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想是过不了多久便到了。”
蔺羡点点头,对朱辞镜道:“我命人炖了血燕,一会儿便有人送来。”
朱辞镜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蔺羡驾轻就熟的抱着凌茴去前厅用膳了。
偌大的王府里只有蔺羡一个主子,有时公务繁忙起来,连早膳都来不及用,故而王府早膳极简。等凌茴来了,早膳样式才丰富起来。凌茴最喜欢三珍鸡枞粥配着鲜肉灌汤包吃。
一连几日,朱辞镜的病都只是拖缓着,毫无起色。
这日晌午,派出去的人来报,凌家人马在渤海郡边界遭伏,人马伤了三分之一。季家在码头上的商船遇袭,船上的货袋被人刺挑了不少。
蔺羡接到消息冷哼一声,心道:有人在那至尊位子上待的不耐烦了。
凌季两氏人马受创时,一艘行于冰层下的机关船,悄悄靠近了燕北。
此刻柳平山心情颇为忐忑,当年为并肩王府配药的御医大多不得善果,他不知道此事过后柳氏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并肩王府内,朱辞镜病情又反复了几次,已陷入昏迷中,蔺羡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儿,心中发涩的紧,他承并肩王王位,威震燕北,权势滔天,此刻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儿受难,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得期盼柳御医能安全到燕北并肩王府里来。
又过了一日光景,柳平山携其外孙柳青阳来到王府门前,顾不得寒暄,管家命人抬了步撵,一路跑着将柳平山祖孙朝内院抬去。
王府密室万事俱备,只欠柳平山这股东风,见他来了,一行人见了礼,大冬天的,柳平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水都顾不得喝,忙跟着府医一起张罗。
推筋过脉的过程极为复杂,稍有不慎便可危及性命,疏忽不得。先取半碗蔺羡的精血,柳平山与府医用火炙过的银针,过一遍精血,再同时定住朱辞镜的各个大大小小的穴位,凌鉴与季行简两人用内力从朱辞镜的百会穴起,依着常人的筋脉方向给朱辞镜将筋脉捋顺。如此三遍便可,可谓凶险万分。
蔺家折在这上面的子嗣不在少数,蔺羡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生怕出什么闪失。
柳平山见精血已到了碗底,筋脉还没过完,不由捏了把汗道:“王爷,精血不够了。”
蔺羡二话没说,又拿匕首在手掌切开一道口子,继续放血。
给周岁小儿过脉与给七岁幼童过脉终是不一样的,单单需要的精血就要多上一倍。
朱辞镜身上如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一样,疼痛难当,苦不堪言,他只觉得自己上辈子受过的伤都加一块,也没这个疼,然而他想掀开眼皮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奈何眼皮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他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身子重重的往下沉,想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样,往下沉,永无止境。
“王……王……王爷,小…小公子没了气息。”一旁专门负责朱辞镜的府医腿脚一软,萎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有话要说,今天被扣在办公室加了会班,回来晚了,榜单还没赶完,惶惶不可终日,竟有了上学通宵赶作业的紧迫感,p,下章开始在作者有话说里撸小剧场,今天不撸了,好困,空调开到十八度来醒神,然并卵,还是n多次把手机拍到了鼻子上,碎了,小仙女,小可)
☆、第二十一章
蔺羡忙起身想要去探朱辞镜的脉搏,颤巍巍的手却怎么也不忍心伸出去。
凌鉴见他这样,便替他做出那令人心绝的动作,手在颈脉探了又探,依旧无丝毫动静,他几不可见的朝蔺羡点了点头。
蔺羡眼眶通红着想要去拔掉朱辞镜身上的银针,“咣”的一声,密室的门被人干脆利索的破开了,门外传来一阵刀剑相击的金戈声。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此地?”蔺羡怒吼一声。
“你爹我!”一道气势雄浑的男音理直气壮的回道。
那声音刚落,便见三人施施然走了进来,两位年岁稍长的俊美男人和一位华裳美妇,那美妇俏鼻俊眼,仪容神态与蔺羡有几分相似。这正是已卸甲的并肩王蔺峥,并肩王妃和药王谷谷主。
蔺羡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蔺峥也不顾他,竟自走到朱辞镜跟前查看了一番,蓦然松了一口气道:“这孩子身上还有点热乎气儿,一切拜托谷主了。”
那仙风道骨的药王谷谷主气定神闲的验了验之前所用药物,啧啧称奇道:“并肩王府就是财大气粗,这多么奇珍异宝都寻的来,可惜了,只缺一味麒麟果。”
蔺峥闻言挑了挑眉,抬头睨了蔺羡一眼问道:“这孩子可是你亲生的?”
蔺羡听他父王如此质疑,当即气得跳脚:“那还有假?!”
“这我就奇了,天下如何有你这般狠心的父亲,推筋过脉,药里都不加麒麟果,你是想活生生的疼死他啊。”蔺峥会心一刀,戳的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