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这段时间的打打杀杀之余,我也有种无力感,似乎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战斗,而且是向无数的敌人战斗。”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我们能成功吗?我们究竟在做什么?”泰拉克抿了抿嘴,面上呈现出一幅疑惑的表情。
“答案只能一边战斗一边寻找了。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见识、经历和知识。唯一能指引我们的,就是内心的信念了。”
陈游疾摊开双手,把双手放到自己的面前,握紧拳头说道:“在见识了如此多的不公黑暗和懦弱之后,我知道我陈游疾绝对不会再做精神上的奴隶,也不会回去做个忍者,我只会战斗,选择去做一个有脊梁的人。”
“我明白,因为太多人已经被现实压垮了。你想撑起来一片天。”泰拉克面无表情的附和道。“可以,你已经因为你的选择失去了亲人,这些对你来说,难道不意味着什么吗?”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它一方面让我知道了敌人的强大和凶残,绝对没有媾和的可能。另一方面让我知道我已经一无所有,无所失去。所以,未来的路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纵然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半途而废。”
“泰拉克,你可能不会明白。但我在遭受了诅咒之后,我非常痛苦,内心彷徨,感受到无止境的惶恐。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热血和抗争的意义。我明白了,在这个社会里,你越容忍罪恶,罪恶越让你无法容忍。只有在站出来勇敢抗争的那个瞬间,你才能被称为‘人’。”
泰拉克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和你一起冒险的这段时间,感觉到自己成长了不少,更加清楚的看清楚了这个世界,这些人,我所经历的事件也让我很有触动。”
“原本我只是想找回父亲,父子团圆就好。现在,我觉得我更想要一直跟你冒险,去做一些伟大的事,去做一些我内心里想做的事。”
陈游疾听到此语,用力点头,感激的看着泰拉克。他走到泰拉克的床前,伸出右掌,和泰拉克的右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陈游疾拉开窗帘的一角,看着窗外。
此时虽然已是夜晚,但街上一队一队的巡逻骏景不停往来,不断的盘查过往路人。每个军警都受到陈游疾和泰拉克二人的照片,紧张的注视着每一个可疑目标。
一些安全人员已经开始逐户盘查,进入到城市的每一栋建筑物内,寻找这两个要犯和匪徒。
清源市重要的路口和空中航道都被设置了障碍物。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每一种交通工具都要接受盘查,没有任何人有特权,也没有任何通行证有特权。
闪着红灯的飞车和飞行器不时飞来飞去,和夜晚几乎无人的街道一起,提醒着三州戒严已经进入第六天。
空中所有的空港和口岸已经被军警接管,所有进出人员都要比对指纹、虹膜等身份信息,造成了大量的交通堵塞。
地面上,每处通往外地的公路上,除去常规的检查站盘查外,还有巡逻队随时对可疑车辆进行拦截和审讯。
在水面上,每个码头都被要求自行上传所有出海人员的数据,重要的码头和港口加油站被军警控制。
到处张贴有陈游疾和泰拉克二人的画像,悬赏金额为每人伍仟万元,提供线索可以获得两百万元奖励。
陈游疾看着自己身处的这栋破旧的房屋,四处都是蜘蛛网,老鼠乱窜,灰尘约有一厘米厚。
他和泰拉克二人,在房子的地下室里小心潜伏,不敢开灯,不敢生火,依靠前几天购买的一些干粮度日。
这栋长期闹鬼的房子给他们提供了一些庇护,但长期呆在这里并不是最佳选择。就算当局不找上来,自己二人也会因为食物匮乏而饿死。
“我们必须要逃出去,不能在这里等死。”陈游疾说道。
“好啊,我早有此意。我宁愿出去和他们战斗,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在这里窝着,憋屈的饿死。”泰拉克躺在地上,懒洋洋的说道。
他用手撑起身体,问道:“可是我们要怎么逃出去,又要去哪里?”
“我们要继续追踪卡萨的阴谋,就需要中央政府的力量。此外,东北这里我们已经无法再待下去了。两个因素统一考虑,我们下一步就是去南方,去首都新哲市,把我们知道的情报告诉司法部长罗浩海。让他通知相关部门布置对卡萨人的狙击行动。”
陈游疾把脸转过来,挠了挠头,说道:“至于怎么逃出去,我现在觉得,可能水路逃生的机会更大些,我们不妨试一试。”
深夜,黑暗中的清源市北部港口。
大多数人已经入睡,只有几点灯火亮着,那都是些无法出海而抱怨的渔民在一起喝酒时开启的。
一个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的渔民拖着醉醺醺的脚步,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码头边,冲着大海小便。
一阵舒适之后,他颤颤悠悠的返回自己的物资,就看见了近处的两个不速之客,直愣愣的望着自己。
面前的这两人都是满脸大胡子,但是皮肤却显得紧绷很有活力。渔民笑了一笑,问道:“你们是谁?这么晚了来到我家里干什么?”
其中一个斜眼睛的人抱拳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哥,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是这里的渔民吗?”说完,他向渔民手里塞了五张一百元的钞票。
渔民眼前一亮,说道:“我叫左诗杰,