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的话,以后别后悔就好了。”
说着捡起书,随意翻开一页,“许由一瓢,杨仆移关,杜预建桥,寿王议鼎,杜林驳尧...”
躺着的时锦突然起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再念一遍。”
事发突然,李尤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
“三小姐想让我教你认字啊?师都还没拜呢?先倒杯茶来。”
时锦不想和他扯嘴皮子,“就说你教不教?”
“三小姐不是说无才便是德吗?还学认字做什么,吟诗作对又持不了家....教。”
.......
自从发生时卿的事情后,老夫人显然有些受了打击,重规矩如她,可能怎么也没有预料过这种丑事会发生在时家。之后便经常在时锦和时鸢请早安时,或轻或重地教育几句。
至于宋姨娘的侄儿,本来是要痛打一顿的,只是宋洵已有了秀才的功名,轻易不能打,便赶了出去。
以往张扬得有些过分的宋姨娘,近来收敛了不少,在老夫人处,很少见到她喘大气说话。
倒是原主的亲嫂子,吴氏,总是对时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似乎很不喜欢她。反而和宋姨娘常常有说有笑的,对李氏也没见多恭敬尊重。
这点一直叫时锦疑惑不解,这吴氏莫不是个傻的?
这天,时锦去李氏处请安。
一进门,李氏就道:“你哥哥终于回来了,昨晚上到家的。”
哥时湛是个纨绔,不爱读书,小时候在临川惹得鸡飞狗跳的,大了之后,极爱出远门,而且一去就是小半年小半年的。和原主关系淡淡的。但是时锦却对他极有兴趣,古代这么爱旅行的人可不多见啊。
时锦笑道:“是吗?回头我去见见他。”
李氏又笑,“他还带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说着拉着时锦到梳妆台前,“这东西就是你哥带回来的,说叫什么西洋镜的。”
时锦看着桌上的物件,心下震荡不已,这不就是现代的水银镜吗?看着映在镜中清晰的脸,她头一回看清了自己的相貌。
肤如凝脂,螓首蛾眉,云鬓叠翠,粉面生春。时锦一时不觉看呆了,原主竟如此之美。
“听你哥说,给你也带了一面呢,想来他要亲自送过去的。”李氏脸上笑容愈加扩大了,她伸手轻轻拉住时锦的手,“你们兄妹也很久没见了。”
果然,时锦回去后,没过多久,时湛便来了。带了一堆礼物,布帛珠宝,不胜枚数。还有一面西洋镜。
时湛看着二十五六了,皮肤有些黑,脖子处有明显的分界线,想来是晒的,也是相貌堂堂,有些像时复,长相很是正派俊朗,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纨绔。
时湛面对她,明显有几分局促,叫了声妹妹,便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僵坐着,时不时看她一眼。
“哥哥这次去了哪里?”时锦主动挑了话头。
“去了东边。”
“那边都有些什么?”时锦又问道。
可能没想到妹妹还会主动和他说话,时湛有些受宠若惊。
“就...那边有很宽很大的海,还有很多从别的国家买来的东西。带回来的两面西洋镜也是。”时湛道。
说到这次远游,时湛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侃侃谈起这次途中的所见所得来。他时不时看一眼时锦,见她听得认真,又继续讲下去。
“这次我还认识了一个朋友,”时湛话音中明显带了几分欣喜,“我带他回来了,有机会妹妹可以见见他,他出过海,去过旁的国家,见识很广的。”
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人,时锦很是惊喜和意外,连连点头,“一定要见见。”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黄昏,时湛才去了。
........
自从李尤答应教时锦认字之后,每晚都潜进时府来,教时锦认一个时辰的字后,又悄悄离去。
“你这是在写什么?”看时锦不停在字上方写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李尤好奇问道。
时锦道:“这是记字读音的一种方法。”
时锦本来不想标注拼音的,但是不标注的话,效率实在太低了,头天晚上记下来,第二天就忘了大半。而且李尤来她闺房的次数越多,被发现的风险就越大。还是早点结束教学的好。
“怎么记?”
时锦抬头斜了李尤一眼,“这是我的独门秘籍,教给你算怎么回事?”
李尤瞪大了眼睛,“我可是冒着被浸猪笼的生命危险来教你,你就半点不感激我吗?”
“我感激你啊。”时锦随口敷衍道。
“哼,好听话谁不会说?”李尤嗤笑道。
“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啊。”
“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李尤嘻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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