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这曜日弓一出,苏子衿便又生了另外的心思,如果能用所谓的“秘密”,骗得司言为她夺取曜日弓,自是极好。
显然,司言确实上当了,可到底她没有猜到,这厮竟是如此通透,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莫名的让苏子衿觉得分外有意思起来。
半晌,苏子衿才微微扬唇,勾出一抹笑来,她不着痕迹的拉开与司言的距离,只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道:“世子的承诺,子衿记在心中,望世子莫要食言了才是。”
所谓的兔子狐狸,苏子衿并不否认,既然两人都是聪明的,便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所以,苏子衿的回应,大抵算是承认了。
苏子衿的话一落,司言便蹙起眉梢,他认真的看向苏子衿,显然有几分不悦之色。只见他一脸清冷,漠然道:“苏子衿,你算计我在先,还要我兑现承诺?”
“这并不是欺骗。”下一刻,苏子衿便缓缓一笑,神色自若道:“子衿并没有说一定会告诉世子此事,更何况,除却世子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这难道不是秘密?”
说这话的时候,苏子衿倒是一脸理所应当的认真,那模样,看的青茗和青烟面面相觑,为何她们总觉得主子如今的样子和昨夜长宁王世子说不算夜闯女子闺阁的神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呢?
司言闻言,不由微微眯起凤眸,冰冷的眸光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郁色:“苏子衿,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若是其他人,司言大抵不会这般好脾气与之相与,可这似模似样的女子却是苏子衿,这一时间让司言无言以对。
“胡搅蛮缠?”苏子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以为意的笑起来,眉眼从容雅致:“世子认为子衿在胡搅蛮缠?”
纤纤玉指一动,女子此时的行为,分明是有些无状,可意外的是,看起来却是极为优雅温软,隐隐便有种不同寻常的赏心悦目之感。
苏子衿心下冷讽一声,难道只能他不可理喻,不准她胡搅蛮缠?
眸光一闪,司言下意识的便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一片阴影,司言淡淡道:“拿到曜日弓后,专心寻找泉眼。”
司言这话,大抵便是答应了苏子衿为她赢得曜日弓了。
有那么一瞬间,孤鹜和落风都不由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们不是很清楚苏子衿究竟算计了爷什么,可到底还是从苏子衿与爷的对话中,隐约知道苏子衿算计了爷。可分明此事是苏子衿算计在先,为何爷竟是如此……纵容?没错啊,爷这模样,就是在纵容苏子衿!什么时候他们家冷酷无情的爷,也会纵容一个人了?
这……简直让人不可置信啊!
与此同时,青烟和青茗不禁也感到些许奇怪,这长宁王世子,怎的忽然变得不像传闻那般冷情了?还是说真的对主子有意?
一时间,人心各异。苏子衿和司言这两个当事人却是不知道底下的人作何感想,只见苏子衿微微一笑,便看向司言道:“多谢世子。”
这一声谢,大抵是真的含了几分感谢之意,毕竟司言在知晓她算计自己的时候,竟还是应承了下来,这般的行为,到底令苏子衿有些刮目相待,同时也有几分被取悦了的开怀。
人与人之间的取悦与被取悦,往往便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不必刻意为之,不必刻意寻之,自然而然的,便最是令人愉悦心安。
“走罢。”司言没有去看苏子衿,而是清冷冷的转身,清贵的脸容漫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只是他的心下,却是奇异的没有一丝一毫被苏子衿算计了的不悦之感,甚至于……他竟是在看到苏子衿脸上的笑意的那一瞬间,深觉有些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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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众(惊呆):柿子,您老的节操呢?这真的不是在纵容子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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