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哥,紧急情况,我们的车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泥石流,抛锚了,现在还在山区,今晚回不去了怎么办?”
“台风黄色预警,在燕城偏南方约210公里的海面上,发现第9号台风,中心附近最大风力8级,风速达18米每秒,预计该台风将以每小时5公里左右的速度向西偏北方向移动,于明日上午至夜间,在燕城至岳城一带沿海登陆,请大家做好防风准备。”
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台风紧急预警,解痕沙握着手机沉吟了一会儿,厉声道:“先别慌,你们看附近有民居没有,先躲一下雨,不要一直站在山路上,危险,我马上开车去接你们。”
肖河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栋两层高的别墅,在朦胧的烟雨中发着亮光,他面露欣喜:“解哥,我看到民居了!我和小姐姐先去躲雨,你来了和我们打电话。”
解痕沙叫住他:“大河!”
肖河:“哎?”
解痕沙:“护着她点,她身板小,别让她给风吹走了。”
肖河:“……”
青诏和肖河顺着亮光摸过去,终于来到了别墅的跟前。
这栋精致的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与山路间隔着一条五六米宽深不见底的峡谷,恍如远离了所有的尘嚣,在雨水的洗礼下宁静而幽远。
青诏和肖河沿着木板搭成的吊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户折射到屋外,为他们引路,青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拾阶而上,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在吗?”
约摸过了半分钟,门被“咯吱”的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袖口微微挽起一小截,露出异常洁净修长的手,手中执着一只白色蜡烛,烛火摇曳,衬得那张好看的脸越发的苍白冷峻。
他眼神暗淡,目光无距,不知望向何方,开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好,我是这里的主人。”
青诏有些恍惚,这样一个清新俊逸的男人,竟然双目失明!
☆、第10章
一直盯着别人的缺陷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青诏赶紧收回目光。
“先生,我们的车在山路上抛锚了,可以暂时在你这里避一下雨吗?”
男人侧过身,给青诏让出路:“进来吧。”
青诏站在门口,瞥了几眼他身后的屋子。
屋里的装修风格极致奢华,和它主人清淡的气质天差地别,风从细长的窗缝中灌进来,连硕大的吊灯也跟着摇摆了几下,褐色澄亮的地板几乎能照出人影。
客厅里的家具倒是很简洁,只在正中央摆了一张方形长桌和几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穿格子衫的中年男人和一位短发的女子。
他们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似乎能掐出水,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青诏大概也能猜出这两位其实和她一样都是来避雨的。
双目失明的男人执着蜡烛,走得很慢,但是很稳,青诏和肖河两个落汤鸡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啊……嚏!”
青诏和肖河淋了雨,刚进到温暖的室内就忍不住打了喷嚏。
“云伯,你去厨房看一下阿玲的姜汤熬好了没有,端来给几位客人喝吧。”他吩咐一旁的管家,摸索着椅子就要往下坐。
“好的少爷,”管家应声去了厨房。
这样的一个人,心思却能缜密到如此地步,青诏擦了擦鼻子,佩服的看了他一眼。
屋外雷声轰动,他坐下来的时候,手抖了一下,蜡烛倾斜,蜡泪滚落,眼看着就要滴到他手臂的血管上,青诏眼尖,心中一动,竟伸过去手去替他接住了。
蜡泪滴在掌心上,疼得她“呲”了一声。
男人将蜡烛移开,皱起眉,语气透着明显的担心:“你没事吧?”
滴蜡这种东西,疼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青诏把干在掌心的蜡渣抠掉,笑了笑:“没事的。”
其实,青诏觉得这个人的行为有些古怪,屋里明明有灯,可是他居然还点着蜡烛,心中的疑惑挥之不散,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寄人篱下,不要多话,好奇害死猫。
男人将蜡烛吹灭,搁在桌上,脸对着青诏的方向,嘴边夹带着一丝雨化春风的笑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