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东来到江边,就见日头下到江的西边,将它长长的身影映在江里,江面上一片波光粼粼。这时,有小鬼子的一艘快艇快速驶过,快艇划过江面,激起了刺眼的白色浪花,将夕阳的身影揉碎。
时间不早了,廖承东觉得在赴宴之前得回家看看。驾车到了院门口,将车停在院前,下车走进小院。见范媛媛在院子中间孤零零坐在一张小椅子上,眯着眼休息,那只鸡就蹲在她的身边。廖承东走到她身边,问:“怎么啦?”范媛媛睁开眼,说:“你回来啦。没事,给鸡晒晒太阳。不是说晚上有事吗,怎么回来了?”廖承东说:“我不放心你。”范媛媛说:“我在家挺好,你不用担心。”廖承东问:“你妹来过了?”范媛媛说:“她才不会来的,你有事就去吧,不用管我。”廖承东说:“我先给你做点吃的,我不在家你总不让佣人来,这不好。”范媛媛说:“你同事黄正文刚给我送来了吃的,就在厨房里。天还早着呢,我也不饿,回头热热再吃。”廖承东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没想到,他倒想到了。”范媛媛说:“小伙子人挺和气的,他说你晚上不回来吃饭,就在饭馆炒了菜带了饭送过来。晚饭有了,只用烧点水,就能对付了。”廖承东愧疚地说:“对不起媛媛,我总是不着家,让你冷清了。”范媛媛抬头看着廖承东,又低眼抚摸着鸡,说:“没事,我有它陪着就行。”廖承东也俯身摸了一下鸡,那鸡立即蹲下,仍由他抚摸着。范媛媛指着院墙根一只鸡笼,说:“我下午上街买的,你看行不行。”廖承东一看,篾做的笼子,很精致,还不小,足足装得下四只鸡。就说:“这以后它就舒服了。”范媛媛起身过去拎鸡笼,廖承东先行一步,提在手里,说:“媛媛,以后没我陪你,最好不要上街。”范媛媛就将那跟在她身后的鸡抱起来,放进笼子里。又看看天,太阳落下去了,夕阳收起了余晖,小院子暗下来了。她说:“你放心,我没事不会上街的。廖辉,我跟你说件事你再走。”廖承东不知道她会说什么,点点头,牵她过去坐下,将鸡笼放在地上,自己蹲在她身边,听她说。范媛媛说:“廖辉,该谢谢的人是我。我知道自己是个病人,你不嫌弃我,我很感激。我想过不想连累你,可是……我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她看着鸡笼的鸡,继续说:“这些日子我总做梦,梦的都是它。昨天夜里,又梦到了。它就趴在我胸口,还对我说话。它说,我晓得你想离开廖辉,可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就会死的。廖辉,你说这鸡神不神,都能猜到我想什么了。”廖承东听着,自然想到了哥哥,又想范媛媛一定不是给自己找留下的理由,就说:“对,它就是只神鸡,你要听它的,再不许有离开的念想了。”范媛媛看着廖承东说:“你要留我,我就不走。”廖承东说:“我不许你走。”范媛媛看廖承东一眼,转身提着鸡笼往屋里走,嘴里说:“你去吧,少喝点酒。”廖承东说:“你放心。我走了。”
正要走,就见范丽丽进了院门,对廖承东说:“还真没走,正好我们一起走吧。”
廖承东说:“你就不要去了。”他不想直接说出何凤建,怕伤了范媛媛,又说:“我也不想去了,我去给他们打个电话辞了吧。”
范丽丽忙说:“别别,我跟何警长说好了,他同意我去的。”
廖承东不相信。范丽丽说:“不骗你。”廖承东就对范丽丽使个眼色,意思是让她跟她姐打声招呼。范丽丽果真喊了声,“姐。”又说:“我跟姐夫出去吃饭,顺便办点事。”范媛媛回头说:“你们都去吧。”就进了屋。
廖承东跟范丽丽驾车直接到了酒店,到了包间,就见孙老板还有赵大蹦已经到了。赵大蹦见范丽丽也来了,问:“何警长也来了?”
孙老板骂他说:“何警长是你我能请到的?”就起身请廖承东和范丽丽入座,又说:“范小姐大驾光临,我很荣幸,你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呀。”
范丽丽说:“我怕你们欺负我姐夫,我是护驾来了。”
孙老板对廖承东竖起大拇指,说:“小廖啊,你这小姨子懂事,看来今晚我是不敢让你尽兴了。”就喊服务生过来,说:“上红酒吧。”
可能因为范丽丽在场,孙老板跟赵大蹦真的没有过多劝廖承东酒,也没说什么话题,都是客套话。酒过几巡,廖承东跟赵大蹦都出去方便,走在走廊里,廖承东突然见何凤建闪进隔壁包间的身影。赵大蹦也看到了,说:“我说呢,他何凤建怎么大方起来了,原来还是不放心。”
廖承东说:“碰巧吧,不要瞎联系。”
赵大蹦笑着说:“廖队长,我看这范丽丽怕真是看上你了,我替你想想,也够犯难的。”
廖承东没理他,两人进去方便。赵大蹦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要是搁在我,这事乐得我不做。两姐妹多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还不会出大事。”
廖承东骂道:“别满嘴胡咧咧。”
赵大蹦笑着说:“我晓得你做不来这事,也就是说笑罢了。不过,廖队长,听哥哥我一句劝,就你这一本正经样,没人跟你玩。”
廖承东说:“你看我是一本正经的人吗?”
赵大蹦说:“就你这样,谁看谁都明白,你就是一胆小怕事的,怎么说呢,像个书生吧。”
廖承东说:“书生不好吗?”
赵大蹦尿完了,端端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