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
“源儿哥,有事?”于乔抖着嗓子问。
鲁源:“哟,怎么,没事就不能和于大小姐打电话了?”
于乔收拾好语气:“不是。源哥,您说。”
“两件事。一、收拾下,今晚跟谢焕生去于总家里吃饭。二、注意点。昨晚有营销号扒了你和谢焕生离婚的事。我托人给删号了。但于大小姐,我丑话说在前头。”
鲁源要笑不笑,阴阳怪气呵了一声:“您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在演艺圈瞎混着。撑死了有爹妈护着,回家继承过亿家产,我鲁源不是。挡人财路,杀人父母,悠着点。”
于乔小声嘟囔,“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在接活,就是钱不多。”
“自己的路自己走,你那驴脾气,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要搞话剧,做艺术也成。但我要摊上你这么个爹妈,我早……”
“源哥。你摊不上的。”于乔眼见他又要唐僧念经替她畅想登上人生巅峰,即刻打断他。
鲁源到嘴边的梦偃旗息鼓,此生,唯二憾事就是没把于乔捧成影后。
事情安排完,鲁源大忙人把电话挂了。
鲁源是于乔的现任经纪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但比起于乔前经纪人好了太多。于乔之所以对鲁源做小低伏,是因鲁源算作于乔的恩人,他拼死救过于乔的性命,也在于乔硬要和谢焕生结婚,跟父母闹不和时,给予最有力度的帮助。
贺佳在一旁猜出是鲁源的电话,忙问有什么事,于乔才想起答应鲁源的事。
好像是要和谢焕生回家一趟。
一提到这人,于乔握紧电话,踌躇在原地。
放佛拨了这电话,就是进了难堪的地狱。她想起那晚皮卡车里,她醉了酒,男人把戒指甩进草丛里,她非要固执找回的样儿。
她拿手捂住脸,脑海里蹿出那鼻翼间的热气,濡湿的热吻,她再次被套上的戒指环,以及吻过之后,她下身一遍泥泞。
被谢焕生操熟透了的身体,三个月没和男人亲密,自然是有了反应。
贺佳惊诧看于乔:“乔姐,你咋回事?脸咋红了,源哥还能跟你电话y?!”
于乔:“……”
拍了不正经的贺佳一巴掌,她不愿意和谢焕生尴尬,转头给鲁源拨回电话,让鲁源跟谢焕生说,让谢焕生在老地方等她。
下午三点,于乔大咧咧出现在剧院星巴克门口,没带口罩和鸭舌帽,反正也没人认出她。这就是她以前和谢焕生约会的老地方。
谢焕生已经在了。
周围很热闹,唯独他孤独冷寂坐在人群中,口鼻耳朵捂得严严实实。有人拿走咖啡时,探究异样的眼神扫过,恨不得扒下他全身的遮掩物,将他瞧清楚。
他对那些视线无动于衷,兀自冷漠,跟这里嘈杂热闹格格不入。
他对于乔说过,他不喜欢热闹。
那是于乔心动的瞬间,她想,如果谢焕生跟她在一块,她会让谢焕生热闹一点,快乐多一点。
“来了?”谢焕生闷闷说。
“嗯。”于乔正要去买点饮料喝,谢焕生拎起桌上的拿铁,“买了,走吧。”
于乔偷偷瞧了眼杯盖,是她喜欢的,又跟着谢焕生上了车。
于乔捏着手,一路无言。
鲁源跟于乔提过了,赵曼丽和于海叫他们回家,可能是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想跟他们求证一下。毕竟这三个月两个人从没合体,回家看看大家长,难保于乔的父母不怀疑他们俩离婚了。
至于谢焕生的家人,巴不得谢焕生早点跟于乔分手得好。
到了于海的小洋房,赵曼丽早就在门口的遮阳伞下,吃着下午茶候着了。一见谢焕生的车开回于乔,立马站起身,小跑着过来,朝两个小年轻招招手。
于乔被谢焕生在门口放下车,刚想回应赵女士的招手,谢焕生摇下车窗,手臂撑着车窗,勾勾手指说:“乔乔,来,低个头。”
赵曼丽的目光放过两个小年轻上,这时候还没想好跟父母坦白。于乔只能低头演戏,不耐烦说:“干嘛?”
刚吐露一个字,谢焕生侧头,这吻就落到于乔脸颊上。
于乔木愣愣,五官在脸上凝滞住。
谢焕生懒洋洋一笑,跟着下午的阳光一样和煦美好,他刮了下于乔鼻子,“去吧。妈,在叫你了。”谢焕生把车开向停车库。
等于乔回过头,赵曼丽双手捧着小手在胸口,眼冒爱心,露出羡慕向往的花痴笑容。
小赵女士笑说:“太甜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于乔抽搐嘴角:“……”
谁教的老太太这些流行语,b站营销号,豆瓣扒皮精,通通出来受死。
赵曼丽,一五十多岁的老阿姨保养成三十多岁的女人肌肤状态,有着一颗永远十八岁的少女心,此刻沉迷在一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