是算了。
太叔重行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他面色狰狞的瞪向陆小孩,砂锅大的拳头直接就朝着陆小孩的门面打去。
太叔重行的动作太快,苏娇怜被吓得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面色吓得惨白。
一柄铁扇艰难的卡住太叔重行的动作,将陆小孩抱起来扔给苏娇怜。
苏娇怜堪堪接住陆小孩,直接就把人抱进了屋子里。
院子里,太叔重行和太叔成宁打了起来。
作为一国皇帝,太叔成宁其实还是十分勤政的。他手下养着一帮探子,在腾霄阁销声匿迹的这两年迅速崛起,虽不能与腾霄阁相比,但其势力已遍布全国各地,尤其是在这座皇城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昨日探子来报,在这一年酷热夏季,羌族首领已去往季莘府上十数次。
作为一个帝王,太叔成宁有着帝王的戒心和疑虑。季莘作为太叔成宁的得力干将,自然免不了被诸多猜忌。
太叔成宁觉得,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他这位下臣了,不该和羌族首领走的如此之近,不然有通敌卖国的嫌疑。
故此,太叔成宁一大早就到了季莘府上,却不想竟看到了方才那幕。
作为一只被陆小孩鄙视了两年多的皇帝,太叔成宁觉得太叔重行这只大猪蹄子,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居然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他亲爹吗?你要不要脸?我想要小棉袄还没有呢!
在近日里得知自己即将喜得第一胎的太叔成宁虽不喜陆嘉,但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故此,对战太叔重行时便多出了那么几分狠劲。那是老父亲的愤怒。
太叔成宁的武功自然比不上太叔重行,但他卑鄙啊,他无耻啊。
太叔成宁的身上带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