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生咧嘴一笑,又如法炮制的吸了两滴水珠,同样在水中注入一丝阴灵气,喂给雪卢。
不过,此兽还想再要时,他却将脸一偏,斜视着小兽,一副“那就得看你表现如何了”的神态。
雪卢本就极具灵性,刚才凌生一番吩咐示范,它早看在眼里,只是羞恼凌生先前粗鲁对待,因此没有搭理。
此时受了凌生这几滴对它来说不啻于琼浆玉液的“**珠”诱惑,早就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呜噜”一声,就自觉的从凌生手臂上一闪跳出,在大厅中来回飞蹿起来。
一时间,凌生只觉眼前白影闪动,这雪卢速度之快,竟连他目光都快跟及不上了。想起当日设了个箩筐陷阱就将此兽抓住,当真是侥幸得很。
见此,凌生也不迟疑,将手中水壶一抛,让其稳稳的落在了石桌上。而他自己则身形一俯,也施展起神行步来,朝着白影方位一冲而去。
这洞府大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虽然凌生现在施展出神行决来,一步便能跨出一两丈距离,不过要从大厅一侧冲到另一侧也要三、四步才够。
此外,凌生心知自己现在想要走出那无名步法,只有全凭身体本能。
是以,他追逐雪卢时,也不取巧,辗转腾挪,全按雪卢奔跑的方位而走。因此,他与小兽之间虽然只是相距丈许,却也没有马上追上。
雪卢奔跑飞蹿之间,移动方向全无规律,凌生见此更是心中一喜,要想试出那无名步法,选此兽做练习对象真是最好不过。
不过,只奔走了数百步,雪卢便身形一停,落在了石桌之上,趴在水壶一旁,吐着红润的小舌,微喘着显出一副精疲力尽的神态望着凌生。
凌生见此,眉头一皱,不过还是伸手一招,将水壶摄入手中,又如法炮制的吸出一滴**珠,送到小兽面前。
小兽自然喜不自胜的将**珠一口饮尽,而且还意犹未尽的仍然恳求着。
又喂了两滴之后,在凌生一催之下,小兽终于再次飞窜而出,凌生也跟着紧随而去。
就这样断断续续,小兽奔走了一会就讨要一次**珠,而凌生每喂食一次就催促小兽继续练习。
转眼间,一人一兽已奔走了数千步之多。再次停下时,还未等小兽讨要**珠,凌生便先一步往地上一坐,有些不耐烦的朝雪卢一摆手,就自行盘膝打坐起来。
刚才一番练习,已将他体内的法力消耗一空了。不过,他那数千步的神行步只消耗了他不到一成的法力,却有九成是耗在了喂食雪卢的**珠上了。
此时的凌生,一边打坐运气恢复着体内法力,一边却在心中懊悔不已的暗骂自己。
刚才为了极力诱惑雪卢配合练习,凌生第一次摄出**珠时,便往其中灌注了不少的法力。
可没想到的是,之后此兽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番讨要,而且每次喂食时,只要**珠中注入的灵气比上次稍微少那么一些,此兽小鼻一嗅发觉之下便不乐意,凌生无奈,只好每次都注入足量的灵力。就这样,他的法力也在连番的喂食**珠中,被快速的消耗一空了。
这让凌生一面暗自嘀咕雪卢的鼻子是不是狗鼻子的同时,也在暗骂自己愚蠢,不该第一次就往**珠中注入那么多的灵力。
见凌生自顾自的打坐运气,雪卢也不以为意,独自寻找起乐趣起来。
大概是因为刚才吸食了数十颗**珠的缘故,小兽此时倒是没有丝毫困乏想要休息的意思,而是饶有兴致的一会在洞府大厅中四处溜达,一会又重新跳回石桌上玩弄着水壶。
凌生洞府所处的后山峰壁,正是齐云峰灵脉中的一处较大的脉眼所在,灵气浓郁程度自然非外间可比。只过了小半日光景,他便已完全恢复了法力,再次催促小兽,继续演练步法。
这飞窜奔走的追逐把戏对雪卢来说,本就是小菜一碟,加上又有凌生那可口的**珠饲喂,小兽自然乐意非常。追逐之时,倒也没有懈怠,全力配合凌生练习。
这一人一兽又是断断续续的前后追逐了数千步,凌生就再次法力一竭的端坐到地上。
不过,此时的他却并未马上开始恢复法力,而是单手托着下巴,一脸愁苦的露出沉思之色。
这大半日的练习,前后加起来,就算没有上万步,也有七八千了,那无名步法他居然连一步都没有走出。
这让凌生心中烦闷的同时,也颇感不解,更开始有些怀疑这无名步法是不是真的只能靠偶然使出,完全不可控制。
不过,烦闷之余,他又不由得开始思考回忆起以前几次走出无名步法时的情景,心中也在暗暗思量起前后的不同起来。
“第一次抓雪卢时走出这无名步法的时候,我还未加入宗门,根本没学过什么法术功法,却也能够走出。虽然之后也遇到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在施展神行步的时候出现。这么看来,这无名步法确实不是靠灵气运行,而是靠精气催动。对了,荆盈师姐和于坤师兄也说起过,这无名步法可能因为消耗精气巨大而损伤到精元影响寿命!”
“消耗精气巨大……影响寿元……”
想到这里,凌生突然若有所悟的低声念叨起来,脑中也在飞快的转动着。
“刚才虽然走了快上万步,可丝毫没有觉得消耗了多少精气,是以,连一步都没有走出。然而上一次在峡谷中,面对那个黄沙坞的林青时,却一连贯走出数十步。那次也是走得最多最好的一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