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每日除了大声尖叫着‘不要杀我’,便是拼命的打骂近身伺候的奴才,凤朝阳悄悄去柳园瞧过,由于资惜琴病着,奴才们全都懒在各自房里,白日院中竟空荡荡的,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凤朝阳带着子衿穿过空荡荡的院子,还未近凤朝元院子,里面的尖叫声和东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便刺入耳中,凤朝阳在门外止步,不一会便见三两个奴才抬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
那三人一出门见凤朝阳在,没由得心中一慌,正要掉头跑,不想却被凤朝阳叫住。
凤朝阳瞧着那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模样,走上前去,见他们抬着一个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凤朝阳伸手掀开被他们盖在上面的白帘子,却未想入目的竟是一个面上身上皆是青紫的小丫鬟,那小姑娘脖颈上的一圈紫红更为明显。
子衿见了心惊,她连忙要捂住凤朝阳的眼睛。
凤朝阳心中一沉:“怎么回事?”
那三人扑通跪下,其中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是三少爷突然发疯,以为近前伺候的雨儿是刺客……错手杀了……”
“姑娘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不然我们这帮奴才都要受罚……求姑娘开恩。”他说完便朝着凤朝阳重重磕头,其余两个也学着磕头求恩。
凤朝阳看了看那浑身是伤,已经命丧黄泉的雨儿:“你们可是要将她丢到乱葬岗去?”
那三人面面相觑一会,随后有人磕磕巴巴的说道:“夫人下的令,奴…奴才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凤朝阳叹了口气,随后从子衿那拿了钱袋:“厚葬了。”她将钱袋递到那人手中,又沉声警告道:“若发现你们敷衍,我必将此事回禀老夫人治你们的罪。”
那三人连忙称是,随后抬着那个苦命的丫头走了下去。
房内,凤朝元的尖叫声仍没有停歇。
北楚帝京有两条旧时街道,因商业繁华,并未拆改,与南街对面而立的北街,俗称红香街,是帝京公子哥们常去花天酒地的场所。
凤朝阳和图门找了数日的凤朝玥就在这里,凤朝玥被萧与哲逐出府外,本想先投奔侯凝珍,却不想途中遭了贼人,金银细软被一抢而空不说,她自己也被买到了青楼。
凤朝玥被卖到这里也有数日,她起先抵死不从,可最后禁不住那些折磨,凤朝玥怕自己真的死在这里,答应下来。
那鸨妈妈见凤朝玥从了,便将她从柴房中接出来,派人伺候她沐浴,得知她还是处子之身,心中大喜,瞧着她姿色又不错,便想捧一捧好卖个高价。
凤朝玥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萧与哲无情,对她更是毫无情面可讲,她嫁过去后也算尽心尽力,但萧与哲根本不念她的好处,一心只想娶凤朝阳。
凤朝玥环望着屋子,她现在沦落如此,凤朝阳也别想好过,凤朝玥想着,眸低划过狠戾。
凤朝阳从柳园回了玲珑阁,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萧景尧不知又从哪弄来的说是祛疤的良药,冰冰凉凉的,他温热的手指抚上来的时候,凤朝阳心底仍是不由得一颤,他虽日日从不间断的来上药,但神情态度却仍冷着,不见一丝缓和。她也曾软声软语的哄过几句,只是不见有多大用处。
今日萧景尧还未来,她刚禀退了子衿和海棠,却听子衿在外敲门道:“姑娘,柳园那边有人来求见。”
凤朝阳闻言心下疑惑,她开了门:“是谁?”
子衿听了摇头,说是个面生的男仆。
凤朝阳听是男仆便唤了白启在门外候着,然后让子衿带了人进来。
那人一见凤朝阳便跪在了地上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哽咽:“多谢姑娘大恩,厚葬了家妹,奴才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凤朝阳原还有些疑惑,待听他说完,才明白过来,连忙让子衿将那奴仆扶起。
“你是雨儿的兄长?”
待那男仆起身,凤朝阳打量了一下,果真面庞与那雨儿有几分想像。
铁土点头,又对凤朝阳深深一礼:“多谢姑娘大恩大德,家妹得以安葬,奴才死而无憾了。”他说着眸底划过一丝杀意。
凤朝阳将铁土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叹道:“三哥疯了,只是可怜了令妹,如花的年纪。”
铁土听了,眸中泛起悲痛,他对凤朝阳道:“姑娘的大恩,奴才定当来世结草衔环来抱。”他说完又是深深一礼,随后不等凤朝阳反应,退了下去。
凤朝阳看出了铁土的意图,连忙唤白启进来,随后对他低语了几句。
“姑娘为何要帮他?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