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子衿不说话。司言便以为她真的不太舒服,下意识的便伸出手去,如玉的修长大手下一秒便贴在了苏子衿的额头上。
“子衿没事。”苏子衿眼底有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她伸手,试图将司言的手拉下来。
却不想,她堪堪触到司言温柔宽厚的手背,转瞬之间,她的手便被司言反手握住。
一时间,两个人皆是一愣,苏子衿是没有预料到司言的动作,故而觉得猝不及防。司言则是因为,他其实只想握住苏子衿的手给她暖暖罢了,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好像有些登徒子?
想了想,司言掩下神色间的不自然,便垂下眸子,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淡淡道:“你手很冷,我帮你暖一暖。”
苏子衿:“……”
……
……
一顿饭下来,苏子衿满是尴尬和无言以对,司言则又是慌乱、又是不知所措。只是,这两人都掩藏的极好,面上瞧着倒是一丝不露,只是彼此的心中,却是犹如雨中湖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用过午膳,司言便带着苏子衿进了一处院落。
苏子衿瞧着那牌匾上写着‘无题阁’三个字,心下倒是有些奇怪,不由的便多看了两眼。
司言见苏子衿看去,便解释道:“从前母妃让我自己起名字,我那时候觉得麻烦,便随意起了无题两字。”
听司言提起长宁王妃,苏子衿心中颇有些诧异,长宁王夫妇这么些年一直很少回到锦都,到底是个谜,苏子衿其实深以为,他们离开的原因,并不如传闻所言的那般潇洒。
毕竟,将唯独的一个儿子丢在锦都这般虎狼堆里,到底不是做父母的做的出来的事情。
敛下心中那抹猜想,苏子衿只微微一笑,道:“这几日,大抵要劳烦世子了。”
无论如何,这几日苏子衿都会在长宁王府住下,直到司言将事情处理好。她的婚事,不仅是皇子间的争夺关系,还有便是先前陶皇后散布的谣言……关于那所谓的‘百花仙子’的故事。
民心,若是不处理妥当,极为容颜衍生变故!
“你放心住下便是。”司言看向苏子衿,低声道:“其余的,交给我。”
苏子衿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苏子衿和司言两人便进了院子里。
这是一个极大的院子,略微显得空旷,周围一切却都很是干净。苏子衿心中念想转过,难道……这是司言住的院落?
司言似乎看出了苏子衿的疑惑,便道:“这是我一直来住的院落,王府中其他院落一直荒废着,收拾起来大约没有那么快。”
说着,他微微侧过脸,耳朵泛红:“你不必觉得不方便,这院落很大,我让人为你在对面收拾了一间房。”
说着,司言微微指了指走廊对面的一隅,苏子衿抬眸看去,只见那地方确实离司言的寝屋有些距离,大概要穿过一个走廊,才能抵达。
缓缓攒出一个笑来,苏子衿道:“好。”
“我让人领着你过去罢。”司言道:“你现下……可以去好好沐浴一番,衣物一类,我都安排人给你准备着了。”
话落,司言便清冷道:“秋水。”
“爷。”秋水至屋顶上下来,恭敬道:“郡主安好。”
“不必多礼。”苏子衿莞尔一笑,便又看向司言,笑道:“世子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将青烟和青茗带来?子衿委实习惯了她们在身边。”
虽说话的这样,但苏子衿其实只是想身边有两个自己的人,某些事情做起来也方便一些。
一旁秋水闻言,不由看向司言,心中有些忐忑。长宁王府之所以方圆八百里除去她一个暗卫是女的外再无其他女子,主要还是司言对雌性的靠近一直不是很喜欢。如今苏子衿提出让青烟和青茗过来……大约是要被拒绝的。
“好。”司言点了点头,淡淡道:“不过需得明日。”
今日风头正盛,许多人都盯着长宁王府,故而,倒是不能轻举妄动。毕竟这抢亲之事,他不想苏子衿被牵连进去,若是要坏了名声,他也只想让她在世人眼中做一个‘受害者’,而不是与他有了首尾后的刻意筹谋。
一时间,秋水诧异起来。心中不由将苏子衿在司言心中的地位,又提了三个档次,便不说婢女的事情,就是这等子维护之意,都要叫人惊掉下巴。
看来爷这次,真的栽倒了。
苏子衿闻言,心下自是明白司言的意思。
有些动容,她微微笑道:“多谢世子。”
……
……
容华宫
司卫躺在床上,喜服上满是暗红的血渍,显得极为虚弱。
“薛太医,卫儿怎么样了?”陶皇后急急道:“可是有什么大碍?”
薛太医放下司卫的手腕,淡淡道:“娘娘不必担忧,殿下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虽看着严重,但好好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那便好。”陶皇后点了点头,美眸瞧着昏迷不醒的司卫,心下又是疼惜又是怨恨。
薛太医微微颔首,便很快留下药方,离开了。
等到薛太医离开,陶皇后才顺势坐在了司卫的床头,眼底有森冷的寒意升起。
司言!又是司言,不仅抢了她儿子的亲事,还损毁了她几百个死士!陶家与司言,大抵是不死不休的冤孽!
这时,桂嬷嬷忽然敲门入内:“娘娘,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