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义仁心中不由得一沉。
“这个阿雄本来没多大的本事,以前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们这几个大佬坐一起说话的,谁知道他现在搞起了k粉这种生意,势力也是急剧扩张,现在很多不正规的场子里,都有他的人在偷偷摸摸的卖粉,他现在有钱又有人,我们几个大佬要是找他喝茶,让他放弃卖粉这种生意,那可就是断了他的财路,他不翻脸才怪。”民哥解释道。
“民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让阿杰别再搞这个,这样也能间接的救了露露。”张义仁说道。
“阿仁,你太想当然了。”民哥苦笑了一下,继续道:“这些大佬们出来混都是要脸面的,他手下的小弟帮他卖粉赚钱,现在我给他打个招呼,让他把阿杰踢出去?那他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再说了,就算不让阿杰卖粉,你以为他就没有办法从别人哪里拿到货吗?这玩意一吸上瘾,根本就戒不掉,他跟露露现在吸粉,还能靠着卖粉的钱去吸,要是真的不让他卖粉了,露露就该用卖肉的钱去吸粉了,到时候出事儿的更快。”
张义仁顿时沉默了,他再也知道民哥说的是实话,有些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特别是黑涩会这种充满了杀机的圈子,这根本就不符合游戏规则。
他想了片刻之后,说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义仁归根到底还是个善良的人,他真不忍心看着露露走上死亡之路。
“阿仁,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帮他们,除非他们自己悔悟,人活在世上,要对自己负责,别人是救不了的。”
张义仁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知道民哥说的很对,就露露现在这样子,真的是没有人能够救得了她,她继续这样吸毒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概是感觉到了张义仁的低落情绪,民哥笑着说道:“阿仁,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过来找我玩吧,我带你嗨皮一下,不要再为这种事情不开心了。”
“好。”张义仁心里有些难受,正好想放纵一下麻醉自己。露露的事情,让他说不出的难受,虽然露露跟他认识之后,坑了他不止一次,可是他们毕竟也有过那么两次身体交流,也算是他半个女人,他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露露朝死路上走,可是他试了,没办法拯救对方。
因为心里难受,张义仁见到民哥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民哥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把:“来,喝酒。”
这一喝,张义仁就喝醉了,等到一觉醒来,又是在酒吧的房间里,身边还躺着个妹子,妹子走了之后,他下楼跟民哥一起吃了早餐。吃早餐的时候,他忍不住跟民哥说起马上就要换工作的事情,民哥问他下一个工作有什么想法,想要做什么,张义仁想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上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个工作要做什么。
继续从事服装品牌的营销推广?他觉得好像没什么意思,可是不做这个,换什么行业呢?张义仁也有点迷茫了。
“这些事情以后慢慢再想,去做那个户外促销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我可跟你说,你去虎门那边做活动,一定要小心一点,那边有一帮外地人,专门用假钞坑人。”民哥笑着说道。
“假钞坑人?”张义仁顿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准备听民哥仔细讲讲,可是这个时候,民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通手机听了两句之后,就立刻起身,跟张义仁比划了一下,示意有急事先走了。
民哥走了,张义仁一个人坐着也很无聊,他又吃了两口之后,就起身离开了酒吧,出门之后,他却有种茫茫然不知该去何方的感觉,东莞这个繁华的城市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走在大街上,有种无处安身的感觉。
想来想去,他还是坐上了公交车,朝着小享那边赶最新222。0㎡去了,在路口那一站,张义仁下了车,走进了路口的那一家网吧里,他现在除了上网,也真的没什么事情好做了。
这个时间点回公司去,肯定会被人知道他迟到了的事情,而且回去坐在办公室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反而会给销售部经理添麻烦,那就干脆翘班上网吧。
张义仁上网的时候,特意查了查黄河时装城的情况,网络上的介绍比较牛叉,说黄河时装城是亚洲最大交易量的时装批发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却成功的激起了张义仁的兴趣,他觉得自己这次周末去做户外促销,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黄河时装城转一转,看看情况。
在网吧上了一天网,到了晚上的时候,张义仁出来,吃过饭去小市场继续摆摊,他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简直越来越差了,以前在公司上网不用花钱,现在还要在,好在他现在不靠优雅那点死工资过日子,要不然网费都要心疼死。
但是怨念归怨念,他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依然还是白天去网吧上网,晚上去摆摊,只有周五那天,去了一趟公司,装模作样的写了一个跑经销商的拜访报告,又向公司申请了周末去黄河时装城的车子,在位置上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又被销售经理赶出去上网去了。
因为要运货,周末去黄河时装城的车子,是一辆五菱厢式货车,并不是总厂那边的轿车,周六早上,张义仁早早的洗漱完毕,来到路口,坐上了货车,朝着虎门的方向开去。
就这样,张义仁人生的次户外促销活动终于到来了,说真的,这几天他都憋得浑身生锈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