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宴会?”
其实所谓豪门的生活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离谱,三天两头的都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酒会、宴席什么的,正相反,男生日常其实很少会参加这些东西,而一般举行这些宴会什么的,也就和所有人一样——要么是生日宴、婚宴、寿宴,再或者是家里有什么喜事的,才邀请亲朋好友的办个宴席,只不过除了参与宴席的人之外,还有记者罢了。
“赵斯西二十五岁生日,请帖已经下了,我带你去转转。”这种宴会上面其实免不了客套寒暄,荀觅一向内向,但凡有这种宴席,其实一般他都代为推了。
加上他年纪又小,这么早的接触社会人士对于他而言未必就是一种正面的引导,所以很少出席,也是因此,荀家二少在圈内都算是被保护的很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
不过这次也是看出来了荀觅心情不好,他想着,说不定换个环境会好一点。
赵斯西?
这个人荀觅是有印象的。
b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少爷,算得上是整个上层圈子里面不可多得的一个人物——不过虽然外传‘纨绔’‘fēng_liú’之类的,但是这位也的确算得上是个商业鬼才。
只不过荀觅有点抗拒。
“不好吧……”他说着,眉毛轻轻的隆起,倒也没能具体说是为什么。
这位赵大少从小在国外长大,因此男女不拒,莫诀会去参加这个,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在国外当交换生的那两年,曾经和这位走的挺近。
莫诀上一世到他死前都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而且为人也一向低调,走得近的朋友也都是荀觅还没有离开荀家的时候知道的那些,再后来的,他就不清楚了。
而等到这位赵斯西开始浪的时候,也已经是多年后的事情了。
“没什么不好的。”说话间,两人就已经回到了车上。
张荣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儿——他们家二少哭的眼睛都红了,可怜的简直是不得了了。
以他们家二少这体质,这么个红印儿怎么说也得有个几个小时才能下去,不行,晚上他得跟张妈说说,给荀觅少喝点水,这不然明天肿起来了可怎么整?
*
莫诀说是带他去收拾收拾,但是那个时候荀觅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收拾什么’又是怎么个‘收拾’法。
等到了一家看上去十分高级的美发沙龙之后,他才沉默了。
从镜子里面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再对比那些坐在里面的女士们,从没觉得自己邋遢的荀觅陡然觉得,自己生活的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这种落差,就已经被理发师披上了理发围巾给按到椅子上了。
那边莫诀还在和站在他面前的理发师挑选发型,荀觅往后看了一眼,在这种地方下意识的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就……掏出手机,开始打自己的游戏。
等到那边的商量结果告一段落之后,他这边连头发都洗完了。
“就做个乖一点的?可爱的?莫先生,您弟弟适合稍微小点的,不然显得老气。”理发师的前面挂了个名牌,荀觅y。
嗯,很接地气的一个名字了。
想到上一世后来才流行起来的那些梗,荀觅的眼眶不由弯了一下。
“就按你说的来。”莫诀显然也不是太钻研外形这一块的,闻言也就点了点头。
于是莫诀在那边等着,后来还让张叔把他的电脑拿了过来,干脆就坐在了荀觅旁边处理东西。
按理来说,一般的理发店周六的时候人应该挺多,但是这个时候店里面刚才走了两个,现在也就剩下了三个顾客而已。
于是荀觅趁着理发师给他往头上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问了一句,因为刚哭过,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冷不丁的这一听,好像又有点委屈——至少给他整头发的那个托尼老师下意识的手上的动作都放轻了,闻言说道,“周六一般人是最少的。那些辛苦了一周的女顾客这个点大多都在美容院保养。”
不太懂得贵妇生活的荀觅有‘哦’了一声,基本的对话结束之后,他又低头玩起了手机。
做头发的速度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慢,一共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好了。
不得不说,这家店倒也真的是有点水平的。
饶是荀觅不是那种特别在意外形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变了个发型的自己,贼帅!
进来的时候情绪不高,走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
张叔笑着把两人都接到了车上,这才打算送莫诀回公司,只是出发前还是问了一下,“二少去哪?”
今天荀觅出来的时候其实背了个包……因为对莫诀说的是,出门找同学做作业。
闻言他顿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之前要抱大腿的豪言壮志,道,“哥,我能去你那吗?我作业没做完,家里没人,不想回去。”
“嗯。”这倒是莫诀第一次听荀觅主动说去公司找他一起……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