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せな时ほど,谁もが気付かない
幸福的时刻,谁也不会注意
密やかに歯车,廻すのが《六番目の女神》(うんめい)
悄悄的转动着齿轮的,是《第六位女神》(命运)
不幸せな时には,もう気付いても手遅れ
不幸之时,依然太迟
世界を蚀む奈落へ,堕とすのも《六番目の女神》(うんめい)
使人堕入吞没世界的深渊的,亦是《第六位女神》(命运)
少女が裸足で駈け出した,石畳を苍く照らす月灯り
少女赤足奔跑着,照亮石墙的是苍兰的月光
家にはもう居たくない,足などもう痛くない
已经不想待在家里了,已经感觉不到脚痛了
此処ではない何処かへと,行方のない彼方へと
不在这里,又该去向何处,向着没有去路的前方
『歴史は駈け廻る――』
历史循环往复——
怒りと憎しみの时代(とき,を彼女は疾り月夜に散った
在愤怒与憎恨的时代,她疾驰消失于月夜】
战争依然在延续,祁言从踏进圣城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低估了这个世界的人类。
纵然深陷战火,纵然只是凡人,也依旧努力地活着吗?
这就是人类吧。
以平凡之躯,对抗超凡之力。
科学vs魔法?
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还是说,这原本是信仰的力量呢?
不可视的灵魂风暴在祁言周身回旋,强大的魔力连现实都可以扭曲,但是对面有着更加恐怖的怪物,人类自己制造而出的怪物。
【人の儚さを断つため
为了斩断,朝生暮死的命运
私は奇跡をこの手で掴もう
就由我的双手,来握紧奇迹吧
『温もり』,に別れを告げて
与过往的『温暖』告别
私という存在をかき消した
以我为名的存在,就此抹消
成すべきことだけを見つめて
注视着属于我,独一无二的命运】
“机械降神?不,或许我该称你为——创世女神。”祁言注视着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异形形体,科技与魔法的力量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在最后的神圣之地阿尔罕布拉,他发现了残余着兽性的所谓人类,以及巨大的白色雕塑。
怀着不知该称为慈悲还是冷酷的思想,以血色浸透神圣的白色城市。
所有自私的人都已死去,然后——作为无私的神重生。
染上红色的雕塑自表面裂开,露出布满巨大机械结构的内里,那是最鼎盛时的教廷国所铸就的奇迹——只要集合众生之力,就能唤醒沉睡的女神。
但那样的代价将是阿尔罕布拉的毁灭。
于是,最后的教皇将降神的仪器封存在供奉于神座的上的石雕中,在凡人的战火中死去。
时至今日,被外来的灵魔师所解封。
祁言和沉默的女神对峙着,良久,谁都没有率先的动作。
灵魂之力在指尖凝聚,生命溶成手中改变一切的魔法,而这样的作为似乎终于激起了女神的反应。
她扬起被时光锈蚀的机械链条,完美无缺的齿轮咔啦咔啦地开始转动起来,就像时间走动的声音。
有风吹过。
【風と共に結界を破つた
席卷劲风,摧破结界
常識の海に囚われた私ではなく
不再束缚于常识之海的我
海を裂いて,真の道を創れ
撕裂大海,去开辟真正的道路吧
今触れた風は幾千の時を超え
手中的这缕清风,跨越了沧海桑田
当たり前のように
自不待言
私の子孫にも触れるだろう
也将拂过我后代们的指尖吧】
神之风暴拂过血染的圣城,悄无声息。
没有死去,也没有人活着。
这里成为了时间凝固的牢笼。
再一次遭遇无法抵抗强敌的少年,被困于循环的时光之牢中,陪伴他的只有这具再一次失去所有动静的机械的腐朽神躯。
“我明白了,你根本就只有这样的力量而已。”祁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你不可能杀死我,只能用这样与生俱来的力量困住我。”
他收回外放的魔力,稍显颓然地坐着依然流淌着血水的地面,在这片连风都静止的土地上,已经没有敌人了。
创世的女神没有任何可以杀死人的力量,她所能做到的只有的创造。
于是创造一个时间循环吧,将两人一并困起,直至永恒。
【強さの先にある何かを
即使心如明镜
知りながらも
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大
言葉が見つからない
也难以用语言表达
未来のための行動を
纯粹执着于
追い求めすぎていた
对未来的期许
真の愛を置き去りにしていた
反而将真正的爱,抛在脑后
奇跡などここには要らない
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奇迹
そよ風のように穩やかな
只要还有这份,如同微风般安逸
飾らない言葉でいいんだ
朴实无华的话语,就足够了】
“可是你也忘记了,真正的创世女神已经消失了。”祁言与其是在和对面小山一样堆起的机械神说话,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你只是个同样会被时间朽坏的机器而已。”
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