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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的了解, 曾敏萧本就是那种性格比较强势的人, 人也比较坚毅而刚强, 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忘初心,就好比我一样亦是如此。可是我隐隐觉得曾敏萧这人的性格似乎比我还决绝。
我似乎有点动摇, 在想着要不要把曾敏萧的动态告诉于他。可是我这时候我又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我的事情, 而且我已经对他许诺, 我就不能食言。
严晓明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遭受相应的惩罚,虽然现在他很后悔, 后悔得恨不得想杀了自己, 但是我觉得这种惩罚正是得当, 我却不是很心疼。
只能说, 吃一垫,长一智。只要严晓明的情绪不是很极端, 我还是会顺其自然, 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我沉着脸色,好像就如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当我抬起脸时, 严晓明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是试探的,是不变的,是暂停的,也带着一种微微发亮的暗光。没有笑影的脸上平淡无奇, 但好像又搜寻着什么答案。
好像他在试探我, 好像他的直觉告诉他,我知道曾敏萧的行踪。
然而我这人是很会演戏的,演戏的高超令严晓明也难以望其项背、望尘莫及, 所以我也回以坚定的目光,好像在告诉他我绝对不知道这件事情。
浅浅地,严晓明自嘲地一笑,低着头摇了摇头。
我打量着他的侧脸,在昏暗的暗光下吐露着苦难的味道。
身为朋友,身为一齐陪伴着走过一年的风风雨雨的闺蜜,我心里是真心希望他能过得好好的。我希望他能幸福,可是就算是小幸福,似乎都来得那么奢侈。
我希望所有人幸福——我希望朋友幸福,亲人幸福,闺蜜幸福,同学幸福,老师幸福,哪怕在路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蜷缩着看着陌生人幸福的目光,我也会被他们的笑脸牵向幸福深处。
可是当我情绪低落时,经常会回想,回想起别人的幸福好像并不属于我,我心底会暗暗发疼。
之后严晓明对我说:“我经常问自己,幸福是什么,可是我找不到答案。”
我懒懒地靠在了沙发上,说:“幸福本就是如此,人人追求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求个快乐幸福吗?有的时候要懂得把控当下的幸福,哪怕是小小的指缝,幸福都有可能从中溜走。”
“你说这话,好像有点嘲讽我的味道。”严晓明皮笑肉不笑,“其实你是想说,我本来可以抓住幸福,可是半路杀出个朱翔宇,曾敏萧从我的指缝间溜走了是吧?”
我也毫不掩饰地回答:“正是如此。”
“阿哲,还是要谢谢你。”严晓明看着我,微微一笑,“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死死抓住他不放。”
“所以我们亦当珍惜当下。”
这时候我拿起桌上的玻璃碗,开始吃起了水果沙拉。严晓明也跟着我的动作,但他好似没有胃口,眉宇间的神情也一直不见舒朗。
我看着他的神色,眉间的肌肤就好像一个死死打着的结。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好受与不好受在我心里猜测的是不是同一回事。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该安慰他。
“你开心点吧,顺其自然。曾敏萧不就是离开一些日子吗?现在应该还好,凭我的直觉,他应该是去舒散心情去了。”其实我也没什么胃口,于是我将玻璃碗又放回了桌上,又猗叹一声,意味深长的白色雾气再空气中飘散之后,我又笑了笑,说:“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何不选择开心?”
“这个道理我是懂的。说实话吧,道理其实大家都懂,重要的是能不能在关键时刻将所谓的大道理用好用对。可是……”严晓明拖长着尾音,于是低下头,双手捂着脸,好像很伤心的样子,“阿哲,我有事情难以启齿,我这些天承受太多了。”
我怔了怔,心想着是不是他家里又出现什么事情了?还是除了曾敏萧的事情之外,他还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于是我慌忙问道:“你又出什么事情了?”
严晓明站起身,眼睛似乎有点红,“我不想呆在这里,咱俩出去走走吧,在外边说。”
这样也挺合我的意,劳累了一天,我也需要出去走动走动。一个人最好放松压力的方式就是独自一人去放松放松,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释放。
我给小肚皮戴上了项圈,牵着小狗跟严晓明一块出去了。
前几天周原还说要给小肚皮买一件衣裳穿穿,因为这个冬天太过于潮湿和寒冷。但我还是拒绝了,毕竟狗狗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它们身上的被毛就是最好的保暖工具,而且若是它们身上穿戴了些什么,对于狗狗本身的身体也没有多大好处。
所以周原也没买,不过把小肚皮牵出来之后也没有看见它身上有多大的不适,倒是活蹦乱跳的好像获得了重生和自由一样,在灯光下围着一棵树活蹦乱跳转圈圈。
我成功被它的举动逗笑,吹了吹口哨后,它摇着尾巴过来了,舔了舔我的鞋。
我蹲下身,摸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