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子衿这么问,孤鹜和落风简直有些有苦难说,诚然如苏子衿所想,司言是个极为赏罚分明的人,可一旦遇到苏子衿的事情,他便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一副醋坛子的模样,实在有些让人害怕。
“当真有人被罚过?”青烟瞧着这两人的模样,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是。”孤鹜点头。
前几日被罚的有几个暗卫,至今还在幽冥……
苏子衿:“……”
心下有些无言以对,苏子衿叹了口气,才缓缓道:“你们都退下罢,左右世子那儿,有我在,自是保证你们安然无恙,若是还有暗卫被罚,我也让世子放了。”
孤鹜和落风闻言,两人皆是有些惊疑不定,可他们都知道,若是惹恼了苏子衿,那爷也是同样要收拾他们的。
顿了顿,两人便齐齐道:“是,郡主!”
说着,孤鹜和落风也没有作太多的停留,两人便齐齐离开了阁楼。
等到孤鹜和落风离开了,苏子衿才缓缓看向笑的戏谑的燕夙,道:“说罢,什么事情。”
她知道燕夙在笑什么,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司言竟是这么个醋坛子,有时候她竟是觉得,这厮冷冷冰冰,却是十分可爱。
“等给你配了药,我便打算离开了。”燕夙敛了笑意,看向苏子衿,道:“我有多年没回去,也该是时候回去一趟,给师父请罪了。”
燕夙的话一落地,苏子衿便知道,他突然的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微微凝眸,苏子衿叹息:“阿夙,你不该为我这样。”
燕夙原本游历各国,便是为了他的师妹。可如今,他尚且没有找到师妹,却又要回去,这其中缘由,不是为了她,又是何人?
他大概是想为她求得神医鬼谷子的应允,为她想办法除去体内的寒毒罢?
燕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便开口道:“子衿,你应该知道,便是吃了这药,你身上的寒毒仍旧要威胁你的生命。”
即便苏子衿吃下了用还魂草、九色莲花和麒麟血为药引的药,也只是起到治疗内伤的作用罢了,至于她的寒毒,燕夙却是无能为力。
所以,他想试一试,回一趟师门,让他师父鬼谷子来为苏子衿诊治,兴许,会有一线转机。
“阿夙,我不想你为了放弃什么。”她抬眸看向他,素日里言笑晏晏的眸底显得尤为肃然,她说:“你这些年来回走动,只是为了那人,如今只差一点的机会,你难道便要因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
“子衿,你是我的挚友。”他眉眼有不羁浮现,洒脱道:“我可还等着你痊愈了,同我一起,饮酒作乐,抚琴舞剑呢!”
他与她,是情义相投的好友,他曾欣赏她的洒脱孤傲,也曾钦佩她的谋略胸怀,纵使这些年他游历人世,也再找不到像苏子衿这般,与他如此契合之人。
大概,这就是缘分,无关男女之情,无关风花雪月,只是天地为证,此情长久罢了!
看着这样的燕夙,莫说是苏子衿,便是青烟和青茗也极为感怀。他从不求回报,只希望她安好,这样的理由,那么令人难以置信,却又那么令人信服。
苏子衿微微一笑,眉眼灼灼如桃夭,一时间盛开艳绝:“阿夙,倒是我迂腐了!”
没有道谢,没有拒绝,这样的燕夙,苏子衿不愿辜负,也不喜扭捏,君子之交,感怀在心。
然而,就在这时,司言携着天色和宫苌踏入院内,远远便瞧见阁楼上苏子衿冲燕夙笑的极为美好。眼中有暗色袭来,他清冷冷抿唇,下一刻便飞身而起,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而去。
苏子衿听到有些动静,便转身看去,只见一道白影掠过,转瞬之间,司言便落在了她的跟前。
苏子衿还没有说话,便听燕夙戏谑道:“世子怎的如此仓促?莫不是怕这儿什么东西丢了不成?”
“你可以回去了。”司言冷冽的凤眸落在燕夙的脸上,不知在想什么,显得有些不悦至极。
“世子?”苏子衿不由蹙起眉梢,燕夙是她的好友,为了她又舍弃许多,苏子衿实在不喜司言这等子甩脸子的行为。
苏子衿的这一个蹙眉看在司言的眼中,俨然便是袒护燕夙的意思,一时间,那双清冷冷的凤眸便愈发浮现了几分暗沉。
“子衿,我便先回去好了,左右也没什么事情。”燕夙瞧着司言那黑的几欲滴出墨汁的脸色,一时间忍俊不禁起来。
说着,他便缓缓起身,倒也不以为意,只说:“不过,世子需得将九色莲花先与燕某,燕某急需这九色莲花为子衿配药。”
司言不去看燕夙,只冷漠的吩咐道:“天色。”
“爷!”天色上前。
“带他去。”司言面无表情的说着。
天色拱手:“是,爷。”
说着,他便朝燕夙做了个请的姿势,俨然便是知道自家爷心中不悦,连一秒也不愿和燕夙多呆。
“阿夙,”苏子衿缓缓起身,唤道:“抱歉。”
这一声抱歉,大抵是替司言说的,如今她与司言也算是有些关系,司言亦是为了她才对燕夙这般无礼。
然而,她这一声阿夙一出,司言脸色便更是黑了几分,他清冷冷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